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那条白裙子?
他曾说过,在驻训场见到她的那一面,是对她动心的第一个瞬间——“穿着白裙子,手里还拿着文件。”
她还记得。
高城站起身,缓缓走向前,他步履踉跄,但朝她走的每一步都无比坚定。
陆佳瑶满是泪痕的脸上泛起了温暖的笑容,虽然她尽力压抑着想哭的冲动,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发抖。
高城在她面前站定,开口问道:“你怎麽过来的?”
陆佳瑶情绪激动,已经没办法平静的回答他的问题。
高城一把将她搂到怀里,轻抚安慰着她的後背。
他的头贴在她耳边,用气息说:“哭吧,想哭就哭出来。”
听到这句话,压抑许久的爱意,思念和委屈终于在此刻迸发。
陆佳瑶再也撑不住了,她将脸埋在高城的怀里,这里让她感到安全,踏实。
她终于可以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肆意地放声大哭,不再有所顾虑,不再焦虑,不再担心。
这一夜。
微风轻拂,淡月笼纱。
他们没有什麽信物,彼此把心交给对方,皓月,繁星,青山草原为他们作证,那便是他们的信物了。
——
哪来的哭声?
初春的风仍夹杂着些许凉意,迷蒙酒意徐徐地被清风吹散。
袁朗迷迷糊糊地擡眸向草原中央看去——原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可他的有情人又在何方?
他的有情人远在他乡。。。。。。
袁朗烟瘾又犯了,点上火儿,吸上一口便觉得心中沮丧得到些许舒缓。
——
“你到底怎麽过来的啊?”高城坐在军车里,他紧握住陆佳瑶的手,笑眯眯地问道。
陆佳瑶得意地靠在他肩头,把玩着他的指甲盖:“不告诉你!”
“说!”他作势要挠她。
陆佳瑶扭动着身子:“哈哈!小帅给我打的电话!”她压住高城的手,“说他们副营长在哭鼻子!”
高城恍然大悟似的:“怪不得看他没影了呢。”
真有眼力劲儿!不愧是心腹!
——
军属院内。
一进门高城就拉过陆佳瑶,来不及开灯,他把她按到墙上热吻,又抱上餐桌,撕扯着她的衣服,一丝凉意顺着掀开的衣服灌进身体里。
空档间,陆佳瑶推开高城,气息紊乱:“你说让我陪你回来拿换洗衣服就是为这个!”
“屁话!我都多大人了!有需求不很正常!”高城又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急促地喘着粗气。
她抵住他的肩膀,拉开距离:“你根本没醉!喝醉了不可能做这事的!”
高城立刻变得严肃,质问道:“你怎麽知道?”
陆佳瑶翻了个白眼:“我都多大人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她不以为然。
高城目光缓和,嘴角上扬,戏谑她:“那你上哪见的猪跑啊?”
这话好像把自己绕进去了,还能在哪见啊!你生物课没学过啊?
陆佳瑶咽了咽嗓子,半天不吭声。
高城看她脸憋的通红,一把将她从桌上抱起,拖住她的双腿,往卧室走去,“让我看看你上哪见的猪跑来来来来。”
——
阳台的几束白山茶,残败又盛,枝繁叶茂的度过了两个冬季,花下的枝影也从未变动。
又是一年深秋,冬季即将来临,数着日子,也快到山茶花开放的季节了。
“高城!你又买错奶粉牌子了!”陆佳瑶冲厨房喊道,“我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买巢恩冠奶粉你怎麽就记不住呢?”
高城在厨房忙的焦头烂额,头也不擡地回:“你那个什麽巢臣赞,巢恩冠怎麽那麽绕呢!以後孩子奶粉你买!我不买了!”
他盖上锅盖又念叨了一句:“太拗口!这谁记得住。”
陆佳瑶打开原先的奶粉罐子,晃了晃,嘀咕着:“以前的还剩点儿,先凑合喝吧。”
“你要忙完了,等会下楼接一下翟冰媛她们,省的刚回国不认识家门儿。”高城拿着锅铲从厨房跑出来对陆佳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