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逸想了想决定先去高贵妃宫中探探口风。她带着两个药童来到了关雎宫,高贵妃正悠闲地喝着茶,见沈奇逸来了,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哟,这不是柳医政吗?听说你救了太子,真是好医术啊。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了?”沈奇逸淡淡一笑:“贵妃娘娘过奖了,这是臣的本分。只是太子中毒一事,臣正奉皇后娘娘之命正在调查,不知贵妃娘娘可有什么线索?”高贵妃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本宫深居宫中,平时也不怎么走动,哪能有什么线索啊?倒是柳医政,你刚得圣宠,可别得意忘形,胡乱攀咬人才好。”“贵妃娘娘说笑了,”沈奇逸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高贵妃,“臣只是依法办事。不过,臣刚才在娘娘宫中闻到一股奇特的药味,倒是与‘牵机引’的辅药有些相似。不知娘娘最近在用什么药材?可否让臣一看?”高贵妃脸色微变,猛地放下茶杯:“柳含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本宫下毒吗?那只是寻常补药而已!”“臣不敢,”沈奇逸微微躬身,“臣只是例行询问罢了请娘娘补药多心。既然娘娘不知,那臣就先告辞了。”说完,她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刚走出贵妃宫,便感觉一道冷风袭来,一枚毒针直朝她后心射来。沈奇逸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抽出袖中的毒粉就要反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只听“叮”的一声,毒针被打落在地。沈奇逸定睛一看,只见那黑影身着黑衣,正是当日给她送药匣的暗卫首领。“又是你?”沈奇逸皱眉,“你到底是谁?为何屡次救我?”暗卫首领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那个紫檀木药匣,递给她。沈奇逸接过药匣,摩挲着匣底的“策”字,心中疑窦丛生。她还想再问,暗卫首领却已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宫墙阴影中。沈奇逸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高贵妃明显有问题,刚才一定是她想杀人灭口。下一步,她一定会销毁证据的。沈奇逸不再犹豫,立刻回到高贵妃宫中。果然,只见几个宫女正在往炉子里扔东西,火光中隐约可见一些药包和账本。“住手!”沈奇逸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宫女们吓了一跳,见是沈奇逸,顿时慌了神。高贵妃闻讯赶来,脸色铁青:“柳含烟!你擅闯本宫宫殿,到底想干什么?小心本宫告诉皇上判你个抄家灭族之罪!”“我要干什么?”沈奇逸冷笑一声,上前从炉灰中捡起半张未烧尽的账本,“贵妃娘娘是在销毁证据吧?这上面可是记录着你派人从黑市购买‘牵机引’原料的账目,不知娘娘要作何解释?”高贵妃脸色煞白,强作镇定:“你胡说!这根本不是本宫的东西!”“是不是娘娘您的,待稍后一查便知。臣不敢擅自揣度”沈奇逸转身对身后的药童说,“去勤政殿把皇上和皇后娘娘请来!”高贵妃见事情败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着沈奇逸刺来:“贱人!你敢坏我好事,我杀了你!”沈奇逸早有就有防备,一侧身躲过了高贵妃的攻击,她手腕一翻,一根毒针已刺入高贵妃的手臂。高贵妃惨叫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手臂瞬间变得乌黑。“你……你竟敢给我下毒?”她惊恐地看着沈奇逸。“臣不敢,臣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沈奇逸冷冷地说,“这‘麻痹散’只是让你暂时动不了,决不会要您的命。我们还是等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再说吧。”不多时,皇帝和皇后赶到,看到现场的情景,顿时明白了七八分。皇帝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将高贵妃拿下牢,彻查此事。沈奇逸将找到的证据呈上,包括那半张账本和一些未销毁的药包,铁证如山,高贵妃无从辩驳。乾元殿的檀香混着龙涎香呛得人发闷,皇上将青瓷茶盏掼在金砖上时,碎瓷片溅到了高贵妃裙裾的金线鸾纹上。她跪在玉阶下,鬓边东珠随着颤抖的肩头晃出细碎光影,却听帝王冷声道:”去,取白绫来。”掌事太监的手在朱漆盒上抖了三抖,高贵妃突然抓住案几边缘,腕间翡翠镯磕出裂响:“陛下还记得臣妾怀着六皇子时,钦天监说过有紫气东来啊!”“住口!”皇上拂袖扫落案头玉如意,金丝帘幕哗啦啦卷起半幅,“你父亲当年贪污救灾银两,害的江南数百万百姓成为流民物无家可归,朕黏在你是六皇子生母,留你一命,有这样的外祖,你还指望六皇子将来能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