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几下,却没松开。
“你大胆!”郁南卿不满,她下意识觉得这是她的梦境,别说萧祁泠了,就算皇帝来了也得听她的。
萧祁泠低笑了声,又问:“那你想杀我吗?”
郁南卿沉默。
屋内顿时如一片死寂般。
萧祁泠极有耐心的重新问了一遍:“郁南卿,你想杀我吗?”
她像是在蛊惑郁南卿,扣在郁南卿下巴的拇指微微往上攀,最後停在郁南卿的唇上,像是对待小动物般安抚似的碰了碰。
“皇帝今晚一定很生气,国公府也已经看清你的立场,皇帝暂时还没找到一个除去我丶并且还能向天下人交代的好时机,他想要敲打我,第一个下手的人定然是你。告诉我,你怕不怕?”
“你若是怕,就今晚杀了我。凭你那点口才足以糊弄皇帝颠倒黑白,到时候你就是杀了废太子的功臣。”
郁南卿摇头:“不行。”
萧祁泠:“为何不行?”
郁南卿都醉得分不清现实了,还能在那为自己分析利弊:“我要是杀了你,狗皇帝表面上器重我,背地里肯定担心我将此事说出去,定会派人暗杀我,以绝隐患。”
萧祁泠摩挲着郁南卿微烫的脸颊,感受着掌心下血管流动的生命力。
她想起第一次诱导郁南卿时的样子,那时郁南卿刚嫁入王府,她有心想放郁南卿离府,现在的郁南卿比当时更为真实丶鲜明丶胆大,萧祁泠突然发觉,也许这才是郁南卿掩藏在表面下的本性。
但这种本性究竟是好是坏,萧祁泠如今也无法判别。
“我都要怀疑王妃是不是真的醉了。”萧祁泠像抓小猫腮一样挠着郁南卿,“我还有一个疑问,你跟宸王,萧祁浚有什麽关系?”
多年的太子之位早已让萧祁泠养成了对事事都追根究底的习惯,郁南卿如今也许因为那一旨赐婚圣旨而厌恶国公府丶厌恶萧祁浚,但在那之前呢?
据她所致,萧祁浚在那之前同国公府交好,而且以她们婚前暗卫来报的消息所推,萧祁浚对于郁南卿也是十分的礼待。
後院女子可接触的人并不多,萧祁浚因为李氏的关系才能随意出入国公府而不惹闲话。如此一来,萧祁浚几乎成了郁南卿出嫁前能接触到的最有权势丶又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是什麽让郁南卿突然性情大变,狠心驳回萧祁浚说要护佑她的话,以至于连废太子府都敢嫁进来?
难不成是因为发现郁南博与萧祁浚的私情?
萧祁泠向来无法理解後宫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但也能理解她们。
可郁南卿呢?
郁南卿可以因为儿女私情而叛变萧祁浚,将来亦有可能再为了儿女私情回到萧祁浚身边。
郁南卿呆楞的看着她,不知道是太醉了还是在装傻。萧祁泠渐渐没了耐心,手上按压的力道渐渐重了起来。
她不能赌这个会叛变的可能。
谁料她刚施下力,郁南卿便探出了殷红的舌尖,将她的手指缠住。
柔软的舌尖轻轻的舔,又忽地裹住一吸。
萧祁泠手上的力道骤然松懈。
郁南卿仍旧毫无察觉,来来回回啃了又啃,啃了个遍也没能啃出她想要的味道後,缓缓张开唇,用舌尖把萧祁泠的手顶了出去,甚至还嫌弃的撩起衣袍擦了擦嘴。
光滑的肚腹随着她的动作掀起一瞬,衣纱才又轻飘飘的落下,遮住春光。
醉成这样,也没什麽好盘问的,萧祁泠索性放弃了,她正想把郁南卿拎下去。
就听郁南卿开了口道:“萧祁浚……他靠不住。”
郁南卿被触碰到了某根极为禁忌丶而又敏感的神经,猝然擡眸望着萧祁泠:“所有依附于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祁泠被那道带有恨意的目光一刺,有些看不透了:“为何这麽说?”
“因为……因为我就是知道!”郁南卿丝毫不在意自己袒露的领口,歪着身子低声呢喃,“所以我绝对不能跟他在一块,要离他和国公府都远远的。”
“那我呢?”萧祁泠怕郁南卿醉的又分不清她是谁,于是换了种问法,“萧祁泠靠得住吗?”
“萧祁泠啊……”郁南卿像是累了。她趴下身,凑到萧祁泠的耳侧,散开的衣襟和墨发一起铺到了萧祁泠的身上,“我还不能确定。”
本就绯红的眼尾此刻变得湿润,湿红的唇微张着,呼吸全然喷洒在了萧祁泠的颈侧。
萧祁泠的声音微哑:“为何不能确定?”
醉意再度上头,郁南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咬着萧祁泠锁骨处的衣领轻轻的咬:“病得太重了。”
郁南卿像是担心萧祁泠无法理解,又凑到她耳边,像是分享一个小秘密般压低声音:“她连圆房都做不到……她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