“我的老天!堂堂凌云城主和飞影宗掌门,竟然是高公子胯下的两条母狗!”
“早就听说她们二人关系不一般,情同姐妹,没想到……没想到是这么个不一般法!哈哈哈!”
“能玩到传说中的两位女中豪杰,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啊!”
无数污言秽语,如决堤的浊流,从四面八方向林千歌奔涌而来。
那些曾经对她点头哈腰、满脸谄媚的嘴脸,此刻都扭曲成了最恶毒的模样。
鄙夷、嘲弄、以及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淫欲,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在她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上。
她赤裸地躺在那片冰冷而狼藉的地毯上,身上、脸上尽是旁人的污秽,像一件被玩腻后随意丢弃的残破商品,任由数十双眼睛肆意地估价、评判。
这份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孔不入的羞辱,比之前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要来得猛烈,如同一柄柄无形的、淬了毒的利刃,一刀刀地凌迟着她名为“凌云城主”的骄傲与尊严。
她的视线渐渐失去了焦点,涣散地扫过眼前一张张模糊而丑恶的脸庞。
那是一种逃避,一种灵魂在不堪重负下试图脱离肉体的本能。
最终,她的目光,仿佛被某种冥冥之中的力量牵引着,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高胜那肥胖的手腕上,落在了那只古旧的、泛着幽暗青铜光泽的镯子上。
那只镯子……
一阵尖锐的、仿佛要将头颅撕裂的剧痛猛然袭来。
在极致的精神冲击下,一道被她用尽毕生力气深埋于心底、用无数个噩梦筑起高墙的记忆,轰然洞开。
阴暗、潮湿、散发着铁锈与霉味的地牢。
墙壁上刻画着无数扭曲蠕动的、血红色的符文。
一群穿着黑色长袍、脸上涂抹着诡异油彩的怪人,口中吟诵着她听不懂的、邪异的音节。
她还那么小,那么无助,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他们死死地绑在冰冷坚硬的石质祭坛上。
她记得那些冰冷的、闪着寒光的器械,是如何刺穿了她幼嫩的身体,也记得那只冰冷的铜镯,是如何“咔哒”一声,锁住了她的手腕,也锁住了一生的宿命。
那些怪人狂热的声音,跨越了十几年的光阴,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这是神赐予你的无上烙印。”
“你生来,便是为了侍奉神使的圣妓,你的身体,是献给神明最美的祭品。”
她还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灵魂都被抽空的无力感。
记得自己的身体,是如何在手镯的控制下,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扭动,摆出各种她自己都觉得羞耻无比的姿s势,去迎合那些陌生而粗糙的手掌的抚摸与侵犯。
她记得……她记得父母带着卫兵冲进来时,那双眼睛里最初的震惊与愤怒,以及在看到她那副淫荡模样后,最终凝固成的那抹……难以言喻的绝望,与深深的、刺骨的嫌恶。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我并非是被高胜这个畜生,变成了如今这副不堪的模样。
原来,我从被戴上这只镯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天生的骚货了。
这个认知,没有带来崩溃的嚎哭,也没有带来疯狂的挣扎。
它像是一股平静而冰冷的洪流,冲垮了她内心最后一道名为“抵抗”的藩篱。
那份她坚持了十几年的、属于凌云城主的骄傲,那份她引以为傲的、不屈不挠的信念,在这一刻,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
一直以来,她都在抗拒,都在挣扎。抗拒身体的本能,挣扎于意志的坚守。可此刻,她忽然觉得累了。
当精神的枷锁彻底破碎,肉体的感受便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奔涌而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腿心深处,那片被无数男人蹂躏过的地方,非但没有疼痛,反而正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渴望被填满的酥麻痒意。
一股股温热的淫水,正不受控制地自穴心深处涌出,仿佛是在回应着周围那些贪婪的目光。
她的身体,早就比她的意志,要诚实得多了。
林千歌紧绷的身体,在这一刻,缓缓地松弛了下来。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绝望的死灰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水波荡漾的、仿佛能勾魂摄魄的媚意。
她的呼吸,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急促而痛苦,而是变得悠长、绵软。
灵与肉,在这一刻,终于达成了迟来的和解。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动了。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用一种近乎优雅的、袅袅婷婷的姿态,缓缓地从地上支起了那具沾满污秽的身体。
她走到离她最近的一名宾客面前,微微歪着头,一缕被精尿浸湿的黑发垂落在她白皙的肩头,更添几分凌乱的艳色。
“这位官人,”她的朱唇轻启,有着沙哑的媚意,“您看奴家这副身子,可还入得了眼?”
满堂宾客,包括始作俑者高胜,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林千歌对周遭的寂静恍若未闻,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对自己这一身黏腻的污秽有些不满。
她与同样从地上爬起的程天瑛对视了一眼,那一眼之中,没有言语,却有了默契。
下一刻,只见林千歌素手微抬,纤长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妙的轨迹。
大厅角落里,一尊用来冰镇瓜果的青玉大缸中,一道清冽的水流被无形之力牵引而出,化作一条晶莹剔透的水龙,在空中盘旋一圈,发出一阵悦耳的泠泠之声。
那水龙并温顺地游弋到了程天瑛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