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愣住了——广告公司母公司的董事长,手握集团命脉,一言可定乾坤。
在我看来棘手无比的问题,李文娜宛如幕后执棋之人,一个电话便能扭转乾坤。
难怪颖颖对她颇有微词,“富二代靠家里打个电话就能拿项目。”这社会的阶级鸿沟,如此触目惊心。
颖颖在职场的苦苦挣扎,竟敌不过她的一通电话。
李文娜靠在椅背上,笑容渐收,眼神深邃如藏着未解的谜,低声道:“帅哥,那几个小角色好对付,周凯那江北人,生意不过九牛一毛,也敢自称大客户。不过要是苏婉颖自己到处乱搞,我可帮不了你。”心头一震,我苦笑道:“娜娜,谢谢你,我还是信她。”
李文娜哼了一声,喝了口拿铁,眼神微冷如寒霜:“你这痴情,值不值,只有你心里清楚。”她顿了顿,伸手整理我的衣领,语气软如柳絮:“希望她别辜负你,不然我可不放过她!”我点点头,说:“娜娜,谢谢你!”她摆手,笑得揶揄如戏谑:“学长,别急着谢,这人情你得记着还哦!”
几天来,心底如压了块石头,惦记李文娜的承诺,又怕颖颖的沉默藏着秘密。
终于,周五傍晚,她推门回家,客厅灯光柔柔落在她身上,眼底的疲惫淡了些,如乌云散开露出一角晴天。
她的衬衫不再皱得如揉过的纸,领口松开,露出一点锁骨,带着玫瑰香水味。
她放下包,解下围巾,揉了揉眼睛,声音轻如叹息:“老公,最近李总对我客气得不行,项目的事他让我全权负责。客户也没来烦我了。”
她说着,嘴角弯了弯,如卸下重担。
我的胸口终于松了口气,猜是李文娜出手了,喉咙却像堵了什么,想问她这几天经历了啥,又怕捅破那层薄薄的平静。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手指凉如秋天的窗玻璃,低声道:“那就好,你开心点,我比啥都高兴。”她抬头,杏眼闪着柔光如星,点点头,却没多说,只是靠在我肩上,呼吸轻拂,带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一会儿,她又迅速低头摆弄手机,屏幕一闪就锁,动作快得让我心头微沉。
我回了条微信给李文娜:“娜,谢谢你。”她秒回:“那你拿什么还我?”我苦笑,心头沉甸甸,知道这份人情不轻,可看到颖颖的笑容,我觉得值了。
颖颖现在已经依赖陈昊的调教了,她不肯去见心理医生,在内心深处,我能够理解她。
有些话真的没法说出口,对谁也不行,因为一旦说出来,可能会摧毁自己构建的内心世界,在这点上,我和颖颖是一样的。
我不愿承认瑜伽女神就是她,就是不愿意戳破最后的伪装,哪怕是磨砂的也不行,哪怕是透明的也不行,否则我该如何面对我自己?
如何面对他。
颖颖将每周的调教视作唯一的宣泄途径,或许性感官的刺激能放大她对羞耻的耐受力?
