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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四十七面上 不是弟弟(第1页)

24第四十七面(上):不是弟弟

「“这年头谁离了谁活不了啊?真想当哥哥,你去孤儿院认一个弟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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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呜呜,听着像有人在演奏重低音乐器,刮一场丶冷一场,刮到12月21号,把冬天刮进了一九。

一九天,正是冬至日,在北城这天要吃饺子。乌瑾年坐在沙发上擀皮包馅儿,电视开着,随便放了个台就为能听点声。小猫靠在他的腿边,舔一舔爪子,又蜷成了一小团。

其实岐城并没有“吃了饺子不冻耳朵”的节俗,但拳馆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包饺子也算找点活解闷。乌瑾年一手托皮一手填馅儿,虎口一抿就是一个,动作利落,唯手熟尔,这是他高中三年打下的功底。那会老爷子限制他见天疯跑,他就猫在家里洗衣服丶烧饭,样样家务活都抢着干。没办法,上有政策丶下有对策,他真觉着干什麽都比学习有意思。

这和沈以辰真是地下天上的区别,乌瑾年想着就忍不住乐。这小孩做题看书沉进去饭能不吃丶觉能不睡,他扯着嗓子喊也能听不见,就跟那些小字里有什麽宝似的。那副认真劲,他要有一半他家老爷子都得烧香拜佛,更别提小孩考出来的分数,他做梦都没敢梦过那麽多。

可这麽一个聪明孩子,竟然就看他乌瑾年好得不得了,说他长得帅丶饭烧得好,一天里恨不得夸他八百回,关键每次还都特一本正经,声甜词多,让他相当难得地学会了不好意思。“可是你就是什麽都好丶好啊。”这是沈以辰和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用来打断他的谦虚,每当这时,他就觉得自己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运。

走了什麽狗屎运,才能捡到这样的宝贝疙瘩?平时亲一口都害羞丶看个电影都掉泪,偏偏看他打拳时会又跳又叫,给他拍视频时会认真欣赏,别人问起他来时会大大方方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哥哥”。柔软丶勇敢,聪颖丶傻气,极致的反差极致的爱,乌瑾年心甘情愿地在爱里越做越多丶越做越好,把自己的心肝脾肺全掏给小孩去疼。

倒也不是没和小孩生过气。就在上周,就为这只被大狗逼到车底下的猫,沈以辰捡着棍子把猫救出来,差点遭狗咬。他当时那叫一个气,在街上捏起沈以辰的耳朵就训,小孩瞪着圆眼避重就轻,说他把狗赶走的样子让人特别有安全感。还是在那条大街上,沈以辰眼瞅没人亲了他一口丶再一口,亲得他最後拉着小孩带猫去宠物医院检查,又把猫养在了家里。

没辙,碰上这种小孩他就这麽点能耐,小吵小闹顶天了,要不了一个钟头就得和好。乌瑾年包完最後一个饺子,留出一半等沈以辰从爷爷奶奶家回来吃,另一半码在篦子上准备待会下锅。仰靠着休息时,他拿起手机随意扒拉了一下,心想要说这闹别扭的能耐,还是时岳和蒋星一厉害。

两周了,都整整两周了,这俩还能僵成这个鬼样子,他真不得不佩服。他到现在还记得两周前的那天晚上,周六零点刚过,时岳先打电话再敲门,找到家里来,几乎是失魂落魄丶直着两只眼。他从梦里刚醒,回答完“蒋星一没来这”才觉出不对,抓着时岳按坐在沙发上,听人一样一样数,说都找了哪里。这麽个最知分寸丶最懂克制的人,居然还在大晚上找借口给奶奶打了电话,兜了个地球半径那麽大的圈子就为问问蒋星一有没有回家。

“这是我在小巷子里捡到的围巾。这是之前我送给星一的。”讲到最後,时岳抓着围巾眼睛张得老大,问他道,“瑾年,你说这孩子哪去了?我是不是应该报警?”

声音无措丶慌乱,是他从未听过的陌生。

那天深夜,乌瑾年和时岳出去找人,沈以辰留在家里等消息。雪初停,外面又滑又冷,他俩找了四十多分钟,可以说是把附近的街道小区都找了一溜够,每找过一处,时岳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快一点时,沈以辰打来电话,说联系上了蒋星一,那孩子去了同班同学方仲钧的宿舍,乌瑾年听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等挂掉电话一回头,他看见时岳正扶着墙软着腿往下蹲,好像大病初愈丶死里逃生。

周末学校不让外来人员出入,第二天只有沈以辰进了宿舍楼。二十分钟,无功而返,进去和出来都是一个人。“星一丶星一说他这周就住宿舍。”小孩带出这麽一句话,从这开始,他和沈以辰就成了现成的监视器和传话员。

蒋星一怎麽样,这个情报一天N次由沈以辰传递给他,他再一键转发给时岳,包括但不限于文字丶照片丶视频。蒋星一这孩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天天回家,愣是能完美地避开时岳,一个照面都不和时岳打。如此坚持了一周,他终于比当事人先坐不住,联合自家小孩把两人约在了一处。

那顿饭,煎熬无比,乌瑾年从没觉得陪人吃饭还能尴尬到这种程度。无论他找什麽话题,这俩人都不同时接话,一个人开腔了另一个必定沉默,连眼神都不往一块对,只能靠沈以辰结结巴巴拿话在下面垫。好容易吃完了饭,他搡了一下时岳让人别渗着,时岳倒是真听话,跟着蒋星一走到饭店门口,跟机器人似的把那条围巾围回去,说了句:“围着吧,冷。”

操,再冷还能比现在的气氛冷?乌瑾年两眼一闭。您那舌头难不成是租来的?按字计费,让您这麽惜字如金。蒋星一桩子一样站了半天,掀起眼睛看了时岳一眼,乌瑾年解读不出那双小狗眼里是等待还是木然,只听到小孩说:“谢谢。我走了。”

这份故作平静的客气,这份将发未发的隐忍,明明没好过一天的两个人,活像馀情未了丶藕断丝连,分手八百年又在同学聚会上见面的初恋。但这对“旧情人”没有天雷勾动地火,反而各自平静,沈以辰送蒋星一回家,一步三回头,乌瑾年拿眼睛一眼瞥蒋星一一眼瞥时岳,瞥到蒋星一的背影消失不见,时岳终于像是活了,动一动手指,问他道:“有烟吗?”

要烟去吸,就真的光吸不说话,乌瑾年抱着胳膊干等,等到烟盒瘪下去一小半也没等到这人说一句话。行,能忍,您真能忍,我倒要看看您能忍到什麽时候?从那天起,乌瑾年依旧给时岳传信,除此以外就是个等,等着时岳想通,等着时岳找他聊,等过一周,一直等到今天。

小猫叫了一声,摇头摆尾跳下地,回头看他,又“喵”了一声。乌瑾年站起来给小猫投食添水,顺着毛摸了一把,小猫便贴上来绕着他的腿转圈。饿了就叫,要摸就蹭,一点也不亏着自己,比时岳那死心眼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你开窍,好比夏天等雪丶冬天等雷,是我痴心妄想。乌瑾年郁闷地起身洗手准备煮饺子,水刚放出来,门响了。

开门一看,来的正是夏雪冬雷。

墙上的分针绕过180o,饺子吃完了,问自己“有没有时间”的人却始终沉默。桌上搁着酒,啤的红的白的都有,乌瑾年早就备好了,就为等这人来了往外灌话用,可谁想人是嘴都不张。

“你来我这装思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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