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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宴(第1页)

中秋之宴

马车上。

姜鉴牵着许琢圭的手,请求道:“十一,过几日宫宴,你同我一起去,可好?”

他的掌心虎口处,还留着个兔子咬伤留下的疤痕。

许琢圭碰到那个伤疤,略显愧疚。

当年父亲威胁,若是再看到她养这种东西,就把帮她隐瞒的家侍全部辞退。她忍着伤心要将小兔亲手放生,还是长兄说,可以帮她养小兔。

两人通过一个小小的门洞,完成了一次小宠的托付,可是那小兔不识好歹,反手咬了长兄一口,留下了这个伤。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姜鉴又道:“十二生在山野,不懂规矩;你阿嫂近来也在与我闹脾气,不肯见我。算来算去,就只剩十一能同我去了。”

他没说,但又像说了:“你知道的,兄长眼睛看不见,根本没办法一个人应付那种场景。”

许琢圭看似有的选择,实则毫无选择的馀地,只好应:“好吧。”

姜鉴闻言,想也没想松开了她的手,脸上愁云也一扫而去,仿佛方才那个神伤的人不是他。

许琢圭:“?”

——

中秋夜宴。

宫廷不比外处,朱甍碧瓦,雕梁画栋,端的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烛火映照在环廊的金银彩饰上,反出夺目的光彩,让整个麟德殿亮胜白天。

皇帝在诸臣的贺声後,吟了首祝月的诗,便宣告夜宴开场,诸君可同乐。

然而这和谐的氛围,在姜鉴入场时被打破了。

姜鉴姗姗来迟,他面带笑意,轻佻地请罪:“方才臣故地重游,一时失神忘了时间,这才来迟,还望皇叔体恤。”

叫的是皇叔,不是陛下。

用的是体恤,不是恕罪。

许琢圭跟在他身後,吓得冷汗直流,好在她覆了面纱,旁人看不完全她全然慌乱的脸色。

皇帝笑吟吟,挥挥手道:“无妨,鉴儿也是许久没回长安了,朕不怪罪,快快携女眷落座吧。”

待姜鉴落了座,皇帝又问:“十年未见,鉴儿都娶妃了,就是不知娶的,是哪家的娘子?”

姜鉴微微笑道:“臣的王妃,不过是个粗蛮的山野村妇,也就能陪臣烹烹茶,吃吃酒,不足挂齿。”

他这讳莫如深的话术,更令人好奇,皇帝呵呵笑道:“鉴儿这王妃为何以纱覆面?今日权当家宴,无需拘谨。”

姜鉴解释道:“皇叔认错了,她不是臣的内人,而是臣的妹妹。”

他擡了擡手,状似无意地将许琢圭脸上的面纱揭下,介绍道:“姜锡。”

人尽皆知楚王府的规矩,被冠以“姜”姓,是对府中子弟某一方面能力的最大认可,上一个这样的还是姜鉴,但因为十年前的事,他已经半废。

如今重新听到被冠“姜”姓的楚王血脉,许琢圭毫无疑问成为夜宴焦点,衆人便都想要瞧一瞧,她会有怎样令人不容小觑的实力。

许琢圭抓住姜鉴的手腕,看到他无辜地耸了耸肩,愣怔一息後松开了手。

事先的计划里,并没有这档子事,如今这局面,似乎是姜鉴的临时起意。

她被架在了衆人审视的目光中,朝皇帝施了一礼,得体又端正地糊弄:“小女姜锡,见过陛下,愿陛下福泽绵长。”

皇帝得见她的脸,难看了脸色,但旋即又捧起一盏酒,自嘲笑道:“怪朕眼拙,朕自罚一杯。”

说罢仰头一饮,自洽了言行。

昌平公主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倒是温和:“今日有幸窥见县主容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与妾幼时见过的楚王,有七分相似。”

许琢圭第一次见这位公主,只见她紫杉丶玉带丶皂罗折上巾,具纷砺,俨然一副武官打扮。

她谢道:“贵主谬赞,小女父亲生得俊美无俦,举世无双,能得他一分风采,是臣女之幸。”

两人格外投机,还要再说,礼官无情打断,将衆人献的礼一一奉上。

这样盛大的夜宴,衆人为献礼,无一不是绞尽脑汁,掏空心思,然後事後谦虚:哪里哪里。

可有一样,就颇不同寻常。

宁王的礼,是一只镀金的钢牛。

据说这只牛其中的钢,是用当下最好的生熟法制成,涂层的金,则是用赤铜锻造出来的,表现的,是大魏最先进的炼钢和炼金技术。

很有意思的创意。

“哈哈,真是滑稽,”姜鉴毫不掩饰地嘲笑道:“从前就听说宁王行事荒诞不经,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虽然说真话,但是太难听了。

殊不知,宁王送镀金钢牛的前提是,皇帝爱用金锄头种田,这是一种传承,一点也不荒诞。

许琢圭忙作补充,道出观察到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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