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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9页)

雷声大作,还好马车来的及时,待他们上了马车后暴雨才倾泻下来。

“为什么?”马车里,鸢歌盯着坐在轮椅上的林铮冷静自制的模样,好像不会被任何事物击倒一般。

这轮椅的刹车不是很灵,总是会随着马车的摆动前后晃动着。没有了她父亲的工部,也就只会做些破烂玩意了。

“什么?”林铮寻找着声源,空洞的双眼看着她。看不出一丝悲切。

“你不难过吗?为了旁人受这份罪,原本你可以活的很好。现在却还要被别人奚落……为什么你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她拉住了轮椅,总觉得,这马车会将他甩出去。或许是私心想离他近一点。

“我难过。可是难过没有用。但凡我表现出一分的难过,今上对我的看重便会少一分。你以为今上会看在我为他挡箭的情分上而过多施舍我吗?要是那样想,等情分耗尽的那刻,就是林某被踩进泥地里的时刻。只有有用的人,才能会不容易被抛弃……越是装作不在意,为今上肝脑涂地的模样,才能保住这顶头乌纱,才能得到今上的信任……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也只有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才能这样淡然。他知道这双眼睛会好,这腿也还有救。所以说的毫不在意。可是鸢歌不知道,只又心疼他几分。

“你这腿……”她伸出手想要碰触,却是怕戳到他的伤心处,只是悬在半空进退不得。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得了解药便会好。鸢歌姑娘不要担心。”林铮说的是实话。鸢歌却越发以为他是在安慰她。解药如果那么容易寻到的话,他就不会是这番模样了。她心里有晦暗不明的情绪滋生着。

林铮却突然觉得,稍微示弱也没什么不好。心里窃喜着与她的重聚,却装出一副强行忍着伤痛的模样,引得鸢歌的怜悯之心大起,私心想着到了林府,她一定要对他好点才行。

“林大人,以后叫我鸢歌就好,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这样说着,明明知道他眼睛看不见,她却还是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鸢歌以后叫林某,也不要叫林大人了,叫林铮便好。”他笑着,她看见他温润的笑容如谦谦公子般,便看呆了去。

“可是……”她小声的喃喃道,他是官,她怎么能直呼其名呢?却在看见他收敛的笑容时不自觉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林铮?”

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梦里,他缠绵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她也回应着,一声声的轻叩着她的心门。

气氛别样好。林铮摸索着,右手覆上她拉着轮椅的左手,上半身向前倾了倾。鸢歌看见他靠过来,却是呆呆的不躲也不避,整个心跳的碰碰直响,简直像快要蹦出来一般。

正在此时,却听见轿帘外管家不识趣的声音传来:“老爷,咱们已经到府邸了。”

鸢歌才回过神来,抽回了自己的手,猛的站了起来,还撞到了轿顶,忙不迭的窜了出去,才发现马车外仍是倾盆大雨,才不得不将身子又缩了回去。

林铮听着这一系列的兵荒马乱,笑着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可惜。右手的那细滑的手感还是没褪去,只得握了握拳头。心里想着,来日方长。

门房拿了伞跟大氅来,鸢歌红着脸下了马车,握着伞。看着管家仆人将他抬下马车,饶是有雨伞遮挡还是被迫淋上了些雨水狼狈的模样。

心里有一刻的幸灾乐祸,谁叫他刚刚在马车上那么轻薄于她……下一刻却被心酸取代。

要是没解药的话,他一辈子都得这样了吗?那得多痛苦啊,周围全部都是陌生的感觉,会不会害怕?她看到他虽然被稳稳的抬了下来,却敛下眼睑,低下了头,不知道面上什么表情。是在难过吗?

这样想着她还是走了过去,帮着撑伞推着轮椅。他只是拉过她的手,将管家给他盖着的大氅递给她,示意让她披上。

“谁要你这臭烘烘的大氅,你自己盖着就是。”这样说着,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拉着。他是害怕了吧?

