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行道:“下一步应如何呢?”
茅焕正色道:“帮主,退身不得,岂能束手待毙,前途维艰,恕小弟难遽下臆断,只得到时走一步算一步。”
九如上人点点头道:“老衲此来本欲一往森罗宫,奈兹事体大,恐连累无辜,是以暂时按忍,茅檀樾之言甚是,不过老衲之意宜分开四路,令他们难顾尾。”群雄商议之策早被匪徒暗暗闻悉传讯宫内,森罗宫内也是忧急不宁,决定分头阻截,格杀勿论。
袁长庚面露忧容道:“怎么陆曼玲这贱婢还不俯听命,难她忍令其父身遭惨死么?”
三角蛇眼老叟接道:“看来其中大有蹊跷,何不去陆骥囚处一瞧便知究竟。”低声相嘱数句,跃出宫外而去。
为了何昆仑伤体难愈,奚凤啸穷思苦索,究竟被他悟出了其中道理。何昆仑如此,陆骥当然也不例外,庞镇寰点穴手法竟然高深莫测,不由不令奚凤啸暗暗惊心了。耗费约莫一个时辰,奚凤啸汗出如雨,陆骥真气渐渐顺经归元,如同熟睡,甚为安详。
奚凤啸挥手召来陆曼玲,低声笑道:“幸不辱命,令尊半个时辰后当可清醒,小弟耗费真元过巨,须调息行功,有劳玲姐一旁护守,防匪徒侵入。”
陆曼玲见奚凤啸目光略泛黯淡,知是真话,忙道:“啸弟只管调息,守护之责贱妾义无旁贷。”奚凤啸言缓缓闭上双目.气运周天。
蓦地一声金钟响音飘送入耳,陆曼玲不禁心神一凛,紧握着剑把,目光一瞬不瞬望着门外。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鸦雀无声,彼此呼吸之音可闻,室外山风送涛,天韵秽稷。忽听室外飘入一个阴寒澈骨语声道:“袁堂主。”陆曼玲不禁一惊,只见一条黑影疾射而入,正是那猿形怪人北海雪魂钪主袁长庚。
袁长庚目光一瞥室中景物,便知有异,不由厉声道:“陆姑娘这是怎么了?”
陆曼玲镇静如常,微笑道:“这叫做两败俱伤。”
袁长庚手指在地面上尸体道:“他死了么?”
“不错,作法自毙,怪得了谁?”
“令尊呢?”“真气回逆阻滞。”
袁长庚手指着奚凤啸道:“他呢?”
陆曼玲嫣然一笑道:“这人么?与家父一般,耗真元太巨,正在调息,等他醒转便知详情。”
奚凤啸扮作卿云谷中人,易容逼真,袁长庚辨认不出真假,只当真是,鼻中冷哼一声道:“陆姑娘,敝总瓢把子相求之事,不知……”
陆曼玲道:“这个,我已仔细想了一想,不过家父未清醒前暂不作决定。”
袁长庚怒道:“时机危迫,稍纵即逝,必酿成大变,请姑娘勉为其难,老朽保令尊安然无恙。”
陆曼玲轻嗤一声,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袁长庚怒道:“姑娘执拗不允么?”
陆曼玲也是心智过人的巾帼英雄,目珠一转,道:“子时已过,贵当家谅已出关,尊驾可否请贵当家来此一谈如何?”
袁长庚怒道:“敝总瓢把子如能来此,也不致相求姑娘了。”猛然省悟陆曼玲在拖延时间,不禁大喝道:“陆姑娘,你这是心存诡诈,别怨老朽辣手无情了。”斜步欺身,呼的一掌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