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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第2页）

高城喝多了，嘴皮子不利索，又激动地说：“我不给你说过我连着两个月不能休！”

“还真是这回事！”听筒里传来调侃的声音，“美国大选都没你的演练忙呢！”

高城喘着粗气，半天不说话。

在这两个月中，对于谁先打电话这件事，两人都在等对方把台阶搬过来，自己再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走下去。

“你到底，”高城羞于说出那个字，“你，你到底那什麽。。。”

“什麽呀？”她带着笑意的语气问。

高城左右看看，含含糊糊地说：“你到底那什麽。。。。。。”话到嘴边又清了清嗓子，“咳！啊？”他反问。

这是哪国的暗语？

她彻底没憋住笑：“啊什麽啊？你到底说什麽呢？”

他不耐烦的喊起来：“我说！”他又调小音量，“你心里到底有我没？”

虽说四下无人清醒，但他还是不好意思问出那个字。

话到嘴边把“爱”变成了“有”。

“你觉得呢？”她语气变得暧昧。

高城双腿摊开在桌下，有些置气地说：“要我说，我觉得没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是什麽时候吗？”

她的问题唤起了高城的回忆，也是这样的夜晚，清风徐徐。

高城装醉，借酒强吻了她，还挨了一巴掌。

现在想起那一巴掌，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说起来还有些不知羞，那时我竟然有点想迎合你的错觉。这算是激情下的心动吗？”她在电话那头笑着反问高城。

高城向空旷的草原极目望去，脸上扬着浅浅的笑。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听筒里又响起了她的声音：“後来，我去了特战队，你给我寄来了书，文件，还有一封信。。。。。。”她一一数着那个包裹里的物件。

“你知道吗？看到那封信上的文字，就好像听见了你在我耳边唠唠叨叨。”

高城觉得眼眶潮乎乎的，原来她都记得，她从来没忘记。

她感慨着：“你说的没错，特战部队可真是不好待啊！我天天熬大夜去研究那些复杂武器。”

“直到那天早晨我在特战队看见你的身影！”电话那头语气激动。

“呵！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

“见到你的那一刻，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然後突然有个人站出来为你撑腰。”她娓娓道来，“那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像被太阳晒过的棉被一样，暖洋洋的令人心安。”

高城怔怔地举着手机，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但他毫无察觉，任凭晚风肆意吹干泪痕。

她离开的那段日子，他又何尝好受呢？

看到她憔悴面容，高城动过无数次带她回师侦营的念头，可每每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草原上宵夜喝酒吗？”

他怎麽会忘记，也是这样的草原，这样的夜晚，在他以为他们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却告诉自己要出国的消息。。。。。。

“我当时对你说，我要出国了，你居然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我还挺意外的。”

“更意外的是，你支持了我的想法！你还说位卑未敢忘忧国，我们军人理应如此！”

她尽力用平缓的语气讲述：“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在感情上幼稚的高城终于长大了！”

每次和你斗法都败下阵来，只能成长了，高城在电话那头自嘲。

“直到我在国外昏迷的那几天，其实我隐约看见过你几次，但我不敢确认。”她语气渐渐哽咽，“我不敢猜！我不想有期待！因为我怕会落空。。。。。。”

电话那头的人又笑了，她的声音柔软：“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吧！因为，我开始对你有期待了。”

“後来苏醒过来发现真的是你！”

“但我说不出话，就只能不停地哭，不停地哭。。。。。。”

“直到你回到病房，坐在我身边，擦干了我眼角的泪水。”

“那个时候，你就牢牢地住进我心里了，怎麽也出不去，也再不可能有人进得来。”说到这里，电话那头传来微弱地抽泣。

她强行收起想哭的情绪：“之後与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只不过是让我越爱越深，再也无法自拔。。。。。。”

良久。

高城沙哑着嗓音：“我想见你。”

“现在吗？”她反问。

他举着电话点头：“嗯。”

“那你回头看看。”听闻，高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顾不得其他，猛然回头——陆佳瑶站在草原不远处，手举着电话正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