管家也是有眼色的,看这场景,心里想着老爷以后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识趣的推起了轮椅。鸢歌被拉着往前走,瞪了林铮一眼,却是被他的话转移了心绪。

“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刺客一案,跟我之前在查办的五石散一案是有牵连的。鸢歌,你认为呢?对你父亲的事了解多少?都跟我说说罢。”林铮腹黑的摸着鸢歌的小手,嘴里说着案情,实则内里窃喜着,想入非非。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我父亲绝对是无辜的。他成天就只知道摆弄木头。这辈子做的唯一理亏的事便是私下安置了我的母亲……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不会去行刺皇帝,这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也没有听说他站了哪边的队。至于与西域的人勾结,通敌?这更是无稽之谈……”鸢歌思索着,早已忘记小手还被林铮牵着。

管家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不愧是老爷,朝堂上玩的转,这男女之事也轻车熟路,说不定来年这府里就可以添丁了?只是,老爷这腿……还能行吗?这样想着,心里又是一阵担忧。

“或许就是因为他不站队,所以才碍着了旁人的眼吧?又或者是撞破了什么事,所以对方才将罪名嫁祸给他。”林铮这才认真思考了起来,“这件事的起因是齐白吸食五石散东窗事发,然后皇上龙颜大怒,吩咐我彻查五石散的事,我记得当时我是查到了……所以他们被逼急了铤而走险。就算是伤不到今上,除掉了我……当时是谁推了我一把来着?”

可是不对呀,就算是想要他林铮的命,为什么会谋划刺杀皇帝?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又或者是有两帮人马,只不过刚巧撞到了一块,一个是西域人,想着刺杀,而另一帮人则是顺水推舟。就算失败了,于他们也没什么损失。而这帮人的目标是他。但是没想到他命大,而且还正好把他挤到了皇上身边,让他担了护驾的名头……这样一分析才觉得如同拨云见雾一般。

可是,一切只是推论,没有证据。看来要先从五石散的事开始着手了。

这样商量了一番,两人进了府,想要去查看之前林铮拿回府的,有关于五石散一案的资料,却发现全部都不见了,想来是被人偷盗去全部销毁了。

“那大理寺那里的资料?”鸢歌惊疑不

定的看着林铮。

“想来是趁着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被销毁掉了。”

“那我去帮你盯着齐白的那个兄弟……看我做什么?”鸢歌本来心里在盘算着案子的事,却见林铮只是望着她,明明知道他是看不见的,却还是被臊红了脸。

“我想问你一件事……之前你为什么会在皇宫谎称我跟你……我明明记得,此前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面……至于齐白的这条线已经断了,不用在那边浪费心神。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他的那个兄弟,现在估计早就没命了。”这样说着,他却望着她希望能得到个答案。

鸢歌却是呐呐的好久不能言语,她要怎么说?难道说她每晚都梦到一个叫林铮的人,然后每晚都做着那样的梦吗?那得多不知羞?他会怎样去看她?

见她久久不言语。看不到她的表情,林铮心里有些乱,却还是说着:“鸢歌,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鸢歌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你也是?跟我一样?”

“说说看罢?看你的记忆跟我的是不是……”林铮循着声源推着轮椅向她靠近,所以,她开始恢复记忆了?是不是?他第一次冷静不起来。他多么希望,这漫长的穿越之路,他们是一样的,都记得彼此,这样他会更有信心。

他其实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谁都不知道,明明知道爱人在身前,却不能拥抱,只能小心翼翼试探,示弱的滋味?

“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鸢歌这样说着,却是看到他靠了过来,又后退了一步,“都是些很零碎的画面,在那里面,我是也叫鸢歌,不过却姓林,我是一个郡主,一直等着一个叫林铮的男人……后来……”

“后来,那个人终于取得了功勋,想要按照约定回京都娶郡主,却收到了郡主要另嫁他人的信件。他发了疯似的好多天不吃不喝,终于回到了京都……”他没有再靠近她,却是回忆着,那是第一世,原来她只记得第一世,“郡主并没有另嫁,一直等着他,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鸢歌只是捂住了嘴,那些不只是她的梦……都是真的吗?

这样想着,她不再后退,向他走了过去,蹲下身,跟他平行而视。

他拉住了她向他伸过来的手。放在他的面庞上,感受到两人的温度,升温的不止是冷空气,还有彼此的肌肤。

“所以那些都不是我的梦对吗?”她这样说着,所以她对他才有熟悉感,还有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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