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妈……”
“啊嗯~”
此情此景之下书香啊啊了数声,却觉要么自己成了哑巴,要么对方成了聋子。干燥的空气让人窒息,再次隐约听到这溢出喉咙的声音时,书香又连续催问好几声“嘛”?他记得清楚,当时用的是家乡话问的,由于呼和得急,必然要争分夺秒去动喽,这快节奏的动作下,坟前的丝袜仿佛又跟着摇晃起来,不甘寂寞还扬起了那条肉汪洋的大长腿。他就又动了动,感觉自己很真切——就是在抽插,而且摸咂儿的手已经回拉到她平滑的小腹上——不再扑空。兴许是做起来顺风顺水,也许是鸭肉寒凉能提供持久耐力,他甚至不顾她大腿的碾压,把自己的左腿伸了进去,这姿势能保证小腹与屁股实打实的接触,能保证自己抢占高地。然而事实上并未喝酒。做着做着书香就激灵一下,狗鸡瞬间被手紧紧扣住,攥得死死,五行山的碾压无处不在,听到谁喊了句“杨书香……”他就面红耳赤起来。亦如此时的口干舌燥,但那小手却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没准真的是屄,滑溜溜热烘烘……
“妈”叫了一声,书香把成绩单递了过去,又嗫嚅地说了声:“退步了。”见她也没说啥,倒越愧疚起来。灵秀一张张地看着试卷:“你有潜力。”和缓的声音过后又是好半晌,再抬起头时已经把试卷叠好,“从哪倒下,再爬起来呗。”她目光清澈,起身拍拍眼前这个已经略微高出自己一眉窜的小伙的肩,“妈信你。”笑的波纹一圈圈,荡起双桨般转悠起来,哪怕漆黑无月,书香眼前也是一片艳阳高照。
周一起床时,书香真不知裤衩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确切地说,他是被屁股拱醒的。迷糊糊睁开眼已经天亮,怀里却搂着娘娘的身子。妈呀,啥时钻她被窝里了?他往后缩了缩屁股,就问她我大呢?云丽开始猫一样蜷缩着,后来把身子转了过来:“你再躺会儿,我去洗洗屁股,给你做饭。”
“我大呢?”书香声音颤抖,倏急,甚至又抱住了她的身子。“你大没回来呀。”暖风熏得人心痒,让人误以为这还是在长安,是昨儿清晨看升国旗前的刹那。“没回来?”被窝确实就两床,而炕头,姑且称之为炕头——空空如也也证实了云丽所言非虚。“我啥时钻进来的?”这简直令人有些啼笑皆非,而不仅仅是锦上添花后的再续情感。
“刚躺下就搂过来了,忘啦?”云丽用屁股拱拱后头老实下来的地界儿,起身找来手纸擦拭身下流淌的东西,“折腾半宿,跟牛犊子似的。”她人如桃花,奶子泛着一抹艳红,然后除了白还是白,腰在扭动时也只稍稍起了一丝褶皱,毕竟坐了起来。
肉光闪现,这让书香不禁又想起昨儿清晨的那个镜头,不过当时心虚害臊,肯定没有此时放松。看着云丽半跪起来把手探到身下——光溜溜的屄鼓囊囊的,手纸忽起忽落,动作优雅熟练,又看着她下炕来到衣柜前。“啊?六点半了都?”时钟飘进眼眸时,书香霍地坐起身子,甚至忘记口干舌燥,忘记裸在外面的狗鸡还湿漉漉呢。“晚不了。”看着她面向镜子上下打量,或许是还有一丝倦怠也说不好,还揉了揉眼,对镜子来回眨起惺忪睡眼。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得买丝袜了。”声音一如既往——奶声奶气,同样奶声奶气的还有其粉红色的脸蛋和胴体,涂油般晶润,脚底下却已然踩了双白色细高跟鞋。
正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被子在摩挲下就跳出一条肉色丝袜,骨碌碌还缠裹个木瓜。失神般看了会儿,书香又低头看向自己的狗鸡:“我咬牙没?”一阵喃喃,换来的却是满屋子痴笑。“也不知你嘴里叨咕个啥,这不撒手,快把我捅死了都。”这话说得多羞涩,于是在这肉味十足的清晨,书香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分只是个衡量标准,但绝不是唯一。”脑海中盘旋着昨儿晚上妈说的最后一句,所以,课上书香不敢怠慢,尽管今个儿是周六。所以,哪怕是焕章神神秘秘掏出了一盘英语磁带,他仍旧无动于衷。
