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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et 28(第1页)

So28

1969年,1981年,1997年,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小说总是太要求逻辑,现实生活却不讲道理。剥开现实的外皮,里面露出的并非理智的钢架,而是怪诞丶野蛮的秀场。演员随着动物的本能任意行事,不知何为开场,不知何时谢幕。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站在现实与梦幻的边缘起舞,带着某种骑士的精神,竭力使她爱人的阴谋得逞。

这爱人并非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那男人在她眼中从不曾存在。他不过是她的家族联姻的合作对象,她的新婚之夜的□□工具——罗道夫斯板着一张长脸,压在她身上时不做一点多馀的爱抚,毫无疯狂的激情。

年轻时起贝拉便觉得,自己的血液中有一种极为冲动的成分,它是她的生命的主要动力,是她一切行为的指南。她始终没能弄清,那种隐晦的丶朦胧的丶压抑着的东西是什麽,直到她遇见那位黑巫师。

贝拉身上的一切都被阐释清楚了:她的残忍和冷血的天性,还有她本能拥有的深情。

“贝拉!你要到哪去?”在戏弄雷古勒斯的间隙,米斯切尔·塞尔温这样问她。

贝拉如往常一般得意地扬起眉毛,肆无忌惮地大笑,心里却朝着她的玩伴发出刻薄的嘲讽。她瞧着那个比她小了足足十岁的女孩,坐在秋千的另一头,在阳光下无知无畏地活着,一种摧毁的欲望油然而生。

这种欲望是抽象地丶散布在世界的每一处的,同时又是具体地丶聚焦在这一人身上的。

只是命运没给她机会,她已经死在了别人手里。

“米斯切尔,你真漂亮。”

贝拉要撕裂什麽物件时,从不管它是美的还是丑的,更不考虑它价值几何。这种狂妄的作风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一踏上这条腥甜的道路,就决定纵容自己走到最後。

在花园里,贝拉特里克斯张开双臂,米斯切尔毫无防备地接近她,她虚情假意地拥抱着她,她故作懵懂地接受。冰凉的黑魔印记隔着两层衣服的布料,和蒙在鼓里的孩子有个亲密接触,这戏耍的快感总是叫贝拉心动。

即使她在戏弄一个纯血,一个看着叫人赏心悦目的物件,她也满不在乎。

出身于布莱克家族,可她似乎不信奉纯血主义。她以纯血标榜自己,用恶意的词语咒骂那些低她一等的“杂种”,却从不以为这便是自己的阵营。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没有阵营的,她只对自己世界的国王惟命是从。

于是从加入食死徒的那天起,她不仅对着肮脏的血液宣战了,也与米斯切尔身处的丶纯血的童话世界彻底割席——贝拉有种强烈的预感,无论是血液还是童话,终究都会覆灭在他们手里。

她是从未预料到失败的。或者说,她是被告知了失败,却义无反顾的。

审判的那一日,贝拉站在笼子里晃来晃去,她近乎疯狂地笑着,视线从观衆席上扫过。她将每个人的面目都看清楚,记在心里,包括她那作为证人而必须出席的表妹。

马尔福夫妇被两个傲罗夹在中间,面色苍白而憔悴。他们慌张却做作地撑着桌子,用威严的下巴丶诡辩的说辞来规避一切问题。

他们像是墙头的草,轻易便被风给吹动丶压倒了。

可贝拉特里克斯却不同,她是个坚守信念的骑士。在得知自己即将去往阿兹卡班後,她依旧满怀骄傲——伟大事业的缔造者还会回来,她毫无理由,可就是这样相信着。

巫师监牢建在无人海角,与世隔绝却并非一片死寂。白日,海浪拍打礁石,发出鬼魅般嗤嗤的笑声。遇上涨潮的时段,腥咸海水便涌到岸上,将砂石染成一片焦黑。夜里,监牢中的犯人高声尖叫丶沉沉呓语……

