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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番外二7番外(第5页)

袁翡第一个朝着原楚聿瞄了一眼。

林琅意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原本胜券在握的笑容一僵,举起来的动作渐渐没了自信。

庄岚拍桌:“好啊你故意选你哥送的礼物,剩下我们众生平等谁也不得罪是吧。”

她在这么多礼物里唯独选中了原楚聿送的?

太荒谬了。

林琅意的手还悬在空中,璀璨夺目的项链坠在面前轻轻摆动,像是古老的摆钟有规律地一记记用力敲在她心上,让人心跳加速。

她愣愣看向站在外圈的原楚聿。

一定是因为在这样高朋满座的氛围下,顶着所有人聚集的炽热目光,这种秘密即将被彻底翻出来暴露在太阳底下见光的无处可逃感让她感到慌乱。

原楚聿安安静静地待在离她足够远的地方,一整晚的生日趴没有引起过任何关注度,就像现在,明明该是他暂时成为主角的时候,他也只淡淡说了句:

“珠珠,生日快乐。”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可他的眼神太温柔了,温柔得好像要将人溺毙在海中。

林琅意动用所有意志力将自己每一分反应都严格控制,点头,笑着说:“谢谢哥哥。”

“结果还是兄妹之间最了解啊,再努力都比不过亲哥。”席之越半是懊恼半是吃味,“你刚才在我那条项链上观察了这么久,我以为……真是一颗心被你吊起又丢下。”

“那给你一次机会。”林琅意缓下情绪,把手中万里挑一的那条项链轻轻放回桌上,转而点了点剩下那条,“帮我戴上吧。”

周围发出起哄声,林琅意一手撩起长发,弯下脖子没什么焦距地盯着桌面,项链触碰到皮肤时略有些凉,佩戴时吊坠一直在胸口晃动,像一颗乱蹦的心脏。

她恍惚间想起原楚聿没少帮她佩戴首饰,每一次她拿着因为没有好好收纳而缠绕打结团在一起的项链跑到他的房间里把难题丢给他,他都会叹口气,放下手里正在做的事,然后迎着台灯下的光耐心帮她解开。

她通常会坐在他床沿处晃着腿监工,等他冲她勾勾手指后才拧过身子半蹲在他面前,让他替她戴上。

仔细想来,每一次,那根项链都是温热的。

林琅意曾以为是因为他在解开缠绕的链子时温热了项链,可现在才想起也有他临时搭把手的时候,即便是那种时候,贴到皮肤的项链也不会发凉。

他好像每一次都会细心地在手心里焐热了才绕过她的脖子,替她戴上。

“好了。”席之越轻拍她的肩。

林琅意乍然收回思绪,扭过脸冲他粲然一笑,再转回来时随意往某一个方向瞥去一眼。

起哄热闹的人群堵上了那个角落,她没能看到他。

*

婚礼那天,来庄园里迎亲的人不算多,林琅意和席之越只叫了关系密切的亲友,其他来往宾客都邀请在金沙公馆的酒店里参加晚上的婚宴。

双方家长都希望办得更盛大气派一些,但在这件事上,席之越拦下所有的意见,并将锅都担在了自己身上。

他拿着西式婚礼的流程讲得头头是道,为此还挨了不少批。

林琅意知道他是在替她争取,因为她在筹备婚礼时前后断断续续出差了四次,那些流程和细节几乎都是席之越敲定的,也许是这样“不上心”的举动给了他些微的信号,所以他敏锐地察觉了她不想邀请太多无关人等来迎亲。

“我以前觉得我洒脱,没想到你比我更潇洒。”他没有生气,依旧像是一株没有刺的花朵一样好脾气地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好啦,这些都是小事,你放心,有我呢。我以前誓死当不婚族,爹妈早就为此气得死去活来了,这回能结婚,他们做梦都要笑醒了,哪里会真指手画脚?我随便叫两句‘麻烦,不结婚了’,他们除了听我的还能怎么办?”

林琅意想,如果长辈们知道两人是先办酒后领证,且何时领证这件事还放在待办事项上遥遥无期,估计还得气一次。

席之越是个款曲周至的人,因为求婚时她卡壳了那十几秒,他便心领神会再也没有提起领证这件事,婚事还是两家长辈积极推进的结果。

他每一次都会揽在自己身上,没有给她增添一点负担或是烦恼,他说:“耳濡目染,我是真的觉得西方那种一辈子同居但不结婚的模式很不错,对外有足够的信号,对内,两人相爱的时候有没有那张纸都一样,真的想分开了,这种模式也能分割得干净利落。”

林琅意相信他那句“我们在一起的话,未来的生活肯定会幸福美满”的真实性,虽说真心瞬息万变,山盟海誓只是神话故事,但起码从相识到现在,她都得承认席之越很适合她。

不管从哪个角度评估,这都算得上是一桩值得被称为是佳话的标准联姻,强强结合,门当户对,所有人都心满意足。而席之越本身的为人和性格,也非常适合度过漫漫人生。

一切都像是标准答案一样,如果是做题,林琅意能够大笔一挥毫不犹豫地写下答案。

但她也不知道那一场隆重的求婚仪式上,她为何会言语失灵,足足空白了十几秒,把现场原本应该推向高潮的气氛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垂直冷凝下来,若不是席之越及时开口追忆往事挽救冷场,她大概还不能收束思绪点头说“愿意”。

其实那十几秒里,她真的什么都没想,或者说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她的五感都是空灵的,仿佛抽离在整个富丽堂皇的求婚礼堂之上用旁观者的视角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真奇怪,她一直觉得她是对席之越有好感的,怎么会这样呢?

林琅意没有过多思考这个未解之谜,她把自己投入在繁忙的工作中,压缩的时间塞爆了她的大脑,于是她可以不分出精力花在思索这种奇奇怪怪的事上。

婚礼的一切流程都是标准化的,林琅意跟妆的化妆师是业内公认的好手,非常负责,多次请她去试妆,但林琅意花了两个多小时试完后就再也没去改过;婚纱的确是高定量身定制,原本一共选了四套,母亲觉得哪套都好看,想全收做四套造型,也被林琅意以婚宴上更换造型太花时间的理由驳回,最后堪堪只留下两套。

即使一切都尽可能朝着简便轻松的模式进行,可婚礼当天林琅意还是忙得要命,从五点起床化妆开始身边就一直围着各种各样的人,而她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活脱脱配合得像一只套娃。

一直到敬茶,她心里才真正泛起了些许波澜。

父亲去世,母亲端坐在正中央,席之越难得见他紧张到磕巴的样子,早就背好的台词被念成一段断句搞笑的干巴巴的棒读,周围人都在笑,只有母亲用帕子搌去眼泪。

林琅意心里涌上一层难以言喻的难过,这一瞬间她想,人如果能一辈子留在家里,留在妈妈身边多好。

她笨拙地安慰:“妈,白天上班我们能见八个小时,要是加班那可更没的说了。”

周围又开始笑,吵吵闹闹的。

她继续道:“而且哥给我们买的房子离家多近啊,我可以每天——”

提到原楚聿时,她下意识转过头去人群里搜寻他,不提到他的名字还没有意识到一个上午好像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可惜厅内围绕着的人群太密集,像是在生日宴晚上那次看不到被淹没的他一样,这一次,她依旧没有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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