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答案!
这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刘芸彻底崩了,抄起一旁的鸡毛毯子,狠狠往许妄胳膊上抽了一下,很快一条红色的血印就凸起来了。
刘芸红着眼圈,发狠问道:“我再问你一遍,那本书到底是谁的?”
“妈,真的是我的。”
十八九岁的少年,对性有好奇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凡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刘芸的反应都不会这麽大,相反,她可能还会抿嘴一笑,调侃一句“孩子长大了。”
可偏偏这个人是许妄。
可这个人怎麽能是许妄呢?
外面的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儿子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能让他身上有任何瑕疵。她得让丈夫看到,她给他生的儿子有多优秀。只有这样,他才会舍不得,才会放不下,才会离不开这个家。
“许妄,你这麽做对得起我吗?”刘芸整个人几近崩溃,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露,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愤怒和失望。
“我每天四点不到就起床给你做饭,为了让你营养充足,我仔细研究食谱,每天绞尽脑汁变着花样给你做,就怕你吃不好。”
“怕你学习累,用脑过度,我给你买核桃,一个一个地给你砸开剥好。我四处打听补脑的偏方,为了买到新鲜的甲鱼给你炖补品,我跑遍菜市场,赶遍大集,跟一群老太太费力地挤来挤去。”
“吃的,喝的,用的,我样样都给你挑最好的。家务活也是一点都不让你干。我这麽做是为什麽?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考清华的,不是让你当小流氓的!”
刘芸歇斯底里地一顿哭嚎,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下接着一下,重重地落在许妄身上。
许妄跪在冰冷的地上,头深深地低垂着,他用力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刘芸真的气急了,打的每一下都很用力。许妄的额头沁出冷汗,嘴唇也因为咬得太用力,渗出点点血迹。
1,2……
10,11……
19,20!
整整二十下,刘芸终于停了下来。
“你说,还有没有下次了!”
“没,没有了。”许妄咬紧牙关,把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痛苦闷哼死死挡了回去。
刘芸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丢在一边,伸手把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後,“今天晚上多做两套数学两套模拟试卷。”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许妄坐在地上缓了一会,然後爬起来拎着书包去了卧室。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忍痛出的冷汗,他身上的校服已经湿透了,黏黏腻腻的粘在身上。
他拿了换洗衣服,快速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後找了药膏给自己上药。手臂上的还好,能够得到。後背的那些,他只能对着镜子,费力地扒拉着够着涂一涂。等折腾完,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
门外传来炒菜的声音。
许妄坐在书桌前,把课本试卷拿出来,准备写作业。
但少年人终究是少年人,平日里再老成持重,心弦一旦被波动,就算只是一下,馀波也会荡漾很长一段时间。
就像此时此刻,因为涂了药膏,原本红肿胀痛的伤口微微有些发凉,许妄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他的脑海里全是今天顾匪和他说的那句话—
“谁让你和我是朋友”。
朋友,朋友,他说和我是朋友。
少年在心里喃喃低语,眸色微动,里面藏着雀跃的欢喜。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草稿纸上已经被他写满了顾匪的名字。
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许妄神色一紧,下意识把稿纸压在了试卷下面。
刘芸拿着手机进来,看到许妄书桌前摊开的试卷,面色缓和了几分。
“你们班长给你打电话了。”
林雪和许妄之前就是一个班的,刘芸对她有印象,知道她学习成绩不错,所以刚刚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没有那麽反感。
“说是你之前问她的一道数学题她解出来了,想告诉你解题方法。”
许妄有些疑惑地看着刘芸,她递过来的那个手机正是昨天父亲送他的那个,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只有顾匪,林雪怎麽会打电话过来?
“快接啊,还愣着干什麽?”刘芸催促道。
许妄把手机接了过来,贴到耳边,试探地说了一声“喂”,里面立马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许妄,我是林……”雪字还没说出口,里面立马换成了一个熟悉而急切的声音,“许妄,你怎麽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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