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7)
十七岁的青年身体倍棒,恢复速度也极快,我七天就出院了,只是手上的伤还没有拆线,肚子上的伤还需要保持忌口,这样才恢复快。
舒柏这两天特别忙,我知道他很着急要把那个畜生绳之以法,所以即使我出院,他没来接我,我也和舅舅回了家。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得等到手伤拆线了才能回校,所以我这些日子过的很惬意。
“小忱啊,舅舅真没想到你能和小柏关系一直这麽好。”
我正撑着脑袋坐在後座上昏昏欲睡,闻言低低“嗯”了一声。
舅妈接话道:“是啊,我记得他俩之前都没有这麽好,现在几乎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了。”
他俩都是碎嘴子,虽然年纪大了还喜欢八卦,尤其是跟我们这几个小年轻,舒柏长大了不乐意也没时间听,就总给我打电话。
舅舅笑道:“哈哈哈哎呦,小忱可真就像我亲儿子似的,小柏也是把你当亲弟弟养似的。”
我一句都没回答,只有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是呗,之前催小柏赶紧找对象对付过日子得了,你猜他说了个啥,‘家里有舒忱一个祖宗就够了,要别人干什麽。’那给我笑的啊。”
嗯,我听了这句话心里居然出奇的舒服。
舅妈回过头看我:“你哥呀这是想养你一辈子啊,多好啊,我看你们以後长大了关系肯定也很好!”
我笑着应了几句,舒柏要是有新家庭了之後还会不会惯着我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是没有。
我偏过头想了想他那副忧愁的样子,唉,有点心疼,心里酸酸的,好奇怪的感觉。
我们回到了舒柏的两层别墅,因为一直都是我们俩住,所以只有两个房间能住人,舅妈开始还说他俩再收拾一间就行,舒柏没同意。
“你们住舒忱那屋就行,舒忱跟我住,我正好照顾他也方便。”
然後我就理所应当的躺到了舒柏的床上。
啧,这家夥是不是丁香花做的,怎麽整个屋子都这麽香,我做贼似的抱着他的枕头轻轻嗅了两下。
靠,我不知道怎麽形容,不是那种刺鼻的香水味,是那种让人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腻在丁香丛中的香。
我闻够了,就心虚的把他的枕头放回原位,仔细观赏了一下他的房间,我没进来过几次,也没时间细细观察。
他屋子整理的很干净,没有杂物,尤其是他平时办公用的桌子上,整齐地让我以为他从来没用过,我看到他笔筒旁边摆了个相框,我拿起来一看,是我。
准确来说,是我俩。
那是我初三毕业典礼的时候拍的,付沉季偷偷带了手机,我放学故意在人群中拉着舒柏让付沉季给我俩拍了两张全身照。
我哥这张脸,简直拍不出来丑照。
我当时还恶趣味地把那张照片发给他,没想到他居然裱了起来。
也对,这是我俩的第一张合照。
没想到这傻逼还挺在意的,我仔细欣赏了一番这张照片,我说这上面是我的原因是他把一大部分他自己裁了下去,只留下了个我在正中间,但是我一看我手里拉着的袖子和他微微露出的侧脸就能认出来。
我哥这麽帅一张脸,不对拍照简直可惜了。
所以他回家刚踏进卧室门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就被早已埋伏的我搂住肩膀一起拍了个照。
因为我手受伤了,所以他不敢挣脱,只能任由我拍了好几张。
“哈哈哈,哥,你这麽喜欢合照怎麽不找我多拍几张?”
他似乎被我的偷袭干懵了:“什麽合照?”
我晃了晃手里的相框:“这个呀,你早说你喜欢啊,我多跟你拍几张,不然白瞎你这张脸了。”
他并没有那种被发现秘密的紧张,只是十分平静地把衣服挂在衣柜里,没有明确表示喜欢,但也没拒绝。
我横在他床上仔细挑选刚才拍的照片,突然提议:“要不我们暑假去拍个全家福吧?挂在客厅沙发後面?”
他这次却明确拒绝了:“不要。”
我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头:“你都没拍过几张照片,以後我得多偷拍点了。”
他却简单明了地问我:“你敢?”
呃,好吧,我不是很敢。
医院的小床让我都睡的不好,刚刚回到家肯定睡得香,所以舒柏坐在床上办公的时候,我已经靠在他腿边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