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哥儿嘴角一翘,闭眼睡得香甜。
天微微亮,衆人便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糯哥儿拒绝方钰勋的帮助,哼哧哼哧爬上骆驼。
楚纤越十分意外,“还没好啊,这都过去一天了。”
糯哥儿和方钰勋从没有吵过这麽长时间的架。
而且他觉得那就是一件小事。
方钰勋也很苦恼。
糯哥儿愿意跟他交流,但就是不愿意跟他和好。
楚纤越真心实意的安慰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方钰勋也这麽想。
可三天过後,糯哥儿还是不愿意跟他和好。
楚纤越不解,“你没有去跟糯哥儿服软吗?”
“服软了。”
“花生糖给了吗?”
“给了。”方钰勋皱眉,“他也收了。”
“收了还不和好?”楚纤越心虚的压低声音,“糯哥儿这过于无赖了吧?”
方钰勋叹气,“糯哥儿跟我说他已经不是几颗花生糖就能打发的糯哥儿了。”
楚纤越:“……你就加量!”
“加了。”方钰勋捏了捏眉心,“都是肉包子打狗。”
无论他拿出多少颗花生糖,糯哥儿都不满意,还会把花生糖都要走。
“我已经不敢给了。”
给出去太多花生糖,他都怕糯哥儿和小平头吃糖吃到蛀牙。
楚纤越沉思半晌,忽的看向方钰勋,“你说……”
他迟疑道:“糯哥儿不会是故意不和好骗你花生糖吧?”
方钰勋:“……”
糯哥儿坐在骆驼上晃着脚丫,低着头和小平头嘀咕什麽,黑纱下隐隐可见眉眼弯弯,似乎心情很好。
方钰勋微微眯起眼睛。
糯哥儿若是真生气,就不可能有这麽好的心情了。
难民群一阵躁动,远处的沙漠中出现了绿洲。
难民疯了一般朝绿洲冲去,糯哥儿激动的睁大眼睛催促,“夫君,我们快跟上。”
方钰勋看见月人们不仅看都没看绿洲,甚至还坚定不移的按照原定方向往前走,他故意不理会糯哥儿,反而看向楚纤越,“真是绿洲?”
楚纤越看了眼因被方钰勋无视而瘪嘴生闷气的糯哥儿,忍着笑,“多半是海市蜃楼。”
如果只有他们,他也不敢确定。
但月人没有任何动静,便足以说明这绿洲是假的。
糯哥儿鼓着脸,“夫君!糯哥儿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方钰勋看他,“跟糯哥儿说话要花生糖,我没有花生糖了,不敢跟糯哥儿说话。”
糯哥儿眨眨眼,“你没有花生糖了呀?”
方钰勋颔首,“我的花生糖都赔给你们了。”
糯哥儿眼神狡黠,“这样啊,那夫君这麽有诚意,糯哥儿和小平头就原谅你吧。”
“你不气了?”
糯哥微仰着下巴,“不气啦,糯哥儿大人有大量,不跟夫君一般计较啦。”
“你不气,那我就开始生气了。”方钰勋细数着这段时间糯哥儿的‘罪状’,“你这几天一共骂我五次渣男,严重伤害到我的心,晚上睡觉不让我抱,我没睡好,严重损害我的身。”
他总结说:“我身心俱伤,很难过,很生气。”
糯哥儿略微睁圆了眼,“糯哥儿有丶有这麽过分吗?”
“有!”方钰勋颔首道:“我现在不想跟糯哥儿说话了。”
糯哥儿有些急了,“那夫君要怎样才愿意跟糯哥儿说话?”
方钰勋沉思半晌,在糯哥儿等急眼前说:“我这几天赔出去好多花生糖,如果那些花生糖能回来,我心里就会好受点了。”
糯哥儿犹豫了,“糯哥儿没有那麽多的花生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