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珍闻言怔得一怔,出长声娇媚荡魄娇笑道:“有上官老师作证,那就不会错了,但我深知属下一向沉默寡言,不苟盲笑,如不经挑逗激怒,绝不致对刘老师无礼。”话声略略一顿,望了刘文杰一眼,接道:“我愿以公平机会印证武功来判明是非,刘老师可愿与我九名属下印证么?”
刘文杰一代名宿,怎能示弱,鼻中冷哼一声道:“老朽无不接着。”
这时南荒双奇已率森罗宫高手赶至,哈秀忙道:“强敌环伺,自家人岂可伤了和气。”
刘文杰冷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朽告辞了。”
玉箫真人道;“刘老师不要意气用事,请三思而行。”
刘文杰冷笑道:“老朽偌大年纪,岂能受制于女流之辈。”
申屠珍娇笑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刘文杰闻言面色惨白,嗒然若丧。
蓦地,一声刺耳惨嗥腾起,一名森罗宫高手倒地翻滚,哀嗥不绝。申屠珍身形一动,疾掠至那森罗宫匪徒身前,检视一下伤处,不禁失声诧道:“龙须针。”疾转娇躯,怒向上官相叱道:“好啊,你们密谋对姑娘不利。”不由分说,罗袖拂向上官相而去。
上官相厉声道:“姑娘铲除异己手段委实毒辣。”身形一仰,贴地倒窜出三丈开外。
玉箫真人忙道:“不可中了摘星手借刀杀人之计。”
申屠珍道:“真的是摘星手么?”
玉箫真人道:“贫道料定如此,除了他还有谁?”
申屠珍道:“他尽可向我暗算猝袭,何必向无名之辈下手,其故安在?”
玉箫真人不禁语塞,干咳了两声道:“姑娘说得不错,但其中不无可疑。”
申屠珍低沉思,半晌,娇笑道:“我暂不追究此事,总有水落石出之时,现在随我赶往北雁荡。”
玉箫真人诧道:“去北雁荡为何?”
申屠珍嫣然媚笑道:“震裂灵柩石府,与森罗宫主者晤面。”话未落音,已率领九瘦长怪人穿空飞起,瞬息而杳,群邪面面相觑。
茅焕道:“玉箫道长,我等要听命于她么?”
玉箫真人长叹一声道:“森罗宫主者不出灵柩石府,各位身上所罹禁制将无法解开,目前虚与委蛇,未必就是坏处,诸位请三思。”
正说之间,忽听一缕箫声送来,玉箫真人只觉与自己所吹韵律相同,不禁大惊骇然变色,喝令森罗宫高手随他循声寻去。仅留下太极双环刘文杰、老龙神上官相、骊山鬼母、展天行茅焕等二十余人。他们去留之念犹疑难决,玉箫真人说得不错,加诸他们身上的禁制委实毒辣,七日必作一次,那种痛苦之惨,想来犹有余悸。
月落星沉,大地苍茫,山风劲疾,拂体生寒。忽闻风送入耳一个苍老雄浑的语声道:“诸们别来无恙?”
这语声送入上官相耳中无异晴天霹雳,暗道:“梅六老鬼。”身形冲天而起,斜望顺风方向落去。群邪闻声大震.纷纷穿空遁去。梅六武功在群邪眼中不过是伯仲之间,但“玄阴雷珠”足以使群邪魂飞胆寒,闻声而逃。
骊山鬼母最后起步,身形才拔起两丈多高,忽见迎面一条黑影迅疾撞来,不禁冷哼一声,两足一沉,身形电泻落地。黑影身法更快,却比骊山鬼母沾落实地,低声道:“欧阳大嫂。”骊山鬼母心神微颤,凝目望去,只见是海天钓叟陆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