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成双忽然低下头掰着段越泽的脸,手指放在他眼睛下面用力按着,迫使他眼球凸起暴胀,盯着他眼球说:“我也最讨厌你这双眼睛。”
他松开手又站得里段越泽远一些,瞧这这张脸,“你这双眼睛,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咚咚咚——”敲门声。
“你好麻烦开一下门?”门外人嘀咕:“刚刚明明有声音啊。”隔了会儿好像是在给人发语音:“不知道啊。我打个电话问问这户人在哪,实在不行就找人来开锁吧。”
——是叶榆的声音!
段越泽瞬间清醒,盯着门口,心跳打着鼓。
曾成双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可以获救了才露出这副表情,又弯下腰点点他额头,压低声音警告他:“一会儿你要是出声就死定了。”
段越泽被塞了一嘴布,眼珠子跟着曾成双走,看见他拉开门缝问:“什麽事?”
“您好,请问您是户主吗?”
“什麽事。”曾成双不耐道。
叶榆爽朗道:“是这样的,我们两家是上下楼,但是最近厨房天花板捞滴水,根本没法做饭,到处是脏水,我妈让我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家管道出了问题。”
曾成双转头看了于和泰一眼,于和泰擡手指挥屋子里的保镖托着段越泽去房间,冲段兴岩说:“你还坐着干什麽?怕人家看不出来你差点跟人拼过命?”
门一开,叶榆踏进来就闻到血腥味,但客厅里只有个男人坐着,根本看不见段越泽在哪。
他逼自己镇定地走到厨房去看水槽接着的水管,“这儿没问题啊叔。方便看看卫生间的麽?”
“自便。”
叶榆刚握上卫生间的门就借着光看清了隔壁房间门口的地上好像糊了点……血?来不及多想,他只能推开卫生间的门假装检查,开了开水龙头又看看设施,转头跟站在他身後的曾成双说:“都没问题,那可能是其他原因。谢了啊叔。”
叶榆走出卫生间时仔细看了看那块地,发现确实是血!等他走到门口时发现……厨房外那滩血迹是房门外的几十倍!他脸色瞬间蜡白,抖着握上门把手。
“等等。”曾成双忽然喊停。
叶榆顿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曾成双:“您还有什麽事吗?”
“你说来看水管。”曾成双走近,先他一步碰上门,大力按住,离叶榆很近:“是假的吧。”
“您在说什麽?”
“我说,你在撒谎。”曾成双忽然掐着叶榆脖子:“你特麽没闻到血腥味?还是装作没闻到?”
房间里忽然传出动静,闷着的尖叫一下下砸着门,叶榆听出那是段越泽的声音!
曾成双索性也就不装了,看着叶榆:“你们认识吧?”
叶榆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脆弱,让曾成双瞬间就知道了答案,朝房间方向喊:“带出来!”
门开。
段越泽被绑住手和脚,身後站了好几个统一黑色衣服的保镖!他嘴里还塞着布,朝曾成双的方向嘶吼,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发出声音。
曾成双笑着看叶榆,摊手很无奈地拍拍叶榆肩膀:“你自己要送上门,怪不了我啊。”
叶榆捏紧拳头,声音已经完全哑了,语气很没说服力,但说的话很有威慑力,使在场所有人脸色一白:“警察马上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楼道好像有粗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两个壮汉气喘吁吁地推门朝于和泰喊:“好像是警察要来了!”
门口的声控灯很微弱,只暗暗地投射了一小片地方,随後又被人关上。
在意识完全丧失的最後一刻,段越泽歪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不断喘息,鼻尖充斥着自己吐在地上的血腥味,看见所有人都戏剧化地站在一团大惊失色,于和泰好像在推责,在保镖的拥护下想走,曾成双面色不善地盯着段兴岩,而段兴岩则阴测测地看着段越泽。
可时间来不及了,段越泽好像只听到了门大力嘭一声被撞开,视线被叶榆急匆匆跑过来的身影占据着,呼吸越来越弱。倒在叶榆怀里时,就什麽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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