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云看到那位瑶姑娘忽然心情沉重,心中不免疑惑,待看过去时,见後者已向墙角的黑衣人走了过去。她一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心情也有几分沉重,没再多想别的,转身看向了齐老板和齐夫人。
何必揭下了黑衣人蒙面巾,看到那人的脸时一愣。这人竟然是那个书生,宋听筠怀疑是张仁玉的那个男人。张仁玉竟然死在了杨虎手里。何必思索着站起身,转身看见傅流云也俯下身。
傅流云俯身将齐老板眼睑合上,但忽然讶然疑惑一声。
何必道:“怎麽了?出什麽事?”她担心傅流云受伤,急步过去便抓住了傅流云的手腕。
傅流云脸颊一红,小声道:“我没事。”
何必才看清傅流云指尖的粉末。傅流云已将手腕从她手中挣了出去。
何必没多想傅流云为何脸红,她想到那些粉末时,低头看了眼齐老板的脸,然後伸手过去搓了搓,齐老板脸上便落下一些粉末。
粉末落下後何必与傅流云皆是又惊又奇。何必沉思片刻道:“我曾听闻有种高深的功夫叫易容,如今也算见识过。”
傅流云听到这句话时微微一怔,她怎麽觉得这话十分耳熟?
傅流云皱皱眉看过去时,那位瑶姑娘已起身走去齐夫人身旁,也伸手搓了搓,同样也掉下了粉末。
何必看了看齐夫人,又走回来看了看齐老板,想了想道:“现在我总算知道她们为何用冷水洗脸。因为想要易容保持更久,冷水确实更有用。”
傅流云道:“莫非你知道她们是谁?”
何必点点头,看向傅流云道:“路过安康时你可曾发现,城里似乎很冷清。冷清到几乎没有什麽热闹。”
傅流云看向她。
何必又道:“但长安城最近却很热闹,而且听说来了很多外地人。”
傅流云想了想,道:“你是说,她们来自安康?”
何必道:“不错,她二人是安康城里有名的骗术高手。”杨虎说齐老板和齐夫人是雀字门人,而刚刚傅流云无意触碰掉齐老板的易容後,何必认出来她是谁。绸缎庄的齐老板,骗了她的那个人。
没有人会不记得自己被坑钱的经历,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怕是会记一辈子。
何必想了想,又道:“但我还是有一事想不通”
傅流云道:“何事?”
何必道:“安康离长安并不远,几乎半日可达。这麽近的距离,这位齐老板岂非有很多机会可以来长安?她为何偏偏选最近,又为何一定要易容换面才敢来?”
傅流云道:“或许,长安城并不是那麽好来,只是最近才好来了些。而且城里有让她很害怕的人。”傅流云想了想,又道:“如此说来,我也有两件事情想不通。”
何必问:“什麽事情?”
傅流云道:“她们为何要找沈家账本?”
何必道:“那份宝物,应该已足够很多人心动。”
傅流云道:“既然她们已偷到卷轴,为何还要绑我?”
何必听完道:“难道,那个不是沈家账本!”何必忽然想起来,刚才齐老板说给她时实在太过于痛快,如今一想,说不定那东西并非沈家账本。齐老板她们也是在偷到东西後才发现。
傅流云道:“不是沈家账本,那会是什麽?”说着看向何必。
何必摇头道:“不知道”
她又道:“而且我刚刚在想,如果齐老板她们此前一直在安康城,她们才来长安不久,未必会知道那个墓穴。”
傅流云眼睛一亮道:“你是说绑架我的另有其人?会是谁?”
何必沉默,她想到宋听筠或许会有什麽主意,突然想起来宋听筠很长时间没有动静,转身看过去时,却见宋听筠垂首沉默。
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另一个护卫又是母亲上司派来的卧底,单独一件已够一个人难受很久,现在宋听筠却一下子遇到两件。
赵无名虽说是查办杨虎沈如林之事,但却进入宋府卧底,难免不让人觉得是皇帝对宋涵有了什麽看法。
何必看了宋听筠一眼,对傅流云道:“想必你也知道,这点穴功夫高深,我一时半会估计学不太会。我听你那本毒经内容实在丰富,其中可有什麽办法能解开她的穴道?”
“再高深的点穴功夫,过上几个时辰也会自己解开。”傅流云说着扫她一眼,又道:“先将宋姑娘送回房间,正好也可等天亮报官後处理这边的事情。”
何必闻言抓起宋听筠一条胳膊,将人半拖半背送回了房间。
宋听筠被迫回神。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宋听筠的眼神几乎要洞穿何必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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