代表着绝望的声响总飘在监狱上空,悬在厚重的黑云与电闪雷鸣之下。而那些监狱的看守,兜帽下的摄魂怪,总在这样的铺垫过後登台演出。

每当夜晚降临,它们便到牢中饱餐一顿。但罪犯的快乐与灵魂总是有限的,吸食两三次,便只剩一个发狂的空壳。而後,他们变得像动物一样原始丶野蛮,叫摄魂怪失去兴趣和方向感。

人和其他动物是不同的,他们拥有更丰富的情绪和情感——更为丰美,或是更为糜烂,亦或是二者纠缠不清,乱哄哄地闹作一团。

一旦被摄魂怪捕捉到混乱,它们便拖着被水泡烂的丶破碎的衣摆,从空中飘落,将墙壁结上一层霜冻。牢中的温度总是接近冰点,仿佛一场永不终结的凛冬。兜帽下的黑色逐渐放大,最终出现漩涡,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另一片天幕。

摄魂怪结痂的手掌按在贝拉的头顶时,她再也笑不动了。漩涡内刮起一阵狂风,将她的丶残缺的灵魂悉数卷入,连同那些算得上快乐的回忆。在寒冷中,她本能地想要抱住自己,却只能被手上的铁链牵绊着,任由四肢变得僵硬,在抽痛中跌入一片虚无。

她缩进角落,可角落也结着冰。她恍惚中抓住了什麽,而那些被抓住的过去又在眼前倒流,最终粉碎在漩涡里。

贝拉特里克斯忘记了幼年的自己,忘记自己头顶总堆着的卷发,忘记池塘里溺死的一只燕尾狗。她忘记纳西莎谈到马尔福总脸红,忘记米斯切尔总对喜欢雷古勒斯遮遮掩掩。

她忘记布莱克家族有着古老的历史,血统纯正得如同爱神的金箭。她忘记老宅中有个温暖的花园,她爱闻的丶柑橘丛的味道格外浓烈。忘记了族谱上有几个烫伤的丶耻辱的黑洞,也忘了她曾喜欢一架秋千。

贝拉特里克斯还忘了,自己曾因为燕尾狗的溺亡跟父母大吵一架,曾真心爱上过那麽一个谁,却又收到他婚礼的请柬。那些尘封的情绪被剥出来,刺痛一遍她的心脏,然後跑得飞快,飞往监牢上空丶混沌的天边。

她只记得自己从不怨恨丶不迁怒于自己的主人,即使身处阿兹卡班。

因为跟在他身边,杀人如麻的日子总是最快活的。钻心剜骨的那一瞬间,无论咒语落在她身上还是别人身上,沸腾的血液都会流窜全身。贝拉特里克斯坚信,他们共同孕育着一个完美的事业——

将暴力与权力的审美,推向世界之巅。

抱着这样算不上信念的信念,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狱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她能记住的丶有关阿兹卡班的事少之又少,只记得膝盖丶手腕总在夜晚泛起酸痛,只记得某年的某一天,一只黑狗穿梭在栏杆之间……

她总觉得自己能撑到重见天日的时候,总有一天,阿兹卡班的砖墙会在眼前炸开。到那时她便挣开铁链,冲进灼热的日光里,重返他的身边。那时,这世界里的愚民便会发觉,帷幕落下不过是为了中场休息。

他们刚得到一丝的喘息,就得再打起精神来。

那一日,扶着坍塌的丶不再结慢冰霜的墙壁,贝拉笑得无声却震耳。铁链扣在双脚上,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迫不及待地要宣布自己的自由,向当年那场审判中的每一个巫师,可这种激情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欧尼斯特·博克的话语击退了。

“你放进古灵阁的那样东西,不见了。”

在马尔福庄园,贝拉不经思考地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不放。无人的走廊上,她用魔杖指着他的脑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逼问:“你把它偷走了?”

“你不该装作不知道这一切吗?不该否认那东西的存在吗?”欧尼斯特暴露在月光下,脸上的阴影越发深刻,“如果我对着那真正的小偷设问,她一定表演得云淡风轻。”

“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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