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铭森没话讲,他哥嘴巴太严实,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开。
之后,沈钦州说起沈老师会来课外辅导,确保聂铭森不会在这期间出差错。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天别折腾幺蛾子,不管是作业还是上课都要保质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来接回家。
聂铭森本以为自己来这儿属于度假,没想到比家里管得更严格。
他尖叫:“你对周围的掌控欲不能这么强,自由民主这四个字你没学过?怪不得你现在都没有讨到老婆!”
沈钦州没有被戳伤:“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允许我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明天我也还要上班,现在请你自由地选一间卧室躺床上。”
聂铭森:“……”
草,这个光棍防御力那么强?!
沈钦州回到主卧,手机发来微信消息,是沈既白询问他有没有到家。
沈钦州还没打字答复,沈既白补了一句:[你弟会不会发现啊?]
看到这行字,沈钦州觉得滑稽:[发现什么?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沈既白支支吾吾地不讲话了,沈钦州得寸进尺:[还是说这是偷情值得我心虚?]
沈既白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妄图捂嘴:[你不要乱讲话。]
两人没有闲聊,沈既白独自烦恼,为他的立场不够坚定,没有拒绝对方的诱惑。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沈既白心想,嫌自己没有出息。
以往因为家庭环境古板,他没有细想过自己的性取向,后来鼓起勇气坦白,得到了很负面的回应。
这一度令沈既白生气,由此离开长辈庇护,只身回国工作。
几年来过得很辛苦,他没有琢磨过感情上的事,阴差阳错与Alfred荒唐了一夜,沈既白才直面自己对男人真的有欲望。
今天又纠缠了一回,成年人理当有生理需求,但这样不清不楚总有隐患……
胡思乱想着,他转头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清爽爽地去开例会,周柯问他为什么满脸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了浪漫邂逅。
“没啊。”沈既白否认。
他继而跟人开玩笑:“拿下松晟那么大的单子,我这是在反复品尝胜利果实是什么滋味。”
周柯低声说:“定下名单之后,我一直怕被捣乱,之前有人就快上场了,还能被突然抢活……幸亏你没碰上这些妖魔鬼怪。”
职场上从不少暗流涌动,沈既白眼角弯弯:“所以这次滋味特别好。”
另外一边,沈钦州整晚没有合过眼。
他到了办公室后,高效地处理完手头公务,去里间浅浅地眯了一觉,傍晚到击剑馆练习。
商务往来大半是邀约高尔夫和桥牌,很多人会特意去学一点,可惜沈钦州不屑于参加人情应酬,也对这类活动毫无兴趣。
他喜欢眼前这种格斗项目,被一身西装束缚的心气和血性不用压抑,在剑靶前可以随意展现进攻欲。
不够。
沈钦州今天觉得还不够,总有什么尚未发泄。
不过,能够被情绪轻易操纵的该叫做野兽,他作为智商开化的人类,早早就学会了什么是点到即止。
沈钦州拿着重剑下场,简单地冲了一个澡。
换完衣服坐在休息区,他习惯性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杨牧川知道他的生活轨迹有多无趣,要谈事就主动找了过来。
“今天不去接你弟啊?”杨牧川搭话。
沈钦州在看海外的宏观研究,美联储的目标框架永远是热议话题,包括他也需要提防其中影响,实时判断通胀进度。
同事在耳边讲话,他没有从报告中移开眼:“生活助理去暂时当哥了。”
“哦,你正好也在看这篇研究?”杨牧川说:“你觉得短期能不能降息?”
沈钦州说:“可以,毕竟傻的人还有很多,但你去图这么一点利润,不如早点放弃你那新能源。”
杨牧川:“……”
他不再与沈钦州交流投资心得,转而道:“董事长下个月回来,债券那边准备狠狠参你一本。”
“想把我拉下去的人太多了,参我估计要排队半个月。”沈钦州不以为意地笑了下。
能坐他这个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且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他在公司有不可替代性,任凭别人如何牙痒都没办法取代。
如果要从主观角度说,那沈钦州也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他有些抱歉:“难得见董事长一面,不如说点有意义的话,大家可以讨论讨论,上次是哪边的人在吃外包回扣,被我连人带公司当场解约了。”
杨牧川哈哈大笑:“我靠,那债券的要和你同归于尽。”
沈钦州扯起嘴角:“他们要死自己死,我被指定了要负责投资人大会,下个月还有得忙。”
杨牧川问:“前期材料给蒲音了,你们签的保密合同谁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