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我不知道啊。”
程砚靳更近地压低了头颅,后颈连接处的那一截脊骨凸起印在皮肤上,他反问:“你不知道吗?”
林琅意憋住笑,点头:“是啊,我怎么会知道。”
“嗯,好,那么多次接吻,我在你面前都白应了是吧。”
“那得眼见为实。”
他一抬头就亲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近距离对视时她的瞳仁像是婴儿一样黑亮,冲着人明眸皓齿地微笑时神仙来了也扛不住。
他憋了好一会儿,脸已经完全红了,但要说这几天一点准备都没有也是假的。
“我包里有一盒。”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线都在抖,浑身上下散发出处男的无措和紧张,但林琅意显然比他从容得多。
“拿过来我看看。”
他飞快从登山包内层翻出来,连塑料保护膜都没撕掉,像捧着一只烫手山芋一样看也不敢看,飞快塞进了她的手里。
林琅意转了转盒子看了一眼,直接放到一旁:“用不了。”
“啊?”
“我橡胶过敏。”
程砚靳愣了几秒,但脸上并没有露出懊恼不爽的表情,他小声责怪自己:“对不起,我没有事先过问你。”
“以后不会了,我会越来越了解你的。”
林琅意凝着他的脸,慢慢把脚踩在他大腿上,然后把垫在沙发上的绒毯随意叠了叠塞进腰下,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其实不一定要有T,没T有没T的玩法。”
程砚靳的手还抓在她小腿上,懵懵地看着她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遥遥地点了点他。
她点过他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凶凶地指着他让他别在未婚夫打来视频电话时出声。
但这一次,她指着的是他的嘴唇。
程砚靳一瞬间就懂了她是什么意思,一张俊脸烧得又烫又红,喉咙里忽然就充满燥意,几番吞咽都消不下去那种要命的干渴。
好喜欢。
他俯下。身去解渴,心想,如果这是一间出不去的房间就好了。
林琅意很快就有些吃不消了,程砚靳一开始笨得要命,但很快,她就被他摁住腰胯往回拖,强硬地按在他脸上。
他吞咽声很重,喉咙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响声混作一团,林琅意被他越发上瘾的主动求索搞得节节败退,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静音的手机亮了又暗,像是洋流中一盏规律发出刺眼的警示白光的灯塔。
“可以了可以了!”林琅意告饶,她蜷起腿躲开他无休止的吞咽,拧身够着胳膊往沙发底下探。
程砚靳以为她又要跑,攥着人腰肢不肯放,耳朵已经不复刚才那样红得滴血,意犹未尽地打算少说多做,反正沙发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看准机会可以再把人抓回来。
林琅意的腿被他抓着揉,上半身探出来吊在空中,往地上的衣服里摸了半天,身后的人小动作不断,接连打断她找东西的进程。
拖拖拉拉半天,程砚靳勾住她的臂弯反拧到身后,正筹谋着再来一次的措辞,林琅意反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地拍在他胸肌上。
“别烦!”
结果这一巴掌好像把人拍爽了,他又开始像揉面团一样揉捏她的手腕,喉咙里发出那种小动物的咕噜声,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上来蹭来蹭去。玥下
林琅意凶他:“做不做了?”
程砚靳从她背上抬起那张潮红的脸,傻傻的:“啊?不是没有T吗?”
林琅意面不红心不跳,耍人似的:“我有啊。”
程砚靳又呆愣了一瞬,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早就乱了,还有一缕翘在外面。
原来她早就做了准备,好感动,她原来这么爱他,也跟他一样喜欢跟对方贴贴,他一定要对她好……
林琅意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眼里忽然就泛起五光十色泪花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她连他湿润的眼角都没注意到,毕竟他现在大半张脸都湿淋淋的,那一点水光根本不明显。
她完全把他当作餐前数到三才能吃饭的狗教:“就是教你,以后不管有没有T,刚才这种该做的前系都要做。”
他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视线火热地黏在她脸上,低声说:“嗯,我也好喜欢。”
很听话,很懂事,林琅意如愿以偿地睡到了这个嘴和【】一样硬的男人。
一切都很顺心顺意,程砚靳这人被睡了后完全化身为粘人精,抱着人一边说好爱好爱她,一边怂恿着:
“我跟老爷子服软了,回去就去公司里上班,你那个未婚夫哪里人啊,他要是赚钱少,你就踹了他,我回头把所有工资和股份都给你。”
林琅意从他的怀里挤出一只手去摸手机,心想原楚聿别的不说,有钱大方倒是第一位。
这次“包”程砚靳当导游的钱都是未婚夫出的。
她咂摸了一下,觉得这个事实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双方,毕竟两个人谁听了都觉得膈应。
思绪和身体都仿佛飘在云层里徜徉,林琅意终于摸到了手机,一摁亮,看到了屏幕上成排堆积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压在顶上第一条的是杭茜,她发了太多的感叹号,尖叫声仿佛刺穿屏幕射。进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