“录像你也不看。”尾随杨哥来到南头松树丛里,在一起变身为蓝精灵或者是绿精灵之后,焕章又捅了捅他。“放学去体育室听介。”所以他又强调,还晃悠起磁带扔到杨哥手里,“初三的都体考介了,就咱哥俩。”
“加刚给的内盘?”上次在北门时倒是听他描画了一二。“下午不也没事吗。”焕章从兜里掏了出来,绿油油的。松树本身就绿油油的,葱郁得太活跃了,抖起身子时,阳光把松针照得明晃晃,万剑归宗恐怕就是由此衍生出了的。连自留地的韭菜都高出好多,要不是课间看到门房的张大爷打这南头提溜着镰刀走回去,书香甚至都想趁着没人注意去后身儿水房摘把桑葚。
“绝对好的。”怕杨哥拒绝,焕章指手画脚又费了一番口舌,“细咂摸吧,嘿,渍渍渍。”
嘿这个词杨书香就经常说,这是他游走在女同学当间儿的拿手把戏,往往在扬起手臂时,女同学们就不敢围攻他了,还会脸红地说“杨哥这坏东西”,眨巴起眼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这时他准会对某个女生说,内谁谁谁,给哥把歌词抄了没?倘若说个不字或者没有,这巴掌肯定会轮其屁股上,但打出去的力道拿捏精准,没准还能令女同学哼一哼——脸自然红透了,这毋庸置疑。
“真的杨哥,可好了。”
看着焕章眉飞又色舞的样儿,在一声声杨哥的教唆下几乎让人很难拒绝,于是书香很想问他一句:“不是你担心小玉怀孕前儿了?”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匮乏有限”的资源面前,一张挂历就足以令人坚硬如铁,一句大腿便往往能令人想入非非,更何况还是出音儿的宝贝,所以,书香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
晌午放学在操场的大厕所耗了会儿,等大部队散尽,哥俩这才推着车子从东口翻进校园。体育室一片昏黑,连窗纸都黯然失色变得黒糊燎烂——木头棍子烧成啥样它啥样。年前来过一次,不过内时“床”还勉强不算太厚,可能体考今天即将完事,这回明显垫高了很多,站在上面完全可以从窗纱探出小半个身子,去了望风景——假若不言不语,外面打乒乓球的,或者是路过的根本没法觉察里面是否还有喘气的。
西南角的课桌上乱糟糟地散着两幅扑克牌,潮湿霉的屋子里混合着一股臭脚丫子味,已经不能泛泛地说令人作呕了。而录音机就摆在桌子上,对头的东墙则立着个风扇,似乎是新擦的,也或许是新买的。
书香双手操兜,上下打量着。虽说眼前没有一万只苍蝇,但不可否认,须臾间他和焕章都高了足足十公分。“肏,这鸡巴地界儿。”不等书香说些什么,焕章已经开始骂街。好在翻腾抽屉时找出一瓶花露水,这才暂且抑制住胃里即将喷出来的酸水。“比上次来还味儿。”把花露水扔到抽屉里时,他“咦”了一声,很快,从里面又看到了一盘英语磁带。
真要是有的话,除了广播体操顶多也就再放两盘流行歌曲。英语磁带?想都不要想。操起来摆弄,看不出所以然的情况下倒让焕章有了些别的想法。“晌午就别走了。”他把抽屉里的磁带放录音机里,建议道,“对面仙客来的菜味道不错,价格也不贵。”这当口,录音机出一阵刺啦刺啦,他摆弄着音量,很快一个嘴里含了块热豆腐的女声开始宣读起来。“半分钟。”以他的经验,说半分钟还真就半分钟,一阵鸦雀无声的静寂过后,磁带呼啸着开始刮起呜呜的声音。初始听不真切,但其内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