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会儿,房门被非鹤从外面扣响:“主子,饭菜做好,酒已温热,夥计送上来了。”
“进来吧。”楚拂楼吩咐道。
话说出口後,伴随着房门推动的动静,对面青年眼疾手快地拿起帷帽戴上,掩住自己稍显独特的外表。
夥计进来布菜,放酒壶的时候,不自觉往那灰色帷帽上瞟了几眼,瞧得不甚清晰,他没敢多看,怕被怪罪。
待他退出房门,非鹤跟着下楼,萧述清才重新摘下帷帽。
对上楚拂楼的目光,他想了想,解释道:“问来问去的麻烦。”
前者理解地点点头,顺势替他倒酒,说:“多谢哥哥信我。”
酒杯很快斟满,萧述清不着痕迹地将酒杯拿远一点,接上他的话头:“说反了吧?难道不应该是我说这话?”
楚拂楼轻笑摇摇头:“区别并不大,总归都好说。”
【老谜语人了。】
他端起茶杯,作势敬酒:“哥哥快尝尝这酒如何,我身体抱恙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可好?”
“……行。”
萧述清瞅了眼酒杯里红褐色的液体,心想葡萄酒应该没多大度数,一闭眼一咬牙,被楚拂楼连敬三杯酒。
他连续赶路多日,肚子里没什麽东西,酒刚下肚便腹中燥热,手脚轻飘飘往上浮,整个人软得像面条,坐也坐不稳。
见他眼眸虚浮,楚拂楼意外不已,竟不知小狐狸酒量差成这般,他不禁回想之前,记忆里萧述清好像确实很少饮酒。
既然如此,缘何当初喜滋滋的让止川抱着两大坛竹叶酒回府?
“哥哥,哥哥?”楚拂楼扶着他的胳膊,轻轻推动两下。
萧述清整个人往上飘,脑子倒是清醒的,语气理智得可怕:“嗯?什麽事?”
楚拂楼一时无话,顿了顿,才说:“你有些醉了。”
萧述清沉稳分析:“对啊,没吃饭,空腹喝酒不晕才怪。”
知晓他没吃东西後,楚拂楼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话里难掩自责:“那吃点东西压一压,能好些吗?”
萧述清靠在椅子里,懒懒擡了擡手:“算了吧,我闭眼睡会儿。”
自然得仿佛像以前和他对话那般,轻松自如。
应当是赶路劳累,他睡得也快,蜷在冷硬的椅子里,脑袋抵在扶手边,很快均匀的呼吸起来,灰色的粗布麻衫衬着他耳边宝石愈发鲜亮。
五颜四色的鹦鹉跳下他肩膀,站在桌边叉着翅膀,黑亮的眼睛注视着那道雪色身影。
却见他起身走到萧述清的面前,高大身影完全挡住窗外洒进来的光线,阴影投落在木椅边,完全将青年笼罩起来。
妖异竖瞳如同盯紧猎物般上下扫量着青年,雪色长发轻飘在身侧,他俯身,双手撑在扶手边,端详着椅子里的人,距离渐渐拉近,压迫感愈发强烈。
酒醉睡倒的萧述清恍若未觉,依然心大的闭着眼,还因为椅背太硬硌得不舒服,眉不自觉地蹙起。
楚拂楼发现小狐狸的表情变化,手轻轻抚平他的眉。
他还想再摸摸萧述清的脸,桌边鹦鹉扇动翅膀飞到椅背处,小毛球浑身散发着“你敢对他不利我就用喙啄你”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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