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珀兰斯其实挺讨厌自己对路易的怀疑的,但是为商者生性多疑,更何况那个小少爷实在是太年轻漂亮、青春靓丽了。
珀兰斯需要安全感。
现在,好像只有被雄虫紧紧的抱住、压住、按住,才能获得那么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对啊,我就是很着急,本来想慢慢来的,但是你这么勾我……”
下一秒,路易低笑着将他打横抱起,珀兰斯条件反射地环住雄主的脖颈。
这个在大多数虫族看来过于亲密的姿势,对他们而言却再自然不过。
“不过,再着急也要先吹头发,把头发吹干,不然会头痛的。”
路易将爱人放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一点一点吹,仔仔细细的,小心的。
珀兰斯看着镜中反射的神色认真又温柔的路易,他又看向自己,稍微有些恍惚。
没有谁永远漂亮,
但是永远都有漂亮的雌虫、亚雌。
就算能维持漂亮,那又如何呢?喜新厌旧就好像是刻在雄虫骨子里的本能一样。
可是此刻,路易修长的手指穿梭在珀兰斯银色的长发间,吹风机的暖风将发丝拂起。
珀兰斯靠在路易怀中,半阖着眼眸,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突然就没有那么烦躁了。
心里就好像被雄虫的温柔抚平了。
现在的珀兰斯,像只被伺候得舒坦的高贵波斯猫。
他微微仰着头,任由路易的指尖轻柔地按摩着头皮。
银丝眼镜没戴着,那双素日锐利的冰蓝色眼眸此刻氤氲着水汽,流露出罕见的放松与依赖。
“雄主。。。”
珀兰斯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鼻音,不自觉地用脸颊蹭了蹭路易的手腕。
这个在外面永远冷若冰霜的商界巨擘,此刻却像只收起利爪的猫,只对最亲近的人展露柔软的一面。
路易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梳理着爱人已经干透的长发。
那银丝般的发丝从他指间滑落,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
他俯身在珀兰斯发顶落下一吻,顺手将一缕调皮的发丝别到耳后:
“好了,我的雌君。”
珀兰斯本想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被路易打横抱起。
“啊!”
他条件反射地环住雄主的脖颈,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在灯光下流转着珍珠般的光泽。
“雄主!”
他低声抗议。
就连抗议也是很文雅、含蓄的。
路易笑着将人抱进卧室,轻放在铺着丝绒床单的大床上。
珀兰斯立刻像猫儿般蜷进柔软的羽绒被中,只露出一双带着倦意的蓝眼睛和散落的银发。
当路易关灯躺下时,那具微凉的身体自动寻着热源贴了上来,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处。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纱帘,为相拥的两人镀上银边。
黑暗之中,珀兰斯睁着眼睛:
“雄主,菲玛小少爷真的很漂亮吗?”
路易抱着珀兰斯,脑袋里突然懵了一下:“?”
漂亮?
什么漂亮?
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