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真是好雨知时节!”
记得去年春天自己刚来军工所报道,紧接着就是去到师侦营调研,仿佛就发生昨天,转眼间又是一年新春啊。
陆佳瑶撑起雨伞,小心翼翼下着台阶,周五下班的心情甚至比周末来的更惬意。
进小区後雨竟淅淅沥沥的停了,“真是不到家也不停!”她将雨伞撑到门外晾着,进家换了鞋,准备起了晚饭。
过完年後翟冰媛去往国外研制新型武器装备,说是外派学习三年,可实际多久,谁也说不准。
自那天与袁朗江边分手,二人也再无联络。
这便是成年人的成熟情感了,在现实与爱情发生碰撞时,那麽首先让步的一定是爱情,对于袁朗如此,对于翟冰媛也如此,任谁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着。
袁朗呢,每天还是过着令人神经紧绷的魔鬼训练,时刻存在的考核,阶段进行的演练。
唯一不同的是,好不容易戒掉的烟又重新抽了起来,烟瘾却是不减反增。
心无牵念,抽烟也是一身轻啊!可烟瘾背後何尝不是另一种愁绪的排解呢?
高城这边,过完年就忙演习,忙备战,抽不开身也好!
忙得焦头烂额也无心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
只是数月也未曾收到一条短信,心中不免沮丧。
皓月当空,云淡星稀。
“来!把那烤肉架子都架好喽!点上火儿!”高城从军车下来,兴致昂扬指挥着一衆士兵架火烤肉,搬桌子搬啤酒。
高城心里得意:“哎呀,这赢了演练心里就是痛快!”
备战两个月了,可算能放松放松了。
衆人吃喝起来,高城坐在椅子上和师侦营,特战队的几个首官对酒畅饮,若说何以解忧?那真是唯有杜康啊!
“明天就能给师里打休假报告,让弟兄们好好歇个几天!”洪教导闷了一口酒又开口,“这高度戒备啊,让他们神经崩的太紧了。”
“打!你,你去办这事去!”高城不觉间已经喝了多半壶酒,醉沉沉地说道。
袁朗嚼了一口羊肉,脸皱成了一团:“这肉烤太硬!下回还是我来吧。”
高城轻笑:“呵!你不懂!”他点了根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夹着烟挥动着手臂说道,“我们师侦营的弟兄牙口好!就爱吃这硬的,不硬还不吃呢!”
这话颇有点双关的意味,袁朗笑着吸了口烟回呛:“没你这麽挤兑人的啊!”
这是好兄弟,能听出来在嘲笑他就是好兄弟!
高城与袁朗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诺大的草原上,春风得意,晚风习习。
他们欢宴,他们畅谈,
他们对酒当歌,
感慨人生几何,
譬如昨日朝露,
唏嘘去日苦多。
推杯换盏不过三旬,高城就拉着袁朗絮絮叨叨,:“我发现这翟冰媛和陆佳瑶是一个路子的!”他愤慨,“都!都犟!”
袁朗酒量还没高城好,醉醺醺的拉开他的手:“诶!翟冰媛可不犟啊!”他还不忘辩解,“我和人家就是单纯的不,不合适。”
高城醉眼惺忪盯着桌面,呆滞的说:“是,就陆佳瑶她一个人,她犟!”
“犟啊!”他向後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念叨着。
马小帅不喜喝酒,独自打扫着桌上的残羹冷饭,看到高城又情场失意,无奈摇头叹气。
“不是!”高城站起身大喊,“你说她怎麽想的呢她!”
见桌上没人理他,又吼了一句:“啊?!”
还是没人理。
他们倒的倒,醉的醉。连吃剩饭的马小帅也不见了踪影。
高城不忿,又坐回椅子上一个人喝着闷酒,蓄怀已久的忧愤全发泄在了酒里。
就该他妈的一直演练!
没空去想她还好,这特麽的一闲下来怎麽脑子里全是这个!
高城心中不畅,醉酒後袒露的脆弱和思念,驱使他拨通了陆佳瑶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有人接起,好像就守在旁边等着接通一样。
没等对面开口,高城借着酒意喊起:“你这麽,这麽长时间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电话那头的人语调上扬:“我不给你打,你就不会给我打吗?”
他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吼道:“你不知道我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