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点头,眼泪落到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头发软。
他将她带入怀中,臂弯圈着她的背拥抱着她,愤怒与戾气渐渐地平息下来。
“改天我找他谈谈。”
闻言,简葇从他胸口擡起脸。
“不要。”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迟早都是要面对。”
“先不要。”简葇摇头,“我……我想先跟之彦谈谈。”
周暮云轻抚她发尾的动作顿住,沉默着没应声。
“其实……”简葇双手紧紧揪着他外套两侧,低下眼跟他坦白:“其实,他已经知道我跟你……”
“我知道。”
周暮云很淡定。
简葇擡眼,惊讶极了。
他不说话,弯腰提起她的包,牵住她的手往里走。
“周暮云……”
“先处理脸上的伤再说。”
他将她带回房间,让她等会儿後就转身去找药。
家中药箱没有他想用的东西,周暮云打电话给司徒,让他想办法弄一盒消肿的药过来。
司徒与钟辰时还没走,他们的车子就停在四合院不远处。
周暮云也知道,懒得理会他们的八卦,但在有用得上的时候不用就浪费了。
司徒接了电话开始翻箱倒柜,还真的让他在车上找到了一盒消肿化瘀的中药膏,应该是他那位表妹丢上来的。
“老周他这是要干嘛把人玩坏了”
钟辰时摸着下巴不解。
“你脑子里就只有下半身的事”
司徒打电话给周暮云,让他出来时,顺便不屑地瞥了眼钟总。
男人对待女人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只付出下半身,另一种是付出全身。
後一种真爱无疑,但以钟总一惯对待女人的态度,应该感悟不了。
“你不是说中午过来他们还没起床?玩一通宵难道就在床上纯聊天?”
“你问老周啊!”
“我能问他还需要问你?”钟辰时冷笑:“下次有什麽消息你不会提前通通风?”
他赶过来时,老周已经把人送走了,他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刚才在车里远远瞥一眼,那女人长发披散,穿着厚厚的外套,大街上的女人几乎个个都这样,谁知道她长什麽样?
-
周暮云还没回屋,简母的电话就来了。
简葇知道,父亲知道实情後,母亲这边肯定是瞒不了。
她盯着手机屏幕一会儿後,闭着眼接起了电话。
“葇葇,你爸爸说的是不是真的?”
简母开口就是质问,说的都是跟父亲一样不赞同而愤怒十足的话。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做出这样丢人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两个家庭,你要怎麽面对之彦跟他家人?”
“万一之彦不原谅你,你的生活,你的工作,你这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
简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仍然被母亲痛心不已的责骂而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葇葇,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因为他是你领导,所以你是打算用自己交换工作上的进步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妈,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我没想过用自己去交换什麽,我没有任何图谋。”
“那你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知道。”
“你读了那麽多年的书,明明知道是错的,为什麽还要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