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变小,车子驶出机场时,他侧过头看她一直低头拉着身前安全带的模样,问,怎麽了,哪不舒服
“没有。”
她否认,但哽咽的声音出卖了她。
眼泪像是缺堤的河水,倾泄而出。
简葇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从记事起,她就没怎麽哭过,就算有什麽委屈都是默默在忍受,等待时间淡化。
上次工作上出了重大失误,是她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差点就哭崩。
差点而已。
但这次,明明没受什麽委屈,却不知为何,眼泪不听话。
“谁欺负你了”
她摇头,还是说没有。
“简葇。”他语气严肃地叫她名字:“擡头。”
她双手抹掉脸颊上的泪,缓缓擡起头。
“哭什麽?”
“没哭……”
“是我长得好骗吗?”
“不是。”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感冒了,头疼得难受。”
“冷不冷?”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她没听清。
“不冷。”
“热不热?”
“不热。”
“不冷也不热,就光头疼?”
她‘嗯’一声,又低下头,像是在掩饰自己撒谎不自在的神情。
“行,我让医生到家里等着。”
“不要。”她迅速擡头看向他,与他微微侧过的目光撞上。
她心虚道:“我生理期,不大舒服而已。”
“生理期”
嗯,她点头,却不敢再看他。
他呵了声,转头过去专心开车。
她擦干了眼泪便没再哭。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黑夜在眼前穿梭而过,眼角的馀光里,男人的脸从未离开。
呼吸间全都是他熟悉的味道,与他单独相处的夜里,胸腔里的痛与悦淡淡夹杂。
他将她送到宿舍大门前停车。
“谢谢你来接我。再见。”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立在车门边,俯瞰车内的周暮云,跟他告别。
“简葇。”
他定定望着车外的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叫她名字。
“嗯”
“回去吧,早点休息,不要耽误明天的工作。”
“嗯。”她很听话,“我那回去了。”
她转身走进大门,没有回头,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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