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这两声简直像在火上浇油。
小班只觉得“轰”的一下,两耳瞬间变得滚烫,连脖子根都红了。
她咬着下唇,羞恼地瞪了那两人一眼,却碍于场面,只能把这股尴尬憋回肚子里,气鼓鼓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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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沫白,此刻却有点心不在焉,目光落在货架深处某个闪着诡异绿光的水果上,似乎还在消化刚才的情绪波动,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上演的小剧场。
鲍满先生的目光终于从小班身上移开,落到了她旁边的沫白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眉头微皱,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你”
沫白这才被拉回现实,礼貌地微笑回应:“我叫……”
“哦!沫白是吧!”鲍满先生猛地一拍手掌心,恍然大悟。
“马克以前跟我提到过,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他热情地伸出手,用力握了握沫白的手,笑容满面地夸赞道。
“这一见,本人比照片帅多了啊!看起来也长个子了!”
沫白被这直白的夸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欠身。
“您过奖了”鲍满先生这才松开手,目光转向凯文和阿吉,眉头又习惯性地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点着下巴。
“你们两个我绝对在哪里见过”那眼神像是在记忆库中努力翻找着什么碎片。
凯文和阿吉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凯文赶紧摆手,阿吉也连忙附和。
“我们长的比较大众脸!”语气努力装得自然。
“大众脸?”鲍满先生显然没那么好糊弄,他盯着两人看了又看,笃定地说,“我会想起来的”不过,他此刻似乎有更重要的事。
他忽然弯下腰,神秘兮兮地对小班和小玟说。
“哦!差点忘了!”说着,他从柜台底下费力地抱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厚厚的、泛黄的绷带层层包裹的巨蛋。
足有半米宽,稳稳当当地放在收银台上。
蛋壳表面布满深绿色的、如同血管般的纹路,隐隐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腥气。
“这是给他留得纳克托伦蜘蛛蛋,”鲍满先生拍了拍蛋壳,出沉闷的响声,语气颇为自豪,“跟他说我请客!新鲜的”仿佛为了证明他的话,那枚巨大的蛋在桌上极其轻微地、令人毛骨悚然地蠕动了一下。
“呃”小班看着那蠕动的蛋,感觉胃里有点翻腾。
“你们怎么会来?”鲍满先生这才想起问正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是不是转性了,爱上外星美食了?”
小玟连忙摇头:“那很难啦”她正了正神色,“其实我只是想问你,在这附近有没有看到永恒武士?”
“没有,”鲍满先生几乎是秒回,语气斩钉截铁,脸上笑容不变,“一点影子都没见到”
小玟的目光却状似无意地扫过空荡荡、毫无顾客的市,紫色的天能感知如同无形的涟漪,悄然扩散开来。
她状似随意地问:“今天生意看起来不太好哦?”
“明天就会好了!”鲍满先生回答得飞快,带着生意人特有的乐观,“星期四会进新货色,大家都想吃新鲜家乡好料”
就在这时,小玟突然站起身,对刚刚平复了心情、还在偷偷瞄那蜘蛛蛋的小班说道。
“我们先走吧小班,”她的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最好不要迟到”
小班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立刻点头。
“哦对好吧”她转向鲍满先生,十分自然的露出笑容。
“很高兴见到你,鲍满先生!”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沫白默默地抱起桌上那个沉甸甸、还在微微蠕动的外星蜘蛛蛋,跟着大家朝门口走去。
“我也是,有空再来啊孩子们!”鲍满先生热情地朝他们的背影挥手告别,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
直到市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彻底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鲍满先生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才如同潮水般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