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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疯子（第2页）

“放开我。”莫柳毫不退缩，眼神直直狠着颜律。

“放开你，你还会弄伤你自己吗？”

“你为什麽要在乎我的死活，你不是厌恶我都不想碰我吗？”

“不……不是的……我没有！”颜律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心中急躁，眼里满是苦涩，“我没有把你当成谁的代替品，我…我只是不想你会後悔，你会恨我，你应该恨我的！”

“恨你？我是该恨你，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我不明白我这一世，活着到底有什麽意义。”莫柳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他不再挣扎，他看着颜律的眼睛，冷静得不像以往的他。

颜律浑身一滞，他的呼吸抑制不住的颤抖，眼底溢出水光，潜意识里他想，或许这是无生在挽留他吗？或许，无生真的原谅自己了吗？

他试探着开口：“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那我什麽都愿意给你，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我答应过不能再让你难过，我不能骗你。”

“颜律，给我。”

颜律吻过去，他松开捏着莫柳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身子。

莫柳喘着气被颜律抵在墙上，他仰着头适应这股还有些陌生却又在灵魂深处渴望着的感觉。

“嗯…哈…等一下！”莫柳突然惊慌失措地推开颜律，他眼睛看着床底，道：“黄眉还在……”

颜律头也不回，他亲吻莫柳的眼角，安抚道：“它听不到的，不到日出，它醒不来的。”

闻言，莫柳看向他，“颜律，你真的很装。”

……

素白的华光洒铺在榻上，照得莫柳半闭着眼的面容异常柔细腻，仿若月上仙君。

颜律手指摩擦着他脸颊，他们挨得很近，彼此的鼻息交错，扫得脸上痒痒的，“怎麽还不睡，不累吗？”颜律轻声问。

“我睡不着，屁股疼。”

颜律抿了抿嘴，将莫柳搂在怀里，“对不起啊，我以为我很轻了。”

“那你爱我吗？”这句话今夜莫柳问了很多遍，在他最痛，最受不住，最陶醉的时候都在问。

每一次，颜律都会清楚地回答他，就像现在，他道：“我爱你。”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良久，莫柳突然声音嗡嗡道：“我怎麽听不到你的心跳了？”

“有啊，你没听到而已，快睡吧，眼睛都撑不开了。”颜律语气没有一点波动。

“我不睡…”

“那你怎麽样才睡？”

“你给我说说……你的过去吧，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莫柳困得石头开始打结。

颜律低头吻了吻莫柳的发旋，轻轻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他视线落在远处，好像在回忆一场非常非常久远的梦。

怀里的人已经逐渐放平了呼吸。

良久，颜律淡淡开口：“其实，在毁欲池边，我看见你时，除了害怕，还有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