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玲早知必不免一战,袁长庚未出手,长剑一式“飞花飘蕊”攻去,挥出漫空银星,袭向袁长庚要害重穴,奇诡莫测。袁长庚只觉陆曼玲剑招神妙,无懈可击,逼得撤臂旋身,岂料站立壁角侍婢四支长剑寒光电奔袭来,不禁慌了手脚,忙移形换位,避开了五支长剑袭体之厄。
五支长剑配合严谨,招式辛辣歹毒,绵绵不绝攻向袁长庚而去。袁长庚为武林高手,掌腿交挥,罡风狂啸,五支长剑未近身,即*得荡了开去,但剑势依然如同叠浪春潮般攻来,迫得袁长庚须飘飞,眼中精芒怒射,运出十成功力。
陆曼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忖道:“只须守候啸弟醒转,即可无虞。”她暗中与四婢一使眼色。四婢心意相通,各施展神妙剑招,寒星飘洒,剑飚如虹,划空锐啸。
转瞬,一盏热茶时分过去,袁长庚似察觉陆曼玲心意,心中咒骂道:“贱婢心意歹毒,哼,老夫出名的鬼精灵,岂能中了你的鬼计。”
双掌交错推出,一片如山罡劲,将两支长剑*开半步,身形向陆骥疾跃过去。陆曼玲心中大惊,两足一踹,凌空腾起,一式“龙游大海”剑势如同龙蛇夭矫,悬瀑狂泻.望袁长庚凌空攻下。那知袁长庚乃是虚诈,反身疾扑,猿臂一伸,五指如电,向一婢玉馨推了过去。
玉馨一声尖锐的惊叫出口,举剑一式“拦江截斗”封架来臂。叮的一声,如中金石,震得玉臂酥麻,指势蓦然下沉,眼看玉馨就要丧命在袁长庚五指之下。陆曼玲厉叱出声,四支长剑猛袭而下,尤其陆曼玲剑式奇异奥,指向袁长庚肋下“天府”重穴。
袁长庚狞笑一声,不闪不避,五指仍向玉馨急攫而下,真是险到毫,命在顷刻。陆曼玲不禁花容失色,忙取出一支暗器,急掷打下,一线乌光电射袭向袁长庚的胸腹。一声尖锐的惊叫,玉馨“肩井”穴已被袁长庚扣住,深陷入骨,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轰长庚怪笑出口之际,突然面色一变,只觉背上一麻,接着灼热麻痛蔓延开来,立知不妙,忙运功封住各处穴道,抓着玉馨的五指松了开来,反臂拔出暗器。月下望去,不禁脸色大变,原来他掌心托着的暗器正是震撼武林的铁蝙蝠,慌不迭取出一粒墨绿色药丸事故入腹中,桀桀狞笑道:“陆姑娘,这铁蝙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火眼金睛中泛溢森厉杀机。
陆曼玲嫣然微笑道:“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铁翅蝙蝠是你们总瓢把子赠与姑娘防身暗器。”
袁长庚闻言不禁一怔,摇狞笑道:“老朽不信鬼话。”
陆曼玲格格娇笑道:“早说了你不会相信,何必要多问,要知卿云谷内座上俱是无情客,你自身难保,还敢与姑娘为敌。”
袁长庚桀桀怪笑一声,右手在怀中一拍,掣成一支蛟筋软棍,迎风一晃,立时变得笔也似直,棍色紫红,两端尖锐,足有三尺二寸长。只见袁长庚身形滑步一步,右腕一抡,棍梢震成碗大的棍花点向海天叟陆骥而去。
侍婢银绢眼明手快,叱道:“你敢妄施毒手。”一剑“白蛇吐信”点往棍梢。“叮”的一声,银绢只觉右臂酥麻,虎口裂,长剑被烫得几乎脱手飞出。袁长庚依然棍势未稍缓一缓,向海天钓叟“命门”穴疾点而去。
陆曼玲花容失色,长剑寒光电奔出手,望上一挑。但到底是迟了一步,袁长庚蛟筋棍点在陆骥“命门”穴上,蓄劲未吐,袁长庚狞笑道:“陆姑娘,你倘要为令尊请命,只有束手听命。”
陆曼玲心如刀绞,长剑横胸,淡淡一笑道:“你放开家父,咱们才能好好谈上一谈,不然,姑娘岂是威肋届从之人。”
袁长庚哈哈大笑道:“老朽知道姑娘不逊须眉,但时机急迫,恕老朽不能从命。”
陆曼玲面色立时罩上一层浓霜,冷笑道:“反正家父已无可救治,你妄想逼我就范,无异痴人说梦。”说着目光一望侍婢。众女婢身形倏然飞动,将袁长庚团团园住,剑光虚指,布成一严密剑阵,只要袁长庚一个不防,剑阵立即动。
袁长庚忖道:“久闻这丫头武学高绝,智计过人,错非老朽还胜不了她们,如将陆骥毙命棍下,必引起一场激搏,非但于事无补,而且卿云谷武林高手亦将酿成巨变。”脑中思念电转之下,知放开陆骥更糟,除此一策,别无他途可循,不由狂笑道:“姑娘真个不要令尊性命么?好,老朽要试试姑娘剑阵能否困住老朽。”
忽听窗外响起一个沙沉语声道:“袁堂主,谷中武林群雄分四路攻出谷外,我等阻截生犯烈拼搏,双方死伤甚众,但武林群雄似无真心欲闯出谷外……”
袁长庚沉声道:“老朽知道了,你进来将这几个丫头擒住。”话音才落,忽听一声闷嗥传入室内,外面之人噗通栽尸于地了,袁长庚不禁面色也一变了,显然那来人已遭戮毙。
只见一条娇俏人影,疾若惊鸿般电射而入,现出俏丽可人的青兰,一见室中情状,不由一怔,忙道:“姑娘,少侠未来么?”陆曼玲暗示了一个眼色,青兰立即会意了,那盘坐行功的黑衣老者乃是奚凤啸易容伪装。
袁长庚眼中吐出两道森厉慑人杀机,沉声道:“陆姑娘如此手辣心黑,恕老朽要下毒手了。”突然,只见奚凤啸身形缓缓立起。
袁长庚面色顿现喜容,话尚未出口,蓦地奚凤啸一个旋身,五指如电疾扣在那袁长庚曲池穴上。这猝然生变,令袁长庚不禁呆,只觉一阵飞麻蚁立循着行血蔓延开来,封闭不住,不禁面色惨变道;“你这是什么用心,胆敢叛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