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受无法确定,但求安慰的姿势属实相当标准。
颜予见状也赶忙伸出手环过怀颂卿的脊背,牢牢箍紧。
夕阳的橘色光芒照进电梯厅内,把一方空间烘得暖意融融。
两个人居于其中,无声拥抱着,在洁白的墙壁上映出一双相依身影。
*
颜予出院後没多久,九月榨季便如期到来。他于是率先赶回酒庄助阵,怀颂卿则继续留在蒲城为游氏集团筛选和面试未来的职业经理人。
许冉和许峻的案子证据足够充足,均被法院准许采用简易程序进行审理,所以差不多两个月後便得宣判。
许冉因故意伤害和纵火最终获刑十五年,许峻则因出卖商业机密以及联合酒厂制假售假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
没过几天,怀颂卿选定的新CEO正式签约入职,蒲城诸事就此尘埃落定。
于是,初雪降临当日,怀颂卿独自驱车前往宁市西区。
冬日午後,青雾山顶的小屋内。火锅汤底滚烫热烈,不断地沸腾翻涌着。
颜予和怀颂卿相对而坐,装有冰镇桃红葡萄酒的高脚杯壁上挂满颗颗水珠,倒映出头顶吊灯的细碎光芒,晶莹剔透如同无暇的钻石晶体。
两人静默互望半晌,直至颜予摆在桌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远在南美的好友森奇。
旖旎气氛顷刻间消散殆尽,怀颂卿霎时面露不悦。
颜予不禁失笑,先捞了颗煮好的虾滑放进怀颂卿碗里以示安抚,之後才慢悠悠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阿颜,你猜我在做什麽?!”
“嗯……猜不到。”
颜予把电话挪到左耳,腾出来的手拿起筷子,直奔锅里肉片而去,“阿森,我只知道,我正在北方的初雪天里吃热气腾腾的鸳鸯火锅。”
“呵呵……”
一听这冒着幸福泡泡的语气,森奇不用问也知道好友铁定是跟那位怀庄主在一起,“又不是你哭着说你们注定没结果的时候了,恋爱脑要不得啊,兄弟!”
不等颜予反驳,森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切断了通话。
颜予无奈摇头,瘪着嘴跟怀颂卿告状:“阿森……他说我是恋爱脑。”
怀颂卿微挑眉梢:“需要我帮你反驳一下嘛?”
“就……算了吧。”
颜予夹起肉片,搁进嘴里,“反正,我也不算冤枉。”
“嗯,那就认下吧。”
怀颂卿一边把剥好的虾递到对面餐盘里,一边开口补了句,“反正,你的男朋友也是恋爱脑。”
*
夜渐深,灯尽熄。唯有屋外的盈窗飞雪,正熠熠生辉。
西屋之中,那张被人重新镌刻过姓名的木质书桌,因为一下一下节奏有力的撞击,而发出无奈的吱呀声响。
“怀颂卿……轻点,小心桌子。”
“这个节骨眼,还有馀力想桌子,只能说明男朋友我还不够努力。”
颜予低头咬了口怀颂卿的肩峰,威胁中掺杂几缕呻吟。
“书桌要是坏了,我当年给你的情书也就跟着没了。”
怀颂卿当即被戳中要害,他稳稳地托住颜予臀下,使力将人抱起後,再径直扑向旁边的软床。
得,这一遭,摇晃作响的接力棒便交到了床板手上……
吱呀声与齿缝间逸出的喘息此起彼伏,绵延整个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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