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靳将她领到了一座新的雪屋面前。
雪屋里面用帐篷支起,做得宽敞又漂亮,外面还从房顶四散往下挂着串有小灯笼的彩绳,像是一块涂抹了彩色奶油的蛋糕。
林琅意猫着腰走了进去,这一次的门做得格外低矮,位置也非常偏僻,整个世界银装素裹,阒寂无声。
雪屋里面装了充气沙发和厚厚的床垫,上面铺了毛绒绒的床品,看起来柔软舒适又暖和。高低错落的暖光灯光线充足,与棕咖色的布艺绒毯和原木质家具色调融合,中间还放着一只暖炉。
因为铺了很多层,赤脚踩在上面回弹充足,非常舒服。
程砚靳跟进来,紧张又期待地注视着林琅意的每一丝反应。
他想用新的经历覆盖掉那次不愉快,让她以后想起雪屋的时候只能想到更加愉悦的回忆。
一开始,他并不是非得想要在这里将双方的关系更推进一步的。
但他确实被昨晚林琅意挂电话的举动刺激到了,所以迫切地想制造更多与她的联系,身体联系自然也是一种。
人家专业小三指南都说了,色相是第一生产力。
“给你看样东西。”程砚靳将衣服下摆往上提了一段又立刻放下,红着耳朵走到雪屋门前,伸手将内里敞开的帐篷门的拉链拉上。
隔绝外界的封闭空间让他有了些许安全感,也稀释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羞赧。
程砚靳重新回到林琅意身前,她坐在沙发上盘起一条腿,另一条腿赤着脚踩在面前的太阳花小坐垫上,笑盈盈地问:“你要给我看什么?”
他站在她面前,慢慢撩起了衣服,咬在嘴里。
林琅意从容淡定的微笑一顿,眼睛慢慢睁大了。
不管见过几次都会发出感慨的优越腹肌,不过与之前有所变化的是,那线条凌厉的腰腹上,打了一枚款式张扬复杂的银制脐钉。
爆闪的钛钢捕梦网,中间是一枚贝壳珍珠样式的蓝白色蛋白石,底下挂着七只白金袖珍小铃铛。
林琅意没忍住上手拨弄了一下,才发现这些小铃铛只是用锆石做出了水滴状,实际并不会响。
她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可是一碰上他的皮肤程砚靳就开始隐忍地倒抽气,本就紧实的肌肉绷紧到极限,那些活动的铃铛便在皮肤上颤动着。
周围整一块皮肤都是红的,像是用低温蜡烛泼过后灼出的潋滟痕迹,配上蕴含力量感的肌理线条,有一种含蓄的暴力美感。
让人忍不住变本加厉地用指甲刮擦挠抓,只为了看他痛得皮肤通红。
林琅意盯了很久。
“刚打没多久。”程砚靳又往前靠近了一点,主动把小腹贴上她的手。
两人踩在同一块太阳花坐垫上,狭窄的落脚点让他不得不紧贴着她的腿,让她一伸手就能把玩他身上新打的玩意儿。
“你要轻一点。”
他话是这么说,可是动作倒是一点不忸怩,抓住她的手一起按在那块烧红的皮肤上,轻轻滑动。
喘息声一阵阵地从胸腔里逼出来,带着轻微的颤音,新打的脐钉碰到就痛,但他却跟有瘾一样主动送上来让她拨弄。
腹肌本就硬邦邦的,中间又镶了这么一样冰凉坚硬的异物,不知道坐上去磨摇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林琅意用指甲重重地刮擦过去。
他的身体骤然战栗了一记,上半身脱力往下压在她身前,左手撑在她腿边,把脸完全埋在她肩膀上既痛又爽地呻。吟。
他闷喘得很大声,控制不住的旖旎音色磁性得惑人,口鼻贴在她的发间像是野生动物一样边嗅边喘,又抖又颤的身体一直往前压,贴着她小腿的长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了她,强硬地挤了进来。
他断断续续地喊疼,那几个字被含在舌尖,黏糊地撒着娇,不知道是让她别再这么粗鲁地对待他了,还是让她继续将一切推向毁损的结局。
林琅意被他叫得后背发麻,渐渐也上了头,房间里的暖炉发出噼啵的爆破脆响,晕晕乎乎间她又挠了他几把。
等到他将上衣完全脱掉扔在一旁,小腹上早已通红一片,到处都是淡淡的指甲印,全都拜她所赐。
林琅意睨着这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有一瞬间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夫。
原楚聿是个非常容易过敏的人,皮肤敏感娇贵,她见过他因为被袖扣尖锐的棱角划过而明显浮在皮肤上的红痕,他似乎是个很容易留下印子的人……
不知道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也会跟他温柔斯文的性格一样温吞吗?
林琅意短暂的走神很快被眼前人发现了,程砚靳不满地咬了下她的耳朵,热气洒在皮肤上,提醒她现在跟她独处的人是谁。
他裹住她的手背继续往下,八块腹肌有两块被运动裤遮住,他带着她用手指勾下去,露出一笔流畅的黑色纹身“lin”。
字母L上还压着半枚朱笔指纹,跟名字叠在一起,像是某种堵上此生的签字画押。
林琅意张着嘴呆愣了好一会儿,用手指用力擦了擦,发现这些全是纹上去的,每一笔都印在皮肤里,红肿明显。
还纹身!纹对方名字!天呐救命,这人坠入情网的时候上头得好厉害。
他以后不会后悔吗?
林琅意问:“还有其他吗?”
程砚靳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抬起脸,不言不语地盯着她瞧。
灰色运动裤,尽在不言中。
林琅意只当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还要激他:“以后把这种裤子都丢了,你别看网上那些有的没的,细狗就是细狗,装不出来的。”
程砚靳单臂撑在她面前,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按在他侧脸慢慢蹭,一点也没有被这种尊严话题刺伤自尊心,哑声问:“我是细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