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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et 28(第2页)

“那东西已经被人毁了,你还不明白是谁?”他嗤笑一声,“你不奇怪主人对你的态度吗,不怀疑他为何不再——”

“闭嘴!”贝拉尖叫道。

“米斯切尔,她没死,她偷了东西,然後逃走了。”欧尼斯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斯内普没能杀她,但这给了你机会……”他擡起眼睛,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

他确信贝拉特里克斯在笑,一种很是欣慰丶欢愉的笑,仿佛某种力量又回到了她身上。紧接着,节节升高的笑声又从她的两排牙齿间泄露。随着声音越发响亮,她压抑着的欲望也被倾吐出来。

贝拉知道,命运又给了她机会。

霍格沃茨的黑夜总是很明亮,但今晚,那盏最明亮的巨灯跌落了下去。斯内普在高塔将邓布利多击落,整座学校也变得破碎不堪。贝拉特里克斯踩着长桌,兴奋地在礼堂尖叫,对周身的一切满意极了。

更为满意的却是在奖杯陈列室的转角出现的,那道幽灵似的影子。

“米斯切尔,你真漂亮。”

三次走过那滑稽的画像,贝拉特里克斯抓住了墙上光滑的门把手。她疯狂地笑着,向房间中央的人发出一声声的嘲弄。她怎麽就想不到呢?欧尼斯特嘴里的聪明人,会将有求必应屋变成一间破屋子。

床上的被褥被冻得僵直,桌上的煤油灯忽明忽灭,飞蛾莽撞地同玻璃罩硬碰硬,最终肝脑涂地,死在温暖外边。瘸腿的木椅自己摔倒,磕上地板发出吱呀的惨叫……

无数种磨人的声音里,那聪明人摘下兜帽,缓缓转过了身。

“谢谢。”她将干瘦的手从斗篷下抽出来,捋顺了头发,“但……贝拉特里克斯,这话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这间屋子里,温度酷似阿兹卡班。贝拉看着屋顶飘落的雪花,越发觉得好笑。那些细小的雪缓缓飘落,落进米斯切尔干枯发黄的发尾,藏进她眉心深刻的皱纹——贝拉特里克斯或许说错了,米斯切尔不再漂亮了。

她眼睛的颜色变得更为浅淡,双眼空洞的大,泪沟也拉得极长。她自作自受地走到了死亡的前头,于是岁月也没给她留任何情面。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见她一面,贝拉心中的迫切就又回来了。她得摧毁些什麽,好叫心里痛快些。“你这个小偷!”她尖声叫着,同时自信地丶骄傲地朝米斯切尔张开双臂。

对方却将魔杖攥紧,慢慢平举到胸前。

“你总是那样不识趣。”

“你的趣味异于常人罢了。”

三三两两的雪花渐渐滚作一团,声势浩大了起来,在旧毛毯上铺上一层白色。她们在滚滚的白雾中对视着,所有虚情假意丶故作懵懂都被消灭了。终于到了某一刻,没有谁发号施令,两道咒语就激烈对撞起来。

绿色的光束在房间中央交汇,在刺眼的光明中串联起一阵飓风,吹起“空空”的巨响。两道力量锲而不舍地对抗,此消彼长,终于在长久的相持与消耗中失去耐心。

她们的魔杖被迫指向下雪的天空,咒语消散的瞬间,魔杖的主人也摔向两个相反的方向。米斯切尔跌进散架的书柜,陈旧的书籍一股脑地倾泻下来,她指挥一人高的花瓶砸向贝拉,而对手用圆桌予以回击。

破碎的物件在半空中你来我往,有求必应屋的雪也越下越大,一片雪变得同暴雨中的雨滴一般沉重,在中心结成了晶莹的冰。在逐渐浓重的寒冷里,毫无章法的咒语铺天盖地。

终于,整间房屋的中央被清理出来,她们站在圆形决斗场的两端,身後堆满了残骸。

贝拉喘着粗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而对手还硬装着体面,在另一边挺直了脊背。她怨毒地盯着米斯切尔看,却看了一会儿便累了,只能用近乎嘶哑的笑声来掩饰心虚——贝拉特里克斯从不知道,杀死一个渴望活着的人是如此困难。

“杀阿尔温·沙菲克时,你也这麽努力?”她以为这样便能激怒她,可米斯切尔的眼中毫无波动,她在斗篷下悄悄挥动魔杖,突然便消失在空气里。贝拉愤怒地朝空中丢着咒语,在三次落空中冷静下来。

“你以为……这样能逃走?”

