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向她,沉醉的眼神清醒了几分。
他很生气她这么想自己,就好像这十年自己毫无保留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她的不信任。
但在生气之前,他最先做的是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从来没有,”周淮川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我连梦里都只有你。”
凌遥不想以现在这种令人害羞的姿势和他说话,可他的手按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
她紧紧咬住下唇:“可你看上去……很熟练。”
严谨来说不是看上去,而是她的亲身感受,让她得出他很熟练的结论。
周淮川将她这句话当成夸赞来听,就没那么生气了。
“是你太敏感了。”周淮川轻声说。
“别说了……”
凌遥气急败坏地想踹周淮川,奈何被他控制住,动弹不得,她只得羞恼得捂住眼睛。
视线漆黑中,传来男人低哑好听的笑声。
周淮川不再逗她,替她把裙摆拉好,半站起身,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垂眸看她。
“我去拿新的睡裙?”
凌遥几乎瘫靠在椅子里,看起来累极了。
她低了低头,额头抵在他胸前,小声说:“我想洗个澡。”
“好,我去放水。”
凌遥在走进浴室前绝对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后来这样。
她坐在浴缸里,周淮川很贴心,为她倒的浴盐和精油都是她最喜欢的,她正舒服地享受着,浴室门被敲响,周淮川说忘了给她拿换洗衣服,问她能不能进来。
凌遥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白色细密的泡沫,自己除了脖子以上,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她同意了。
周淮川拿着她的衣物进来,放在旁边的衣架上。
放完衣服,他没有离开。
他走到浴缸旁,蹲下身,手背碰了碰她的脸,关心地问:“脸怎么有点烫?”
凌遥想,我在泡澡,脸当然是烫的。
但没等她说出口,周淮川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可以为你服务吗?”
凌遥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周淮川低沉的嗓音和他几乎贴在她耳朵上柔软的唇都在蛊惑着她。
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好奇和渴望着他的服务。
凌遥的每一寸肌肤细腻光滑,最顶级的丝绸都难以媲美,打着卷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胸前后背。
恒温浴缸,水温永远适宜。
周淮川也进到了浴缸里。
把她怀抱在身前,从她的后脖颈一寸寸亲吻到她的肩头,还有后背。
亲的同时手也没闲着。
凌遥双手搭在浴缸扶手上,情不自禁地挺起腰,下巴高高仰起。
借着水的浮力,周淮川只靠手臂力量就将凌遥半抱起来。
再次坐下时,凌遥付出短暂急。促的一声“啊”。
周淮川没有进去。
他掌控着方向和力度,和那晚在莫斯科的公寓一样,为了缓解她的难受,让她在外面。
上一回凌遥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乱来,把自己弄疼了,周淮川还让医生给她检查。
这次全程由周淮川把控,不仅没没弄疼,反而……
周淮川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凌遥的反应,发现她没有任何不适,再次将她抱起来,然后缓缓放下放。
凌遥的嗓子里发出一声黏连的声音。
周淮川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当然知道她发出这样的声音是因为痛苦还是舒服。
在不至于让她难受的程度下他加快了频率。
水面一阵涟漪波动,泡沫被冲到浴缸外,弄湿了浴室的地板,还有凌遥最喜欢的毛绒拖鞋。
他们在浴室,在浴缸里待了很久。
凌遥觉得再泡下去自己就要月中了。
周淮川终于放过了她。
他细致地替她擦干净身体,吹干头发,再把人抱回房间床上。
房间的灯被熄灭。
他从后面拥住她,巨大的满足让他忘了刚才在书房里那通不愉快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