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太子妃
颜笑走後,沉默许久的宋怀悯突然出声道:“赐婚之前好像听说是有婚约的,只是孤当时以为是无稽之谈,空穴来风来着。。。。。。。”
“哥,现在重点不应该是查两起纵火案的凶手吗?你说什麽赐婚啊!真是的。”
“都重要啊。”宋怀悯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慢悠悠地说道:“这不是得关心关心未来弟媳的前段姻缘嘛。”
“哥!”宋长明嗔怒道。
“好好好,哥这就命人在城中严查善苗疆蛊术的人。”随即宋怀悯斜眼瞧了一眼站在一旁低头数蚂蚁的严大人道:“严大人?”
“下官在,下官这就去办。”严宽肃然拱手,神色凛然地领受了太子的命令。他缓缓地後退,步履沉稳,一步步地走出了他们二人的视野,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哥,你说,十年前苗寨纵火案与如今幽云纵火案两案可并查,那麽京城女子失踪案与幽云女子失踪案呢?有关联麽?”
宋怀悯认真思索了一番後,沉声回答道:“幽云女子的失踪案更像是一场有预谋丶有组织的行动,而京城女子的失踪案则显得零散而随机。两地的失踪事件性质迥异,彼此之间似乎没有直接的关联。”
宋长明忽然间脸色微变,急促地问道::“哥哥,京城女子是否有如白笋一般的被腐蚀只剩一半的案子?”
“这具体恐怕得问严大人了。”宋怀悯微微皱着眉头,语气平静地开口,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向前走去道:“跟上,去京都府。”
“是,皇兄!”宋长明疾步追上放慢步调的宋怀悯,“皇兄,我想。。。。。。”
“没事,哥都懂。”宋怀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看向宋长明。
宋长明:我说我想去看望裴礼,你又懂了?
宋长明道:“昂?”
宋怀悯轻笑道:“你不就是想去牢里看看你的俏郎君嘛,哥都懂,哥当年和清清也是这般。”
宋长明:他还真的懂。
“想去,但。。。。。。”宋长明说着语气里竟都是胆怯,于是他转了个话头问道:“哥,你当年和嫂嫂是如何定情的。”
“你要是在回京的路上提起这件事,那哥哥我可就精神百倍了。”宋怀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记得当年,还是你嫂嫂先对哥哥动了心呢……”
宋怀悯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时光,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他继续说道:“你嫂嫂是个聪明的女子,一眼就看出哥哥我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然而事实上是。。。。。。
年少时,齐韫齐太师遵循着古老的规矩,男女学子分堂学习,以保持学术的纯洁与秩序。然而齐韫的女儿,齐穆清似乎是天生对女戒,女训不感兴趣,她总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渴望,对于知识的追求远远超过了性别界限的束缚。于是总悄悄地装扮成男子从敦煌堂来到隔壁的稷下堂‘偷师学艺’,汲取那些所为女子禁区的智慧。由于她走正门会被齐韫撞个正着,于是齐穆清从小就有一手翻墙的好本领。
直到被宋怀悯无意撞见。
“爹爹果然一直在门口,还好我翻墙也能进,否则还真就进不去了。”齐穆清紧贴着稷下堂後门的围墙,她的身影在斑驳的墙影中若隐若现,小声地嘀咕着,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看我的,三,二,一,上!”齐穆清使唤着齐温玉擡她,直到他能够爬上围墙顶边上。在这个位置,齐温玉每次都会提前放置一个软垫,好让从高处往下跳的姐姐有个缓冲,不至于崴伤脚。
可偏偏命运弄齐穆清,她那日正好没抓稳,正好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了软垫上,只不过这个软垫是躺在那闭目小憩的宋怀悯。
“诶哟,痛死本小。。。。。本公子了。”齐穆清仰躺在那人身上,疼的倒吸气。
宋怀悯:这声音。。。。。。是她!她不会真的摔疼了吧!
宋怀悯被她压在身下,紧皱着眉头道:“孤在你之下,还未喊痛,怎的你先喊上了?”
齐穆清:孤?太子?完了完了,没看见一屁股坐太子身上了会不会受重罚啊!救命!爹爹!女儿完蛋了!
齐穆清反应极为迅速,她立刻从地上挺身而起,同时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宋怀悯也从地上给搀扶起来。她的双手在宋怀悯的衣摆上胡乱地整理着,她的态度极为诚恳,眼神中充满了恭敬,深深地低下了头,十分恭敬道:“不知道是太子殿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宋怀悯关切问:“无事,你。。。。。可有受伤?”
齐穆清:受伤?我全身都摔你身上了,我受什麽伤,我都怕你被我砸出内伤。。。。。。。。
只听齐穆清尬笑两声,“呃。。。。哈哈哈哈没有,太子殿下快些进去吧,太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