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礼成。”太后果断开口,转身向殿外走去。皇帝深深地看了沈奇逸一眼,也跟了上去。侯府老夫人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沈奇逸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夫人,这只是个开始。赵珩纵容妾室害我,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她说完,转身离开祠堂。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沈奇逸微微眯起眼,忽然瞥见祠堂屋檐的阴影里,闪过一道黑衣人影。那人影一晃而逝,却让她想起了那个深夜送药匣的暗卫。“策……”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刻着“策”字的药匣。这个字,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回到宫中,太后果然履行承诺,封沈奇逸为皇宫首席医政,赐居太医院东侧的独立院落。李德全等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质疑她的医术。沈奇逸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盛开的曼陀罗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如月的账算清了,接下来,就是赵珩和那些曾经欺辱过原主的人了。她的目光投向侯府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打脸恶毒嫡姐七沈奇逸自从治愈太后的“千日蛊”后,圣眷正浓,宫中无人不知这位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的女医正。太后为表感激,赏赐了无数奇珍异宝,更特许她自由出入禁宫。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宫殿的台阶上,沈奇逸刚从太医院出来准备回到自己的宫殿,便见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惊惶:“柳医政!快、快跟我来!太子殿下他……他快不行了!”沈奇逸心中一紧,顾不上多问,提步便跟着小太监往东宫疾走。刚踏入寝殿,就看到太子面色青紫地躺在床上,气息全无,周遭太医们围成一圈束手无策,急得满头大汗。皇上瘫坐在一旁,皇后和太后早已哭成了泪人。“让开!”沈奇逸沉声喝道,她拨开人群。示意皇后殿中不要留太多人。皇后连忙将其他人都赶走,只留下皇上、她、太后和两个一会煎药的药童。沈奇逸先是探了探太子的鼻息,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最后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腕脉上。片刻后,她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是‘牵机引’!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先是昏迷,随后经脉寸断,最后窒息而亡。是非常恶毒的一种药。让人死的特别痛苦又无法说出口。”“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的儿子啊!!”皇后哭出声,“柳医政,求求您一定要救救太子!本宫一定会满足你所有事情!”说完她晃动了下身体差点跌倒。沈奇逸连忙扶住她:“皇后娘娘莫急,此毒虽狠,但尚有一线生机。”她转向身后的药童,“速取‘七星草’、‘人参’、‘血竭’来,再备一盆冰水!”两个药童立刻手忙脚乱地准备药材。沈奇逸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套银针,用烈酒消毒后,找准太子身上几处大穴,快准狠地刺入。只见她手指翻飞,银针在烛火下闪烁着寒光,每一针都精准无比。刺完针,她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墨绿色的粉末,用冰水调和后,撬开太子的嘴灌了进去。“这是……”皇上忍不住问道。“以毒攻毒。”沈奇逸简洁地回答,目光紧紧盯着太子的脸色,“‘牵机引’霸道无比,唯有这‘逆命散’能暂时压制毒性。再晚一点,就算是臣也无力回天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子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喉间也发出了轻微的呻吟。沈奇逸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暂时没事了,但还需悉心调养,否则毒性反复,后果不堪设想。”皇后喜极而泣,拉着沈奇逸的手不停地道谢。沈奇逸暗想:立功的机会来了,她想扳倒赵珩,必须还得想办法提高自己的在皇上等人心中的地位。她想了一下眸光一冷,沉声道:“皇后娘娘,太子中毒绝非意外,定是有人蓄意谋害。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娘娘允许我彻查此事。”皇后此刻对沈奇逸深信不疑,立刻点头:“全凭柳医政做主!不管是谁,只要查到,本宫定要严惩不贷!”沈奇逸领命,开始着手调查。她先是检查了太子近日的饮食起居,发现并无异常。又细心询问了东宫的宫女太监,众人都称不知。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宫女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就冲冲回身逃走。她好奇的拽过一旁我太监“刚才那个宫女是哪个宫里的?”“回柳医政,那人是高贵妃宫里的果儿。”高贵妃?沈奇逸心中一动,想起王姨娘曾说过,她嫡母的亲姐姐便是宫中的高贵妃。当年嫡母的娘家因获罪被抄家灭族,因为她们是嫁出去的女儿才没有被波及到。莫非这高贵妃是为了报仇,才对太子下此毒手?还是为了帮助她自己的儿子谋求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