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楚聿易感期的时候与平时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林琅意得收回之前怼程砚靳的时候说的那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到处发忄青?”,也得重新评判一下对于原楚聿高岭禁欲之花的评价。
蛇性淫,古人诚不欺我。
那天明明只是一项科学研究而已,啊是的,高风亮节没有一丝个人私心的林研究员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千载难逢的研究对象,落到她手里了还能让他跑了吗?
可研究着研究着,她就研究到人身上去了。
蛇尾非常灵活,它能把半拖到地上的被子卷起来,也能圈住她的脚踝把人拖回去。
林琅意自认为自己是个非常喜欢坐腰坐腹肌的人,今天才知道真是世面见少了,原来密织的鳞片也有它的妙处。
原楚聿身处易感期,又在药物催化下拔高了体温,两个人到后来都汗涔涔的,让那本就抓不住的蛇尾越发滑腻不堪。
他非说尾巴打滑是因为她,林琅意据理力争她才没有出这么多汗,他就一边亲她一边闷闷地笑,说:“嗯,不是汗,我没说是汗。”
人蛇形的原楚聿身上保留了许久蛇类的标签,林琅意很执拗地想让他咬她一口,她把手指探进他的口中,发现他的牙齿比人形时候要尖利得多。
明明alpha为了标记,天生就长了尖锐的腺体牙,但跟蛇类相比,威慑性仍然是云泥之别。
他在“咬”她的时候非常注意收敛自己的尖牙,林琅意听见他偶尔来不及吞咽时齿尖磕到的声音,还会反过来问他咽那么急会不会咬到舌尖,因为他就连舌头都比原先要更细长一些。
有时候细长的东西,有它的用处。
她有些分不清是舌头还是尾巴尖,这人平日里端得是一副光风霁月清隽温雅的模样,这种时候就连装都不装了,浑得很,甚至跃跃欲试地想把两样都放进去。
最后还是被林琅意拽着头发,把他从她腿根拖到面前来,硬生生终止了这种猜猜这是什么的游戏。
鳞片微凉,舌尖温热,冰火两重天,她能分不清吗?
林琅意:“我说让你咬我一口。”
“嗯……”原楚聿抿掉殷红下唇上莹亮的水层,眼尾拉出一条欲语还休的线,轻声说,“不是正在咬你吗?”
“不是,不是这个‘咬’——”
“你很喜欢。”
林琅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下:“是很喜欢,但我的意思是真咬。没让你把字拆开理解。”
大概是alpha都听不得这个字,原楚聿身上那股勾引蛊惑人的劲顿时变了调,他把脸埋进她颈窝,说话时胸腔都在震:
他极力让自己保持矜持自重,但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尾音都欢欢喜喜地往上扬起:“珠珠,你是允许我标记的意思吗?”
“?我们beta的腺体没有用。”
林琅意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改了口:“算了,想了一下,咬腺体不痛一点,它就是这个作用。”
“但你要是把我咬痛了你就等着我餐餐给你塞死老鼠。”
原楚聿的瞳仁已经完全变了,漆黑的眸子中央压成一道薄如蝉翼的线,越是这种时候,他的声音就放得越轻,像是在诱哄似的:
“珠珠,我不会让你痛的。”
“刚才……倒刺是软的对吧,只有在嗯……才会卡住。”
“所以之前才要咬,尾巴和舌头一起,我肯定不会鲁莽,不会让你难受的。”
细碎的啄吻落下来,他终于不像是一条蛇了,身上体温滚烫,呼出来的热气也灼得人发痒,他沿着她的脖子吮吻过去,直到将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背。
蛇爬背,蛇尾还牢牢地缠在她大腿上,蠕动着收紧固定,让两人密不可分。
他的确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柔软的唇瓣擦着后颈的皮肤亲了很久很久。林琅意觉得自己又要出汗了,房间里的温度高得人脑子发昏,后颈被舔得濡湿一片,偶尔那尖利的牙齿会轻轻刮过皮肤,摩擦得人一阵颤栗。
他非常喜欢亲吻,拥抱,黏黏糊糊缠缠绵绵地抱着她亲了很久,最后腺齿刺破皮肤的时候,林琅意只轻微地打直了下肩膀。
腺体比其他部位的耐受力都要强,但不是毫无感觉,某种温热的气液体注射进来的感觉非常明显,林琅意抽动了下鼻尖,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香气。
他这么清越自持的一个人,信息素居然是这种温柔欲感的气味……但仔细一想,他不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越接触,林琅意就越觉得这个信息素非常贴合他。
原楚聿的呼吸很急促,带着不易察觉的战栗,标记的信息素量越来越多,他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失控,明明被用腺齿咬破皮肤的是她,可发出断断续续爽到无意识闷哼的却是他。
他收紧双臂把怀里的人越搂越紧,极度兴奋时尾巴在她大腿上圈紧了反复蠕动着摩擦,那里有一个淡淡的牙印,覆盖在胎记上,深深浅浅的红。
这种让人失去理智的时刻,他还能牢牢记住她的警告,不多时就硬逼着自己把牙齿恋恋不舍地收回来,而后细细舔过细小的伤口,把那些淡淡的铁锈味都咽了下去。
过了很久,久到林琅意觉得自己那点破皮估计都已经结痂了,原楚聿却仍是不肯撒手。
他好像开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一个每晚反复将金币从布袋里掏出来擦擦干净,瞧一眼后再郑重其事收纳回去的吝啬鬼一样,每隔几秒就要端详一眼她的后颈——
看一眼她被亲得微微红肿的腺体,凑上去吮吸掉一两点破皮的血,再凝着目光瞧一眼,然后甜甜蜜蜜地贴着她的后颈黏糊糊爱不释手地亲,蛇尾巴也开心地一个劲地拧,尖尖连续打了几个结。
林琅意挣开他圈紧的胳膊,从心花怒放的指挥官怀里撑起来,她转过头,脸颊上有一点头发压出来的交错印子,乍眼一看,与他生长着鳞片的侧脸有几分相似。
原楚聿好像忽然就被触动到了,他的眉眼都温柔地弯起一个笑意,屈肘撑起上半身,追过来还想接吻。
“等下,你标记完了?”林琅意打断他问。
原楚聿的眼皮半敛着,一想到可以继续亲亲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慵懒迷人的矜娇劲儿,他用迷迷蒙蒙的眼神细细地注视着她,说:“嗯,标记完了,珠珠痛不痛?”
“不痛,不是,你这么点时间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