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致和翁策就Killer、孟杰书、高策等话题聊到晨光熹微,开始有人路过楼梯。
为了不妨碍别人经过,他们回到了办公室,预备小憩一会儿。
这时办公室里的人都还睡着,一个没醒。
大约两个小时后,谢奇致睁开了酸涩的双眼。抬头一看,基本都醒了。视线扫了一圈,他发现翁策也醒了,除了眼下有些青黑,倒看不出来他几乎熬了一个通宵。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他叫上宋朝阳一起去食堂打包早饭。
但在去食堂的路上,他俩碰见了崔文茵和江索。
江索的头发在桌子上压了一夜,整个往另一边倒,看上去有些滑稽。但视线一触到他手里拎着的两大包馒头、花卷、包子,谢奇致和宋朝阳咋还能露出嘲笑。
宋朝阳经常和江索斗嘴,这回倒是只笑着说:“辛苦你了,江索同志。”
江索嘿嘿一笑:“不用你说辛不辛苦,反正没买你的。”
宋朝阳:“???”
崔文茵没控制住面部表情,白了江索一眼,向宋朝阳解释道:“买了的,他哄你。”
宋朝阳沉默一瞬,随即胡乱撩了两下袖子,冲江索吼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的命!”
江索叫了声“不好”,随即提溜着包子馒头就跑。
宋朝阳在他身后一边骂,一边追。
瞧着两人你追我赶的背影,谢奇致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伸手,想从崔文茵手里接过早餐。
崔文茵只给了他一份,剩下的说什么也不给,就要自己拿。
谢奇致又不能强迫她,只好笑道:“辛苦咱们的小崔同志了。”
崔文茵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奇致砸吧砸吧嘴,总感觉崔文茵在翁策身边呆久了,越发像他。
市局食堂的早饭味道还是不错的,量也足。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翁策让谢奇致把视频放出来给大家看。谢奇致并没有让他们看全部,而是拖进度条,让他们看了关键的几帧,至于视频里两人的对话,他直接言语说明了。
虽然众人只看了一些画面,但仍旧震惊不已。
常闻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所以……你们昨晚突然加速就是为了赶回局里看这个视频吗?”
谢奇致点点头:“看完视频太晚了,你们已经休息,所以就没有叫醒你们。”
张宝宇搓了把苍白的脸,道:“其实我们是在办公室等你们来着……”
周林易小声补充:“只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呃……”刘立将话题引到视频内容上去,“这算是铁证了吧?咱们现在就去审问那两个人吗?”
谢奇致:“不忙,还有一个发现。”
随即,他将技术中队在501搜到的手机里的有用信息告诉了大家。
“……”
大家都没说话。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道尽千言万语。
见此状况,翁策出言道:“手机与账本可能属于嫌疑人。”
话虽这么说,但……众人均觉得这个“可能”成真的概率太小了。因为账本上的字迹和忏悔书和情书都不一致,而从视频内容来看,忏悔书是嫌疑人写的,所以账本大概率属于死者。
另一层面,凌达的手机干干净净,技术中队查到的四部手机中的两部不仅型号品牌与凌达手机一致,而且手机内部也空空如也。
所以,手机和账本属于嫌疑人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而且即使手机和账本属于嫌疑人,又能说明什么?贩卖儿童的事实依旧存在。
可恶的是贩卖儿童的行为,并不是证据归属。
但从另一角度讲。
若手机、账本属于嫌疑人,那么死者极有可能是无辜遇害,而嫌疑人则罪加一等。
若不属于,那么就连死者的身份也完美地符合了小说情节。
想想就令人胆寒。
翁策说完话后,现场又陷入了沉默。常闻出声道:“那现在安排一下任务吧?”
翁策微微点头,迅速地安排了所有人的任务。
常闻带队研究监控,须得细心、仔细,将凌达、陈新路、陈晴出现过的所有画面记录下来。
这一次看监控不只是看案发现场附近,也不是粗看,而是将祁府及祁府与外界相连所有路口的监控细看一遍。
主要是确定两点,一,陈新路、陈晴是否认识凌达或肖似凌达的人,或者陈新路、陈晴是否见过凌达这张脸;二,凌达与那两位肖似他的人是否见过面,或凌达那张脸是否曾在同一时间在不同地方出现过。
确定后一点是为了在凌达及那两名肖似他的人接受讯问时否认三人之间有关联,可以作为否定他们说辞的证据。
若他们真为本案的嫌疑人,那么这些证据也可作为证明他们有关系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