我只能暗自猜测,始终不敢开口问她。
那次陪她前往,看着颖颖在调教台上绽放,性感而肆意的喊叫,我心里五味杂陈。
小雅坐在身旁,挽着我的手臂,轻声道:“老公,你知道吗?陈昊很厉害,交大的心理学教授,还是资深治疗师。”难怪颖颖如此信赖他,他的温柔与专业在调教中相得益彰。
调教接近尾声,颖颖倚在陈昊怀中,泪水如珠滑落,脸上却透着释然,低声呢喃:“主人……好舒服。”小雅低声补充:“陈昊平时在医院做心理咨询,我就是在那儿认识他的。”眼前,陈昊的调教如行云流水,颖颖的身体在绳索间轻颤,呻吟如诗,温柔与专业交织,她的烦恼仿佛随着泪水悄然消散。
Aftercare时,陈昊轻拭颖颖的汗,递给她一杯花茶,低声道:“颖,你现在是大忙人,压力不小吧?调教是你的解药,束缚一松,内啡肽上来,脑子就轻松了。欧美高管都用这招,逃离日常压力,整个人放空。没事,有我们陪你。”颖颖接过花茶,低声呢喃:“谢谢,主人……陈先生。”她转头看向我,眼神如星光微闪,柔声道:“老公,我……感觉轻松了好多,谢谢你陪我。”她的温柔让我心头一紧,掩不住对她背叛的怀疑。
颖颖说今晚要加班,忙得回不了家,可我心绪难平,脑海里全是“瑜伽女神”视频的画面——她与阿健呻吟,瑜伽室锁门的场景,她在他怀里抽泣的模样。
我不能再逃避,作为她丈夫,我得弄清真相,看她是否藏着难言之隐。
我决定趁机找阿健对质。
健身房焕然一新,器材区宽敞明亮,崭新的跑步机和力量设备整齐排列,LED屏幕循环播放课程。
新来的女教练在吧台笑脸相迎,我没理会,径直走向器械区。
阿健在那儿,黑色紧身背心勾勒出肌肉线条,正指导一位女会员深蹲,周围几个女会员围着他,笑声轻快。
他抬头看见我,眼神一闪,旋即咧嘴一笑,阳光男孩的笑容一如既往,拍着我肩膀:“林哥,好久没来!卡都停仨月了吧?小雅这几天不在,你自己练?”
我盯着他的脸,试图捕捉一丝破绽,却一时语塞。
他身边总有女人环绕,总能让颖颖沉醉,而我……他的笑容热情,嘴角却带点揶揄,眼神瞟了我一眼便移开。
我攥紧拳头,语气冷淡:“阿健,生意不错啊,健身房装得挺豪华。”他哈哈一笑,挠挠后脑勺:“还行,攒了点钱,升级了设备,吸引会员。这跑步机都是新的。”我瞥见他手腕上的劳力士,金光刺眼,试探道:“这表挺不错。”他笑容一僵,自嘲道:“假的,假的,戴着玩。”他拍拍我背,岔开话题:“来,我带你看看新器械!”
我正要开口问颖颖的事,身后传来她的声音:“老公?你怎么来了?”我猛地转身,她穿着浅紫色瑜伽服,头发湿漉漉的,脸白得像纸,眼神慌乱如受惊的小鹿,手紧紧攥着水杯。
她快步走来,声音微颤:“林泽然,你怎么不提前说?我刚练完,累死了,走吧,回家。”她拉着我往外走,步伐急促,像在逃避什么。
我回头,阿健站在那儿,笑着挥手,眼神却冷得像寒霜:“改天一起练!”
在停车场,颖颖上了车,松开手,低声道:“你干嘛突然跑来?吓我一跳。”她的水杯在手里抖得厉害。
我盯着她,胸口像堵了团火:“你不是说加班?”她愣住,低声道:“我……加完班,临时想练瑜伽,放松一下,忘了跟你说。”她挤出一丝笑:“别多想,就是练个瑜伽。”我冷笑:“阿健那手表,那健身房,哪来的钱?你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她猛地抬头,眼眶泛红,声音尖锐:“你别乱猜好吗!他生意好,关我啥事体?我跟阿健啥也没有,就是练瑜伽咯!”她转头看向窗外,肩膀微微颤抖,像风中的落叶。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脑子乱成一团。
阿健那揶揄的眼神,颖颖的慌乱,像潮水般在我心头翻涌。
瑜伽室锁门的画面,她跨坐阿健身上的呻吟,“瑜伽女神”视频的片段,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想冲回去揪住他逼问真相,却又怕答案会毁了一切。
颖颖站在玄关,低头换鞋,低声道:“我先洗澡,明天再说好吗?”她没看我,走进浴室,水声哗哗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