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上手打开,一使劲,却没掰动。
有机关。
可撞上相月白擅长的领域了,这种雕了花草纹以掩饰机关的妆奁之类她房里还有许多,只不过装的都不是胭脂水粉,而是毒药毒粉丶暗器杀器。
相月白闷头摆弄几下就找到了真正的暗扣开关,“啪”一声,妆奁就打开了。
她修长手指慢慢摸索着,细细研究一番,果然找到了夹层,从里面摸出了一张卖身契。
上面名字正是琳琅。
相月白:“师父,老师——”
谢听风精于机关之术,所以在听见妆奁打开的“啪”一声,就知道相月白发现了什麽。
……可“老师”是哪儿来的?
这屋里没第四个人了,谢听风猛地转头,瞪向岑道,眼睛里满是愤怒的控诉。
她怎麽真的跟你叫老师了!
岑道微笑,转头就走。
岑道走到门外,问守在门口的柳棠:“琳琅的卖身契可在?”
柳楼主忙道:“就说呢,那死丫头把卖身契也偷走了,我找了好久都没……”她话说了一半卡住,瞪大眼睛看着谢听风手里的一纸卖身契。
饱经世事的云柳楼当家人手里过了那麽多姑娘,还是头一次被偷了卖身契。
她难以置信地问:“在她房里搜出来的?我之前明明翻过了……”
相月白在後面扬声道:“妆奁有机关,卖身契藏在妆奁暗匣里,确实很难发现。”
柳楼主很快冷静下来,她往後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年轻人,低声问谢听风:“若是琳琅真同周家公子之死有关系,我云柳楼……可择得出来?”
云柳楼在楚都这麽多年屹立不倒,作为云柳楼当家人,不能审时度势当机立断,是做不到今日的,
谢听风:“你也知道越州那位州府大人把儿子当命根子,还有他那侄儿什麽名声?周柏山这次来非得拖一批人给他儿子陪葬不可。”
柳楼主一拍他:“谢大门主!有救命法子就快些说吧!”
谢听风赶紧躲了,叫她进屋里:“瞧见那些信笺没?世子爷刚看过了,宫里的样式。”
柳楼主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颤着手拿起几张:“这……这确实不是云柳楼平日用的,可我没想到……”
岑道严谨的性子使他很想强调一下是“只是可能”,但柳棠在,他知道这楼主贯会看脸色,只好顺着谢听风的话点点头:“云柳楼存亡已不是我等能决定的了。”
浓妆艳抹的女人跌坐在凳子上,垮下来的神情显出了她脂粉下的老态。
“三月前,周公子来云柳楼的时候点了琳琅作陪。”
她脸色灰白,终于开了口。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