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不老实,我感觉我好像抱住了舒柏的大腿,然後又被拉开了。但我没有善罢甘休,死活都要抱着。
他叹了口气,把电脑放下,闭了台灯打开手机看了眼微信。
我发了个朋友圈,还特别艾特了他。
“朕出院了,看看朕的皇兄。”
配图是他刚到家我揽着他拍的合照。
他的眼神在“皇兄”的地方停留了一秒,往下翻了一下评论,微信朋友圈只能看到共同好友的回复,他看到段袁佳评论:不愧是哥俩,长得像,都帅。
其实我和舒柏长得确实有点像,但是脸比他圆一点,而我颧骨上有颗痣,可能是跟他生活久了,就像了。
他偏过头看了眼睡的像死猪的我,似乎在确认我们是不是长得真的像。
我半夜的时候明显感受到舒柏至少下去了两三趟,我睡的迷糊,也管不了他睡没睡着,几乎就是咋舒服咋睡,大概是我扑腾总是把他弄醒吧。
我睡的极其舒服,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舒柏已经去上班了,我下床去吃了个早饭,不顾舅舅的阻拦套上外套出去去了他的公司。
前台再次看到我手缠绷带漫步在一楼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呀,小忱弟弟,你出院了?”
我跟她打了个招呼:“昨天就出了,在家待不住,来找我哥玩。”
“老板现在不在,”她说,“那个案子开始二审了,老板今天一早就赶去法院了。”
我对法律里的一审二审不怎麽理解,我只能问她:“二审?一审不顺利吗?”
她摇摇头:“看老板上次一审回来的样子,不怎麽样。”
我们俩都不了解这些,只能分享这些情报,只能让舒柏自求多福了。
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认识我了,所以我很随便的上上下下逛,最後还是选择了跟前台小姐姐唠唠嗑。
据我俩聊天所知,她叫乔之文,今年二十出头,家里特别有钱,来当前台只是躲他父亲而已,而且是舒柏大学同学,难怪能来这个公司。
我挪了挪凳子凑近小声问她:“舒柏这家夥大学有没有搞对象啊?”
她也悄悄回答我:“我不确定,好像有,我听说老板有喜欢的人。”
我心里一惊,问:“什麽?!哪个?我怎麽没听他提过?”
“什麽?!你不知道?”她也一惊,随後反应过来,“也对,他刚上大学那前你才多大。”
我不服道:“我是他弟弟啊,而且我是他弟弟和他有喜欢的女生又不冲突。”
她却猛的低头:“不是,老板没和家里人出柜吗?大学的时候他受不了那麽多表白都直接出柜了。”
我:“什麽玩意?!我舅舅舅妈也没和我说过啊!”
我敢肯定我肯定不知道舒柏出柜,这麽大的事我也不可能忘了啊。
乔之文看我这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表情就知道我百分之百不知道,甚至有点後悔告诉我了。
她憋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别和老板说是我说的呗,我怕我被开除。”
我大脑直接死机了,呆呆地坐在那里,明明说的都是中国话,我怎麽差点就听不懂了呢。
所以说,难怪舒柏一点都不介意我是个同性恋。
他妈的,老子随他的,他有个蛋的资格介意啊。
他妈的,两个同性恋同床共枕,我俩要不是对兄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不对啊,这他妈和前世不一样啊。
我心如死灰地喝了一口乔之文递给我的可乐,然後就被舒柏抢走了。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喝碳酸饮料了。”
我尽量保持自己没有任何异样的抹了把脸:“咳,二审怎麽样?”
我看他的表情还算愉快,应该还不错。
他问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
我:“肯定是先坏消息啊!”
他灌了一口我刚刚喝剩的可乐:“犯人疑似有精神分裂症,上周确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