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解释越乱,怎麽听都是想让陆彧走开的意思,陈文序有些郁燥,陆彧不是一向很善解人意的吗?怎麽不打断他,说一句他能理解他?
但陆彧只是平和从容地听着,无论陈文序说了什麽,他都耐心听着,因为陈文序要学会倾诉,尤其是对他,哪怕倾诉得一塌糊涂,陆彧也乐意听。
“…不习惯别人照顾我,不乐意别人过多干扰我的生活。”
陈文序看起来自暴自弃地说,他用力闭了下眼睛,极其烦躁地说:“…但是你除外。”
陆彧心跳微微乱了一拍。
陈文序垂眸,稍显费解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
“就是…你除外。”
陆彧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在陈文序的唇上轻轻亲了亲:“你解释清楚了,我不生气了。”
生气的是陆彧,安慰人的还是陆彧。
烦躁…无奈…渴望…期待…
多重情绪像一座蓄谋已久的大山,一下子压在陈文序心上,他急不可耐地伸手按住陆彧的後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陆彧很想反客为主,因为陈文序那句“你除外”就像是南美洲的蝴蝶翅膀,轻轻一扑闪,就掀起了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但考虑到陈文序身体状况,陆彧只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由着病号胡闹。
但病号的力气显然不像个病号。
这个认知是教授被按在床上,整个身体莫名其妙地陷进被子里时候才体会到的,教授适可而止地打断陈文序,严肃道:“可以了,你该吃药了。”
陈文序追着陆彧的嘴唇,呼吸急促地说:“出个汗…很快就好了。”
陆彧挑眉,语气意味深长:“你想怎麽出汗?”
陈文序不回答,却用行动表示了,他啄吻在陆彧颈间,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陈文序的吐息和嘴唇的温度都要高于常人。
特别是当灼热的温度落在喉间的凸起上时,陆彧眸光微闪,呼吸一下子乱了,他喉结滚动,擡手按住陈文序的後颈,强硬地制止住陈文序进一步的动作,这看起来更像是他将陈文序禁锢在了怀中,陆彧的嗓音克制且喑哑:“文序…”
“我很热对不对?”陈文序停在陆彧耳边,撩拨:“你想试试吗?”
陆彧不吭声,呼吸却愈发艰难散乱。
陈文序在他耳边轻声笑:“陆彧,你想试试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你还在生病…”
“说不定出个汗就好了。”
陆彧深呼吸一口气,作势推开陈文序:“不行,你还在发烧。”
陈文序努力不被陆彧推开,他挂在陆彧的肩膀上,“那你让我来。”他顺理成章地提出要求。
陆彧:“……”
这才是真实目的吧。
“陆彧,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了,我生病就是憋出来的…”陈文序不老实地在陆彧身上煽风点火。
“歪理。”陆彧冷酷无情地将陈文序从身上扒拉下来。
陈文序强行与陆彧的一只手十指相扣,他作势再次压倒陆彧,却被陆彧掀开被子裹成一团,“……”
陆彧干脆将人裹成一只蚕蛹,省的陈文序再不老实,当他对上陈文序控诉的目光时,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看到陆彧的笑容,陈文序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他心想,陆彧还是脸皮薄,明明很想要,却过不去心里那关,若易地而处,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陈文序接过水和药,动作麻利地吃了。
吃过药,陈文序掀开被子再次邀请:“要不你躺进来?”
陆彧毫不犹豫地将他裹好,拒绝:“不用,我坐着就行。”
陈文序遗憾道:“真的不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