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严宽早已站在京城门口的青石板上,等待着裴礼的到来。远远望去,两匹骏马踏着尘土疾驰而来,马上的二人英姿飒爽,风尘仆仆。严宽见状,立即起身,整理了一番仪容,上前迎接。
“裴二公子,下马请随本官来。”严宽道。
“跟你走?我不应该立即回府禁足吗?”裴礼下马疑问道。
严宽微微一笑,拱手作揖,以示尊重,“陛下有命,裴礼到达京城即刻起,下京都狱,以示惩戒。”
裴礼拱手道,“微臣,遵命,那就劳烦严大人给家中带个信,以免家父担忧。”
严宽笑道,“裴二公子,还是快来吧。有人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裴礼跟在严宽身後走着,他扬了扬眉,轻声讥笑道:“如今我裴家深陷案件之中,谁又会来?谁又敢来?”
“那自然不是一般人。”严宽故作神秘的说,往後不管裴礼在如何问,也都不在开口。
一直跟在身旁的陆南归冷不丁的开口,“那个大人,我也要入狱麽?”
严宽在前头走着,平静的答道,“喔,北狄皇子自是不用,不过太子殿下命你待在东宫不得外出。”
“那我哥哥呢?他在哪?”
“在夜王府受太子亲卫监管,在真相大白之前,涉及此案人员全都被控制起来,包括夜王殿下,也已禁足在皇後娘娘身边。”
裴礼心想,果然是殿下出事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踏入了京都府的大门,只见大堂之上,一个身影神秘莫测,身披黑色斗篷,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此人正襟危坐于上堂,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气息。
裴礼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宋怀昭,换成公主行头的宋怀昭。
裴礼立即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态度谦卑地说道,“微臣,拜见泰安殿下。”
“裴二公子,好久不见。”宋怀昭微微一笑,转换成了柔和的女声,温文尔雅地回应道。
陆南归一听到是曾经那个熟悉的声音,他的眼睛瞬间闪烁出热烈的光芒,原本平静的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事物,慌忙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双腿并拢,恭敬地弯腰行礼,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尊敬与喜悦:“拜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她,是这位泰安公主,幼时解救的陆南归,是她!我一直都记得她的声音!
“公主殿下,您可还记得我?”陆南归一脸急切,匆匆上前,用力推开挡在前面的裴礼,脚步坚定地走到宋怀昭面前,说道,“公主殿下,您可能已经忘记了,但那日的恩情,我陆南归却铭记在心。当日您挺身而出,为我解围,还助我学得武艺,让我有了今日的武艺。今日在此相遇,为表达我深深的感激之情,请您受我一拜!”
陆南归说着,单膝跪地,恭敬地低下头,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仰的光芒。他深知,没有公主殿下的帮助,自己可能早已陷入困境,更不会有今日武艺尚佳的陆南归。
“我陆南归万分感谢公主殿下以及恩师那日搭救之恩,这份恩情,铭记于心,永生难忘。”
裴礼心中暗自感慨,还算你有点良心,还记得是我家殿下救了你,他望着对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感激和欣慰。
宋怀昭道,“快快请起,本宫随意之举不必如此挂怀,反倒是本宫的阿姐,对你倒是。。。。。。意外上心,不知你如何想?”
“公主殿下,我心悦他,但我自知身份与大公主云泥之别,只期盼有朝一日能回到故国,那时,我将备好三书六聘,以最隆重的礼仪明媒正娶,恳请大公主俯允下嫁,与我共度此生。”
“本宫知道了,本宫一向见不得有情人分离,你且安心,退下吧。”
陆南归闻言与严宽对视一眼双双退了出去。
“殿下,你没事吧?”裴礼上前来抱住宋怀昭急切道,“陛下没责罚你吧?”
“父皇与皇兄只命本宫在祈年殿中禁足,今日原本就是偷跑出来的,来问你兄长之事。”
“陛下为何禁殿下的足?殿下偷偷出来会不会受罚?殿下不心疼连夜奔波只关心案件进展吗?”
裴礼的问题一连串的冒出来,宋怀昭叹气无奈道,“本宫一个一个回你,一,陛下禁足皆因民间谣传你裴礼喜好男风与本宫的孪生哥哥永夜王不清不楚。二,是我写信于皇兄他偷放我出来的,我很快就得回去,近期三五月内是出不来了。三。。。。。。。”
宋怀昭突然伸出手,一把将裴礼拉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隔着幂篱的黑纱,将唇瓣贴上了裴礼的唇。裴礼在这一刹那,心跳加速,竟有些愣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柔情,紧紧地扣住宋怀昭的後腰,仿佛想要将这份温情融入彼此的血脉中。随着裴礼的主动,这个吻渐渐加深,两人的心也在无声的交流中,愈发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