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的脸更红了。
回到家,折腾了一天,凌遥很早就睡了。
周淮川在房间陪了她很久,直到她睡沉才离开。
他去书房打电话。
大半夜,那边电话却接的很快,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他的这通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的不是记忆中的声音。
周淮川不说话,对方再次试探着开口。
“请问是周淮川先生吗?周总您好,我是周兆明,也就是您父亲的代理律师。”
搬来周淮川房间第二天,凌遥不太习惯,睡着没多久就醒了。
周淮川不在房间,浴室里也没有人。
凌遥披上衣服离开房间。
她推开书房门,里面静悄悄的一片。
没开灯,只有书桌附近一片有微弱的灯光。
周淮川坐在书桌后,整个人后
仰靠在椅背上,半张脸隐匿在灯光无法照拂的阴影中。
凌遥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
其实周淮川在她踏入书房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他只是不想动,或者说,他期待着她主动走向自己。
然后……
周淮川拽住凌遥的手,后者被吓了一跳。
她被他拽到了腿上。
周淮川伸出双臂,将人一整个抱进怀里。
然后抱住她。
男人的脑袋埋在她温热的肩窝里,很深很深地嗅着,就像在拿她充电。
凌遥被他的头发蹭得有点痒,但她忍住了没推开,因为被他抱住之前,她看见了他脸上无法掩盖的疲惫。
这么多年,他们遇到过很多事,凌遥很少看到他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脆弱的周淮川太稀有了。
稀有到凌遥竟然觉得……挺好。
这不是恶趣味,而是周淮川太强大了,他总是冷静自持,强硬地掌控着所有的一切。
太强大的人是会让人感到害怕的,让人不敢与之亲近。
露出脆弱的周淮川,终于从神坛跌落。
他依然强大,不可战胜,但同时他愿意向她露出自己的另一面。
让人心疼,让人母性大发。
让人忍不住想给他安慰。
很多很多安慰。
“我爱你哥哥。”凌遥在周淮川耳边说。
“叫我名字。”
“周淮川。”
“连起来说。”
“我爱你周淮川。”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你,我的爱。”
凌遥睡裙后面的绸带被解开,柔软的布料堆叠在一起。
她小声啜泣,她被咬疼了。
周淮川也知道自己咬狠了,看着雪白一片上的清晰牙印,后悔极了,可内心深处又控制不住某种愈发强烈的破坏欲。
混血的优势让凌遥的肌肤白得不可思议,到处留下了周淮川各种恶劣行径的罪证。
她被弄得呼吸紊乱不堪,说话更是绵软无力,“你也、也对别人这样过吗?”
“……什么?”周淮川正“沉浸”其中,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彼时他们已经调了个位置。
凌遥坐在椅子上,周淮川半跪在椅子前。
但很快周淮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