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你与这贱婢果然有所勾。。。。。。”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惊愕。
只见中宫随手抽出自己发髻间一根玉簪,毫不犹疑的便插入了那小宫女的心脏,短短一瞬,迅速果决。
几乎呆滞原地,一个被娇养的细作,周旋于内宅後宫或者游刃有馀,何曾见过此等凶悍场面?
待反应过来,小宫女已然咽气。
西风呼啸。
缓缓从一片柔软血泊中拔回自己的簪子,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
仅馀温热的血液还不相信主人的消亡,不小心飞溅至清窈的脸颊,宣示其顽强的抵抗。
尖锐的簪上,残留鲜红,玉石温养,似乎还在流动。
一席霜白琼辉的王後分明蒲柳望秋,可不知怎得,手中那支带血的玉簪竟衬得她形如魑魅。
所有人皆被拿下了,永巷的门窗须臾关阖紧实。
黑云翻墨,风雨欲来。
狭小的屋子,日久天长,经年累月的积攒了许多去不掉的污渍,这些斑驳积聚墙角与地面,颜色黝黑且散发阵阵恶臭。
现下这一刻,上头躺着少溪的尸体,还有新鲜流淌的血液,以及王君亲口赐封的左美人。
锦绣华衣不经意就沾染了丹枫之色,配上对方不过巴掌大小惨白的小脸,恰合适。
转过身,清窈冷眸睨眼:“她就是本宫元春殿的人,你大可告到御前去,看王君信与不信。”
甘泉般清冽的嗓音中夹着一丝娇媚,不曾想听上去竟凛若冰霜?
咽了咽口水,初蕊骇然,不自觉向後退了退,却仍有胆子言语:“你。。。。。。你杀人灭口。。。。。。”
捏着玉簪,清窈一步步向对方靠近,恍若毒蛇吐信:“左美人审讯可有凭书与王命?”
王君在圣和宫守了一晚上,天不亮又径直上朝去了,她上哪讨要凭书与王命?
不过,即便如此,也并非没有说辞。
初蕊理直气壮:“宫中女眷虽多却都暂无册封,既然圣和宫与葳蕤宫一方为疑犯,一方受害,两宫皆有牵扯,那自然便由妾做主。审问个宫女有何不可?”
猜到是这个答案,清窈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那就是,没有了。”
她可不是葳蕤宫那个拘拘儒儒自命清高的女人,身上多的是王君的恩宠。初蕊就不信,这种需要避嫌的关键时候王後敢杀了自己。
紧了紧拳,她昂起脖子:“你待如何?”
刚从病榻下来,身心的支撑大抵已至极限,清窈沉下心绪,深深吸了一口长气,自稳脚步。
见状,苕华命人搬来一张宽阔些的胡床。
一张干净的貊盘,一方白巾,接过那只带血的白玉簪。
待一切安置妥当,清窈坐下,两旁人马除了苕华与春晓外悉数被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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