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妘轶只是淡淡地拿过信问道:“汪管家,太子还有多少时日归来?”
汪管家道:“据前线回报,边境敌军节节败退,大概只需半月即可归来。”
“半月啊……够了。”羌妘轶自言自语着跨入房门,他阻拦了想要随同进入的汪管家,只留下门缝说道:“即日起我需闭门谢客,送食至门前即可,此外请勿打扰。”说罢便关上了门。
“汪管家!这是汪财!”汤幽佳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羌妘轶身上,也或许是管家一直都是低着头的缘故,因此他到现在才真切地看到,原来汪财也在这里,看着汪财看向羌妘轶那担忧的眼神,汤幽佳没想到那麽久远他们就已经存在着联系,汪财也是关心主子的,只是身为下仆的他,却未能阻拦半分。
汤幽佳因与羌妘轶共通了思绪,反而看不到羌妘轶的神情,只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异常,只见羌妘轶关上门後便开始在桌案上磨墨。
汤幽佳之前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显得无措,没想到这与羌妘轶共思绪後更是受阻,只听到羌妘轶的心声,他磨着墨却十分的淡漠:“我作为曾经的羌伯侯,如无商聿王的许可,本该是不得私自回到羌国故土的,我这次贸然回去或许会惊动到他,我要在这半月内把所有事情都做完。”
“你要做什麽?”汤幽佳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做我该做的事情。”羌妘轶说罢也不再解释,甚至把汤幽佳也逼离了自己,汤幽佳被弹出他的身躯,隔绝在房门外。
他虽然依旧身在这回忆中,但却形同透明,和以前的梦境一点都不像,这一次他仿佛不存在,真正地成为一个过客,可汤幽佳不是这麽坐以待毙的性格,他便在别院里找寻汪财的身影。
馀光扫到他匆匆走过的身形,汤幽佳赶紧跟上,凑近了遍听到不少下仆正在窃窃私语,汪管家上前呵斥:“管好你们的嘴!小心惹事在身!”
下仆委屈道:“汪管家,不是我们乱说,公子这次突然回去,外界都传的神乎其技,有人说这是公子给太子物色太子妃,也有人说他是偷偷回去,恐怕是私底下与外国勾结,我们这只是小小的别院下人,随哪个主子又无法做主,要是公子真的做了什麽,那我们这些下仆难有全身而退!”
汪管家剁着小脚继续呵斥:“住嘴咯!聿王和羌公子情比金坚,这些不都是衆所周知的秘密,就连着王上和王後召见都能毫发无伤的归来,你这作为主子的人,怎麽可以在背後说主子的闲言闲语!”
可性命攸关,下仆怎能不担忧:“可不是我瞎说!虽然我们都知道聿王对公子日月可鉴,可历代商朝不都是成王前必须成家,不然为何公子要突然回羌国,那聿王府美女都是一批批的送过去了,谁知道公子是不是要回去找个好拿捏的,不然就要如外界的被传男颜祸水……”
“够了!这是杀头的罪啊!不想被送去做人畜就赶紧做事,这些赶紧给公子送去。”汪管家把手里的饭菜塞给下仆。
下仆看着那精美糕点和香肉还是一脸愁样:“可是公子这都多少日了,除了水,其馀一概不碰啊。”
汪管家叹气道:“是啊,算起今日都快十日了。聿王在外一时半会又无法归来,聿王可交代了要奴才给好生养着的……罢了这饭菜还是我送去吧。”
说着汪管家又拿回了饭菜,来到房门,那先前放置的茶点和饭菜依旧丝毫未动,汪管家替换了饭菜在门前劝说:“公子,十日有馀,您吃些东西吧,身子要紧啊。”
房内依旧无话,汪管家叹了声转身正打算离开,忽然身後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汪管家喜出望外,却看到羌妘轶那无比纤瘦而憔悴的脸,他眼神黯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看着汪管家只淡淡地吩咐道:“劳烦汪管家替我安排,我需沐浴更衣,出门一趟。”
“现在?”汪管家惶恐:“公子,今日刚举行了祭天仪式,那街上人满为患,道上运货商贩又衆多,公子一向不喜人群,不如我们改日……”
“无妨。”羌妘轶轻笑着谢道:“汪管家有心了,替我安排便是。”
可就是这简单的一句,却让汤幽佳的不安达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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