城堡施了反幻影移形咒,而整间房间的出口就在贝拉身後,于是她并不感到慌张。她明白,这是一个低劣的隐形咒。于是她抓着疼痛的手臂,寻找雪地上的每一处细节,可眼前花白一片,叫她根本看不清。

“我知道,你就在这。”贝拉用魔杖挑起一缕头发,眯着眼睛,谨慎地盯着波动的空气,“我还知道,‘她’也在城堡里,哈哈——”她将“她”字咬得很轻,像一条毒蛇悠闲地吐着蛇信。

“伊莫金丶伊莫金丶伊莫金……哈哈哈!伊莫金,她比你更漂亮。”她在房间的一头,孤独地叨念了许久。直到房间中的温度越降越低,真正能够比肩那座巫师监狱。贝拉气愤地转身,假意转动门把手,在那一刻,绿色的咒语从後方发射——

原来米斯切尔始终站在原地。

贝拉极为迅速地接上这一咒语,她有种莫名的自信,以为自己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可她还是低估了,低估了人求生的本能,也低估了一位母亲。她无法打败米斯切尔,在这间她想要的丶可笑的破屋子里。

她只能故意露出破绽,将魔杖指向天空的瞬间,闪身到一旁去。隐形咒失效了,贝拉将对面的废墟点燃,同时指挥着自己身後的物件,一件件朝着火焰中飞去。

在咒语的快速碰撞间,贝拉在寻找一个机会,寻找一个叫对手难以招架的间隙。因为她终于记起了,米斯切尔·罗尔本就不擅长速战速决,太慢了,她甩出的每个咒语都太慢了……

“Sectumsempra!”无声的对决中,她突然尖声念出这样一个咒语。

隔着漫天的雪白,贝拉特里克斯确信,咒语的银白反射在米斯切尔眼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错愕。她看着那道咒语穿过她的胸口,在绿色的衣裙上,溅开一朵妖艳的红色。

她的对手抽搐着,瘫倒在地。

贝拉特里克斯没想过,米斯切尔的倒下是那样轻。在她的想象中,她击败她时,天地间应当发出一声巨响,世界应当为此发出振奋的轰鸣……她从没想过,明明米斯切尔的死亡是那样让她心动,可到头来,她却和凡人没什麽两样。

她像普通人一样,像她过去打败的无数人一样。会因为疲惫大口喘气,会因为痛苦变得面目扭曲。她像西里斯·布莱克一样,被一个轻飘飘的咒语击中,就落到了帷幕那头去。

她终究不值得她动心。

可米斯切尔·罗尔倒下了,又似乎没倒下。她的童话世界并未因此颠覆丶崩塌,她的一切行径都没被抹杀,她的所有决定还都发挥着效力。雪下得小了,贝拉特里克斯向前走,看见她的血还流着,流在雪地上,甚至还流在城堡里。

她突然困惑,自己究竟是毁灭了什麽。

贝拉慢慢走近,在米斯切尔的手腕翻转之前,将她手中的魔杖踢进火堆里。黑色的魔杖从空中划过,神锋无影的反咒在最後,只熄灭了那一圈火焰。

没了火光,“天上”的光源一点点放大,也没能阻止地上的人的眼睛也暗下去。贝拉恍惚又兴奋地瞧着雪染红的衣裙,她突然想将手伸进那血洞之中,看看米斯切尔的心脏是否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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