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70章好像是警察要来了!
叶榆坐在车里给段越泽发了几条信息,很久都没收到回复。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刚因为这件事吵完,他怎麽也不会在这个关头重蹈覆辙。
他下了车穿过窄墙,在楼下看了看三楼方向,发现灯是关的。
难道段兴岩睡了?
隔了一会,窗户透出微弱的黄光。叶榆看着那片薄光愣神。这是段越泽开始跟段兴岩说话了?
他站在底下又等了一会,决定上楼看看。
可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门内很不对劲!屋子里绝对不止两个人,而且这个在咳嗽的声音是——段越泽!他怎麽会……?到底发生了什麽?
叶榆几乎是已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了,可原本有动静的屋子忽然很安静,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一般。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往楼下跑根本来不及跑完就会露出破绽,可上楼一旦被发现,根本没地方逃!
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里面的段越泽到底怎麽样了。转身轻脚上楼,贴着墙壁听动静,果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一个四肢粗壮的男人从楼梯往下看,没发现人以後又转身回到屋子。
“没人?”于和泰问。
保镖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站在门口摇头。
“你就站在楼下。”于和泰又吩咐:“你们两个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麽可疑的人。”
段越泽呼吸急促起来,大力地咳嗽。
“这就是你的水花啊。”曾成双摊手:“空的。”
段越泽整个人都被压得跪在地上,他见段兴岩重新握着那把刀也蹲下来跟他的视线齐平,问他:“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麽知道你要对你老子下手的?”
段兴岩说着,在他脸上划了一刀,血立刻就渗出来。他用手拈了拈舔了一口:“你特麽身上流着我的血,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蠢货。”
“呸!”段越泽朝他吐唾沫,但被段兴岩迅速用刀挡了。血红顺着银白刀身滑下来,滴在地上。段兴岩移开刀,露出自己的脸,笑他:“你妈临走的时候拿手机对着我拍了张照片,这事儿你是不是不知道?”
段越泽确实不知道。甚至祝桐华自己也不知道,她不可能料到段兴岩那时早已经醒了,眼缝里看见祝桐华居然拿着手机?她拿来的手机?到底还背着自己做了什麽?!
他等门被关上以後,慢悠悠走到客厅的窗户边往下看,祝桐华跟着段越泽越走越远……而下午又收到了于和泰的信息,问他知不知道儿子凌晨跟踪了自己。
收到信息的段兴岩气得牙痒,恨不得立马抽了段越泽的筋,狠狠教训他一顿!还没去找他,曾成双就带人破了门二话不说开始殴打他,说他联合儿子去调查他!
段兴岩这才知道段越泽做了什麽好事!原来是急着把他妈转移阵地好让条子把自己给捉了?!
他瞪着段越泽,一想到这些荒唐事就恨不得让他去死!
段越泽感觉到段兴岩的情绪好像越来越激动,他似乎对祝桐华的背叛很不满。
但这不是祝桐华的错,她已经被段兴岩折磨太久,而段兴岩每一次也都用这招把祝桐华洗脑成离开他以後毫无用处的废物和蠢货,让单纯的祝桐华更加无枝可依。
这一切都是段兴岩的错!
“你不配提我妈!”段越泽用力吼,胸膛起伏,瞪着段兴岩:“你从来都把错怪在别人身上!你有没有想过,我妈的不幸丶我现在的样子,全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
“我一个人造成的?”段兴岩哈哈两声,又骂他白眼狼:“没有我,你小学那几年能住得上那麽好的房子?没有我,你能念那麽好的学校?你妈就更是得感谢我。”
段兴岩说:“她走不久的,迟早会屁颠屁颠跑回来。你以为你妈在她那个娘家就过得很好?”他冷笑一声:“她没跟你说过吧。你那三个舅舅都把她当血包,长大了也天天欺负她。要不是我,她能从你三舅房间活着跑出来就不错了。”
这些事段越泽统统不知道,他在想,为何苦难只是重复着降临在同一个人身上,为什麽他妈妈跑出一个深渊後又掉进了另一个深渊,他已经没什麽力气了,思维被段兴岩所说的话冲得七零八碎,小声说段兴岩:“你跟他们有什麽区别。我妈的眼睛是你打坏的,她离不开你是因为你一直在骗她!”
“我骗她什麽了?”段兴岩说得很无辜,他是真的好奇:“我只是说实话,是她自己胆小得要命,整体一副苦相,悲催的命还怪上我了?”
原来段兴岩到现在都是这麽想的!段越泽恨不得冲过去杀了段兴岩,他挣扎起来,跪着的膝盖摩擦着地板,但双手被反剪在身後根本动弹不得,段兴岩看出他又想来刚刚那招,先发制人地把刀架他脖子上轻轻划拉一下,“你还不服气?”
段越泽紧盯段兴岩那双完好无损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就是因为你把她眼睛打坏了,她才看东西费力!就是因为你,她才以为自己离不开你!”
段兴岩还想说什麽,但被曾成双拦下了。他踢了踢蹲着等段兴岩,偏头指了指那边的凳子:“行了,你先过去坐。”转头看着双眼泛红整张脸都是伤痕,嘴角也全是血的段越泽,夸道:“你还挺能撑。”
段越泽的目光还死死盯着段兴岩。
曾成双啧了一声,用脚尖去挑段越泽的下巴,又被段越泽躲开。
他笑了一声:“咬啊。这次怎麽不咬了?”
见他跟个哑巴似的在那,曾成双说:“我费那麽大精力跟你耗着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今天只是警告,你要再跟警察瞎打听,就不是今天这麽简单了。”他脚尖还踩着段越泽的肩头,用力往下压,压得段越泽不自觉皱眉才满意地笑笑:“你最好记住今天这个痛感。下一次只会比今天痛上一万倍。不是最看不惯你老子的眼睛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