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羞耻感正在后头追着她跑,现在因为这个吻的刺激又赶上来了一点点,所以,肢体上的动作她确实没有再更进一步地做些什么。
但是话还是能说的。
“在太一之梦里的时候我应该对你说起过,我记得你那时候探究过我相当大部分的过去,”瑞秋道,她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像是在表白,但她的确就是,“我说,我当初的梦想是有钱了之后,回到我出生的星球上买一栋小别墅,然后自己装修它的全部内饰,给自己做一个家。”
“我以前觉得匹诺康尼应该不会是我的家所在的地方,但是现在,至少它很有家的感觉——比起其他地方,我更喜欢这里,哪怕这儿物价超高……反正缺点不少。”
“我想把它称之为家,而你是这个家里,目前为止对我来说,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瑞秋伸出右手,五指稍稍分开,每一根手指的指尖都去顶着星期日的手指,让他与自己一样,五指朝着四周撑开,某种意义上略微有些类似撑开一把伞的过程,本来也不算什么,但是当把动作逐渐放慢下来之后,这便像是那些在星网上剪视频磕cp的人,在将短暂地对视变成慢动作之后心满意足地说“我们cp是真的,你看这对视,都拉丝”——慢下来之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逐渐变得旖旎起来。
“所以……我真的、特别喜欢你的礼物。”
“那是个和我成为家人的邀请吗?”
瑞秋感觉到自己贴着的那只手——手指正在扣住她,从贴合变成交握。
回应和这只手一样平稳而确凿:
“当然。”
番外1
(同谐家主日x走上歌星路瑞秋,if线,除恋爱别无一物,不含主线)
今天对于星期日来说是平常而又不平常的一天。
不平常在于,今天有一场知更鸟的演出,星期日是必然要到场的;而平常则在于,这样的演出星期日已经去看过了无数次,所以对于他来说,倒也能够算是习以为常。
他将自己的外表稍作了一点改变,因为匹诺康尼的话事人这一身份,实在是并不那么适合过于明显地出现在知更鸟的演唱会现场,并且那样旗帜鲜明、情绪激动地给知更鸟做应援。
没办法,谁让他是匹诺康尼的新话事人呢?
年纪轻轻就登临高位毫无疑问是很多人羡慕嫉妒的,但是高处不胜寒也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网络声音的攻击,星期日只能做出如是让步。
他虽然对于这样的安排不是很满意,不过这么几次下来,如今倒是也已然习惯。
知更鸟的演唱会一如既往不在匹诺康尼,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到匹诺康尼来了。
而哪怕他会在方便的时候离开匹诺康尼、追着妹妹的行程跑,但星期日自己有闲的时间也没有很多。
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三个月之前了;而再上一次,则是知更鸟在护送孩童的时候被流矢贯穿了脖颈,九死一生的那一次。
他迫切地期待着重逢。
降落到目的地的时候星期日注意到了一些不对: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一般来说知更鸟举办演唱会的地方,大街小巷上总会遍布着知更鸟的广告以及应援条幅。
知更鸟的粉丝遍布寰宇呢。
但是这一次却很不一样,诚然在落地之后星期日也的确看到了很多知更鸟的应援横幅和广告,大量穿着她痛衫的人走在街道上,讨论着今天晚上的演唱会——但是,这些只占据了当地的一半。
剩下的一半,属于另一张他未曾见过的脸。
从公允的角度来讲,这张脸也是出众的,风格没有知更鸟那么甜美可人、亲和力爆表,但是一张看起来就很聪明的脸,加上相对偏冷的表情,也的确很有明星的味道。
星期日在巨幅屏幕上看到了对方拍摄的广告,一双绿中隐约带着点蓝的眼睛在屏幕上被放得很大。
他在最后定格的一页上看到了这位披散着棕灰色长卷发少女的名字——她叫瑞秋,一个常见的名字,看起来像是手写的签名虽然潦草但是还挺好看。
精心伪装过自己外表的星期日站在街道上,在走过那些身上穿着粉丝衬衫的人群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那么和谐友善的字眼。
言谈之间都大有将自家偶像高高举起,而把对面用力地贬近尘埃里。
星期日永远都是妹妹忠实的拥趸,他是她最初的听众,也最早为知更鸟想尽办法搭建出了一座舞台,不过他从不是毒唯,于是此时听着这些话,也就很自然地如同抽丝剥茧那样从中获得真正有用的信息:
瑞秋是个最近风头很盛的歌手,年龄比知更鸟要小上个四五岁的样子,在两年前才刚刚出道,出道之后立刻就爆火了一把,因为席卷各大音乐平台的势头过分强盛了,于是也就逐渐开始被人拿出来与知更鸟相提并论。
对家的身份,就是在这样的相提并论之中逐渐立起来的。
当然,知更鸟的地位立得仍然特别稳,毕竟异军突起的新歌手过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冒出来,大多数后来就逐渐沉寂下去,只有她一直都像是一棵常青树一样伫立在寰宇乐坛之中。
原来这样的“对家”。
星期日失笑,他对妹妹的实力很是了解,而越是了解也就越是自信,能与妹妹被放在一起提及的人,水平自然不会差。
只不过,至少星期日自己从未见过在歌唱方面比起妹妹来更有天赋的人——从未有过——知更鸟既是被同谐命途偏爱的天环族,又是天环族中格外具备音乐天赋的存在,所以她口中唱出来的曲子,永远都是天籁那个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