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慌了阵脚,声音软了下来:“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後再也不动她,再也不随便拿小王君威胁她,你不要去……”
几乎是哀求的,仅有的真心的示弱,只对于眼前这唯一的男人。清窈知道,闻不生是吃这一套的,却不能肯定现下还有用。
天不遂人愿,恍然间,似乎听到小王君在喊她。
猛地松开男人的手,回望向寝室殿门,心跳差一些骤停,而後不等她确认情况,身体被人揽入怀里,腰上一紧,随後一个凌空,整个人便隐没在园景的假山草木之中。
清俊的脸猝不及防落下,挡其全部的视线,随即唇上一重,被迫微张,汲取着空气与甘甜。
是药性开始发作了吗?真及时啊~
可戎祎呢?不会真的在叫她吧?她出门时明明将香续上了,按理说应当没有那麽快清醒才对。
到底还是不放心,清窈想去看看,却被牢牢禁锢着,随着她推拒的动弹,反倒是刚穿的衣袍又被扒了个干净。
“别撕~”
这衣服是湖州进贡的料子,舒适又贴身,小王君着人特意第一套就给她送来的,旁的衣衫倒没什麽,这料子她是真喜欢,稀罕着呢。
关键是,万一破了,可如何交代?!
刚出声提醒,话音刚落,顷刻就被撕开一片,终究还是说慢了,早知道该早点说。
唇角吟出一丝不满和抱怨:“这可是戎祎给的!”
似是没有听见,贴身的缎袍被肉眼可见撕成布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锁骨处赫然一道红印映入眼帘,那是方才她的夫君落下的。
眼前之人双目暗沉,似是已经没了神智,视线锁着那抹胭红,一口就咬了下去。
清窈吃痛,一声低呼,又记着戎祎,生怕对方已然清醒,忙不叠要去确认,却被腾空抱紧,死死按住,倒像是嫉妒般将她牢牢挂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甚至以为闻不生莫不是清醒时?埋在身上的人突然喃喃低语。
“阿姻……阿姻……”
是,佛陀香的功效就是出现幻觉,让人可以在虚假的梦境里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人。
清窈诚不欺他,他亦以同样回报。
蓦地一震,似是一记天音寺悬钟的钟椎撞在胸口,“嗡”的一声以至来不及气血翻涌便五识尽丧了。
随後仍处木讷中的清窈惝恍迷离地接受了闻不生给予的一切,温柔地舔舐,羽毛般视若珍宝的轻吻,乃至缓慢缠绵的交织……
直到寂静的夜里再度传来“喵呜”的一声,才堪堪唤醒仿若失了魂的清窈。
这次,原来真的是猫~
方才那一声若隐若现的“嫚嫚”亦是小家夥的暗着嗓子喵呜的杰作。不知是何时躲在的草木阴影处,它时常在此栖息,倒是并不奇怪。
然而到底是隐私,尽管不是一个物种,亦有一种被偷窥的羞耻感。
小家夥却是不以为然,瞧见主子在,便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欲走上前去求摸。
被几个月精心喂养的它皮毛着实光鲜柔软,经过一只凌空的脚尖,尾巴有意无意的勾搭,羞耻和刺激的双重感触,引得清窈一个颤栗,险些溃不成军。
“别……堂堂~”
本能地呵斥出声,却因虚脱无力而疲软不堪,发出的声音更是娇软低暗。
可似乎落在失了心智的闻不生耳里便是另一番味道:“你喊的什麽?”
堂堂,是猫的名字,不是在喊你。
清窈很想解释,又怕解释後,闻不生觉得自己把他正儿八经的名字按在一只猫身上是另一种侮辱,是以并不敢多说什麽。
更何况,他只是把她当穆姻不是吗,何必和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解释那麽多。
见她不说话,闻不生也不再问,用自己的衣袍将人裹紧,一个跃身,重回鱼台。
不知道对方想做什麽,身下一痛,清窈哼哼唧唧,只将攀附在他身上的双臂紧了紧,并不愿意松开。
少顷,才发现闻不生将她抱回了密室,暗门刚落,大步流星,恣意搅弄,再没了半点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