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瞬间绷断。
黑暗中一个蒙面的男人狠狠踢了下门槛,而后大步进来了。
“大美人儿,爷来接你了。”
“还挺聪明,知道熄灯了。可惜爷有火折子。”
噗的一声,火折子火星闪烁,而后房间在黑暗中逐渐晕染起黄光。
缝隙中,那男人大冬天还袒胸露乳,骇人的胸毛中骇然一道刀疤。
那男人翻箱倒柜,把床上被子掀开,又俯身看床底。
这时候,只见灯火忽的熄灭,男人后脖子一阵寒风临头砸来。
他一扭头,在火光熄灭的瞬间,只隐约窥见一张绝美迤逦的五官,高高举起的凳子像是蠕动的小黑团慢慢落下。
“果真是大美人儿,”男人嗓音油腻又粗犷,“不过这细胳膊细腿的,可别伤着。”
他稍稍扬起手臂,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那双冷玉似的手。
凳子哗啦摔在地上。
“美人体寒啊。”
“快让爷暖暖。”
男人目光贪婪的打量着震惊又脆弱无比的美人,那素白手腕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稍稍用力一捏就碎玉鸣响。
对方眼里的无助和惊恐瞬间溢满,他用力一捏,而后神色变成了求饶顺从,那渐渐微垂的雪颈取悦了他。
真是尤物,比他以往见过的都令人心痒难耐。
即使害怕,也不减美人一丝勾人魂魄的姿色。
“老子临死还能风流快活,不枉费老子心心念念惦记你这么久。”
他说着,就搂着吓到失神呆愣的宴绯雪,他低头闭着眼睛闻嗅青丝,“美人儿你好……”
他说着就朝那可人的唇瓣看去,然而不见紧抿害怕,反而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
刺啦一声。
“嗯……”
吃痛中,惊诧低头。
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快准狠的刺进他胸口刀疤左上方一点。
他不可置信抬头,只见宴绯雪目光阴冷,又狠狠把匕首刺进一截。
青经暴跳,怒目圆瞪,“你怎么,怎么知道位置。”
宴绯雪一脸冷漠,而后腿脚使劲儿一踢,凶猛的壮汉只吃痛踉跄,宴绯雪又捡起一旁的凳子,砸向那山匪。
山匪力大,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一掌就推开宴绯雪。
宴绯雪像是羽毛被拍在桌子上,落下的撞击声一阵砰响,腰腹吃痛的厉害。
眼见那壮汉要拔出匕首,他当即抱着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铜镜砸向他脑袋。
壮汉吃痛的嘶吼,抬手抹去砸入眼眶的镜片,凶神恶煞盯着宴绯雪。
呼的一下,烛火熄灭了。
房间黑暗,他处于完全陌生抓瞎的地方。匕刃插的过深,不敢再轻易拔出。他想踉踉跄跄的逃走。
不过宴绯雪没给他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宴绯雪已经拿起断了一截的门杠,双手举过头顶,狠狠砸向他佝偻着的头顶。
噗通,似小山一般坍塌在地上。
没等男人痛苦挣扎,只见凳子袭来,他下意识抱头想用铁臂阻挡。
但下瞬间惨叫惊破夜空。
凳子一下下重重撞击着匕首,匕刃彻底刺破心脏。
黑暗里,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痛苦的粗-气。
天旋地转中,猛地房间灯火通明。
逐渐涣散的瞳孔里,只见他觊觎已久的美人正坐在满是血迹的凳子上;那皓腕凝霜雪,却沾染了一片血色,纤纤玉指垂着饱满血珠,滴答滴答的溅在碎镜上。
美人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像是夜里精怪一般,勾唇一笑,“你想得到我?”
“可惜,我只属于白微澜。”
他灰败的眼里满是不甘愤怒,要不是这狡猾的毒蝎示弱麻痹他,也不至于栽在这里。
枉费他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