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嘉画淡淡的。
宋序问:“侯府是否追究?若是……”
嘉画打断他:“你不必管,安心养伤就是。”
宋序一怔。
穆太医道:“世子眼伤虽疼,然而怒不在伤,是在老侯爷不追究一事,原先皇上令三部配合稽查,也被老侯爷上奏请撤了,说此事就当是给世子的一个教训。世子正因此气得发疯,砸坏了好多东西,还拿府上下人发泄,不过老侯爷下令他养好伤之前不准出门,其他的则任由他胡闹。”
嘉画冷笑:“早该如此,他这种人就不该放出来。”
待穆太医走了,宋序才问:“既然皇上都下令稽查,为何侯府又不追究?”
以莫文州表现出来的那般,这不合常理。
“这很重要?”嘉画反问。
“我不愿给你带来麻烦。”
“此事因我而起,你又是我的人。”嘉画说,“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我自然不可能将你交出去。”
她说,你是我的人。
宋序望着她轻笑:“所以,郡主是答应了?”
“……什么?”
“让我做你的面首。”
真是会顺竿儿爬。
嘉画与他对视片刻,坐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按在他心口处。
“前提是,得好好活着。”
朱衣侯世子被歹人所伤,废了一只眼,此事绝对算得上大事。
但奇怪的是,山雨欲来还未来,便云开雾散,骤然寂静了。
甚至贴出的通缉令,还不到半日,就全撤了。
夜京谁人不知老侯爷对孙子溺爱地无法无天,因此这样一处好戏还未开场就偃旗息鼓了,反倒更勾起听众的戏瘾。
符山晴也是按捺不住好奇,过了两日便来了府上直接问嘉画。
嘉画笑:“我以为你第二日就要来问呢,没想到还能等上三日。”
“我这几日忙得很,是才听说的这事,还是听云仪说的。”
“张大人家的表小姐身子如何?”
嘉画还记得她上次被那双眼珠子吓到晕厥。
“身子还好,心情不好……我才知晓她来进京原是为了相看人家,你知道张大人想为她相看谁么?”
“嗯?”
“说来荒唐,正好是朱衣侯府那位表公子。”
嘉画惊异:“什么?”
是上次在业灵寺调戏她的那位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