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为二人上了酒,两杯清爽的薄荷酒。时黎举杯只沾了沾唇,唇齿舌尖满是清香和辛辣。
虽然这话并不想说出口,但时黎犹豫片刻,还是将那些在舌尖滚过的话说出来:
“季铭寒,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只是你反抗你父亲控制的工具。我们之间,是各取所需的双赢。”
他转了个身,轻靠在台子边,擡眼望着远处的群山和依稀亮起的点点灯光。月光落在他半边脸颊上,美得有些冰冷。
时黎:“当年你为剧组注资,捧我上位。而我帮你摆脱你父亲定下的婚约,帮你恢复自由。这很简单,也非常好理解。”
“我们甚至不需要做财産分割,因为根本没什麽瓜葛。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对我産生兴趣,但我知道,拥有完整记忆的季总,不需要我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伴侣。”
他话音未落,就拿窄长而漂亮的眸子望向季铭寒,眼角一点红痣分外惹眼。手指把玩着杯口取下来的水果叉,尖锐的刀尖一下下刺着时黎白嫩的指尖。
“你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我也从不在多馀的事上浪费时间。”
痛感丝丝缕缕的传来,时黎继续平静道:“季铭寒,别做会让你後悔的事,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他第一次这麽直白而真切的与季铭寒讨论两人的关系,季铭寒一直盯着远处的山,虽未发一言,但很显然是听进去了。
时黎看着他问道:“所以,这种无趣的恋爱游戏可以到此为止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时黎与季铭寒这几次对话最後总会是不欢而散。
露台的大门被推开,打断了两人的交流。许凌初身旁跟着韩亦交谈着走过来。他仿佛没有注意到两人间僵住的气氛,大咧咧的开着玩笑,还从服务生那要来了果盘填肚子。
联通隔壁厅的横桥上走过来个人,是目睹父子大战後来慰问的周毅。或许是大家都嫌屋里闷,没过多久整个露台都热闹起来。
林总挽着夫人的胳膊过来敬酒,Kevin身边多了个翻译,非要翻译教自己用中文说“百年好合”。
衆人你一言我一语,季铭寒当然没了与时黎单独交流的机会。
周毅带了个礼盒过来,是上好的槐花蜜,说是给季铭寒润润被麻小辣坏的嗓子。
林总一脸疑惑,问道:“不是割了阑尾麻药打多了吗?怎麽季总麻药劲儿还没过啊?”
听着这五花八门的病因,时黎头疼的看向许凌初,许凌初看看韩亦,又转过头来认真解释道:“是,季总昨天吃了麻小,嗓子还没好,今天上午就去割阑尾了。”
“呃,这不重要。”许凌初看着时黎与季铭寒越来越黑的脸色,赶忙跳开话题,拿起酒杯给诸位倒酒。
“如此良辰美景,不能辜负了美酒不是?来来来,都多喝点!”喝完赶紧把这茬忘了吧!
林总还一脸敬佩的看着季铭寒:“季总真是敬业,轻伤不下火线啊!”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到了时黎的笑点,他默默笑出了声。接着一擡眼就猝然对上了季铭寒望过来的视线,一脸笑意都没来得及收住。
时黎那张如同拿毛笔反复描摹过无数遍的细腻脸蛋上,黑棕色的瞳孔反射点点月光,亮晶晶的。
而反观季铭寒,少有的沉着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气熏得,这双有些倦怠的黑色眼睛,比直勾勾盯着他时更加惊心动魄。
天边似乎炸开了烟花,响声轰然。时黎惊讶间擡头望去,天边一片静默,只有星星在闪。
作者有话说:
时宝啊,你是心动而不自知了啊!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